“老师，这笔好软，不听我使唤！”
“老师，我的墨水倒了！”
“老师，我用太大力，笔断了。”
“老师，我……”
老师们眼神呆滞，要不是责任心让他们还站在这里，早就落跑了。
一放学，学生们和老师们同时松了口气。
彼此都感觉到了互相折磨的痛苦终于是暂时解脱了。
老师们忙不迭地跑去向虞苏告状：“虞苏大人，这些学生真得太难带了，我们教不来。”
虞苏面对着老师们的诉苦，只能耐心地安抚着他们，然后和气地请他们回去继续上课。
开玩笑，你们不当老师谁当。
谁都不许跑。
陆砚过来，看见老师们带着满身阴影离开，很费解。
“他们怎么了？”
虞苏吐口气：“来辞职的。”
陆砚：“……不是才开学吗？”
等陆砚了解完，知道是怎么回事后，也不由对那些老师同情了起来。
想当初他们刚学认字的时候，那也是特别的费劲。
当然费劲不是陆砚自己，而是跟陆砚一起学的虞猛的他们。
陆砚清楚记得，虞苏也被虞猛他们搞崩溃过好几次。
陆砚想了想：“要不让虞猛去教他们吧？”
虞苏瞪大了眼睛，“你认真的吗？”
陆砚：“以毒攻毒。”
虞苏：“……”
他觉得不是以毒攻毒，是一起毁灭。
就虞猛那个性子，他能沉得住气教学生才怪。
虞苏：“我还是多爱护爱护蒙学的学生吧。”
陆砚笑了起来。
……
在蒙学学堂上课的学生，还包括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比如说那几个蓝狐。
他们一边去当中学的老师，一边又跑去蒙学上课，学习的劲头特别足，每天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成为了学院第一批卷人。
其他学生看见蓝狐们这么用功，还受到了虞苏的表扬，终于也沉下心来认认真真学了。
总不能连异族都比不上。
过了一段时间，学院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走上了正轨。
入冬的时候，学院也没有放假，学生们继续在学院读书。
以往冬季是猫冬的时候，大家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基本没什么外出的活动。
但在虞城，因为有了地暖这种东西，大家除了减少外出外，该做的事还都是要做，工作坊、学院等都没有停下。
特别是学院，有虞苏设下的恒温阵法，在宿舍和教室里面温暖如春。
学生们又是开心又是痛苦。
开心是不用受寒冷的侵袭，痛苦是就连大冬天都要学习。
除此之外，还要隔断时间就一次小考，小考完了还有期中考，期中考完了还有期末考试。
哪个时候的学堂都有勤奋学习的和懒惰学习的人，随着一次次考试，这种分化就越来越明显。
狐族的那几个蓝狐就是次次都考第一的卷人。
“那几个狐族太讨厌了，次次考试都是他们第一。”
“他们还要求老师增加讲课的时长！”
“我上次还听说他们希望老师能够多多考试了。”
听到这里，一群学生们都快哭了。
又过了段时间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告状到了虞苏那里。
“虞苏大人，狐族这样，我们压力太大了。”
“我们不想增加上课的时长，也不想增加考试的次数。”
“您快救救我们吧。”
虞苏，“……”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那几个蓝狐会这么卷。
他倒是也没有直接和那几个蓝狐说，而是规定了上课的时长和考试的次数，不允许私下里拖堂和增加考试。
这样，一大群学生这才松了口气。
蓝狐们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
入冬第一场就是虞苏的生辰，生成宴过后不多久，学堂也就放假了。
离得近的学生都迫不及待地回家去了，离得远的学生则选择了在虞城过冬，比如丰城、黎水城和月城、鹊城的学生。
他们离得太远了，大雪封路，不管是坐马车还是骑马都不好走。
学院宿舍和学堂的恒温阵法是不会停的，相比起回去过寒冷的冬天，他们也更愿意在学院过温暖的冬天。
而且在虞城，除非雪下得特别大的时候，不然该热闹还是很热闹。
商铺、客栈、酒楼这些都不会停止营业。
留在虞城的学生天天都能出门逛。
这些学生在虞城上学读书，看得多也见得多后，越发觉得虞城和各大城池都不一样，写信回去的时候，会把自己的见闻都写进去。
有了老师的教导，也会开始思考更多的东西。
这些思考带来的影响一开始还不明显，但随着他们不断将自己的见闻和思考送回家，各大势力的头头们就越能见识到虞城带来的影响。
像是黎水城、月城这些就非常庆幸他们派了求学的队伍去虞城学院读书，要不然他们哪里能看到虞城这么多的东西？
虞城学院教的东西，好多都是连他们这些城主和大巫都不不知道的。
“想不到虞苏大祭司，居然把这些知识也传授给了学生。”
“原来我们所处的地方是西洲，这居然只是蛮荒四境九洲之一，而且还是最贫穷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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