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
「这几位是公子的门客。」顾宗喜见过梁杉柏等人,这时候便帮着解释,目光一一扫过四人,表情有些捉摸不透。
「草民巫缄参见太子。」巫缄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拉身边的人,梁杉柏跟着行了个大礼,祝映台淡淡行了个礼,巫山君更是只微微点了个头。
「大胆!」已经有侍卫喊了出来,却被吕舍制止了。
「非常时期,就不要拘泥俗礼了。」’他轻声轻气说。
「太子殿下,请问公子他这是怎么了?」梁衫柏问。
吕舍回忆旧事,似乎还在心惊肉跳,声音都在打颤:「我们在取完霸主弓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伏击,三弟他为了救我,以身挡箭,所以才受了重伤,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调派了全国最好的医师来此,三弟他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
四人望了望,祝映台说:「既然如此,我们便在此等候消息。」
吕舍点了点头,说:「叔父,我们去屋里看看情况吧!」说着和吕商人大步离开
祝映台则喊住了正要跟进去的顾宗喜:「顾大人。」
顾宗喜停住脚步,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祝映台,但至少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
「昨天的事,我很抱欲,我并非想要加害令千金……」
「在下已经听公子说过了,祝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但是苏芷刚才来找过我,她说被你赶了出来,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的话,我要解释一下,我有个仇人,是个艳鬼,长得刚好与苏姑娘一模一样,所以我昨天其实是搞错了,苏姑娘只是个普通人而己。」
「我知道。」顾宗喜却说,「我回了她跟先生并没有关系。」
「那是为了什么?"
顾宗喜一抬眼皮:「这就是顾某的家事了。」
祝映台碰了个软钉子,知道这事没法谈了,只好说声:「请了。」
「请。」顾宗喜说完就走开了。
巫缄说:「现在怎么办,就在这里等?」
祝映台说了两个字:「画图。」
于是四个人钻进书房开始画画。
半个时辰以后,梁杉柏说:「呃,我重来一次好了。」
再半个时辰以后,梁杉柏说:「呃,我再重来一次好了……」
一刻钟以后,祝映台看着梁衫柏的画艰难地说:「要不我来画吧。」
一炷香后,祝映台:「我……」
梁杉柏:「你……」
「你们这真的是在画人犯像?」巫缄看着那些图说。
「原来如此。」巫山君则说了句,「犯人是个怪物。」难得他也有点幽默感。
祝映台不自然地低了一下头,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艺术细胞……这么差。梁杉柏就不高兴了:「我觉得映台画得挺好的!」
「所以我说你审美观有问题啊。」
「喂!」
「算了,你们说,我来画。」巫山长袖一挥,拿起笔,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他行吗?」梁杉柏虽然半信半疑,还是慢慢地将自己记得的那红衣女子的样貌说了出来。
没过一会,几个人都忍不住围着那张当作画纸的绢布发起呆来。
「嗯,就是这个样子。」梁杉柏说,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晚见到的那女人的回眸一瞥,风情万种,妩媚妖娆。
「这倒确实是个美女。」巫缄说。
「皮囊而已。」巫山不悦地说。
祝映台说:「巫山,麻烦你再画一张给我。巫缄,这张你们带着去问问于富贵,看看他觉得这人跟他见过的另一个红衣女子像不像,顺便把蕴儿的样子也画一画。」
「好。」巫缄说,看了巫山一眼,后者一挥手,就多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图。
巫缄立起身来:「节约时间,跑路你也来。」巫山二话不说,化成一阵风就带走了巫缄。
梁杉柏看向祝映台:「我们接着干嘛?」
「去找吕子烈。」
「现在?」
「差不多也该走了。」祝映台看了一下天色,和梁杉柏两人一起往吕子烈的卧室去。果然这一路上就没看到什么人了,刚刚把府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士兵大多已经离开,只留下了四个还守在院子里,祝映台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吕舍和吕商人正好从屋里走出来。
「祝先生、梁先生。」看到他们,吕舍居然还记得他们的名字,打了招呼,「三弟暂时是没事了,不过现在还在昏睡中,这阵子也应当要多加休养才是。」
「多谢太子关心,不过那案子……」
「哦,案子。」吕舍恍然大悟,「我回去会向君父禀报这件事,相信君父不会故意为难三弟的。」
「那就多谢太子了。」
「不客气,子烈可是我的兄弟啊。」吕舍感叹,「如今我也只剩这一个弟弟了,万不能让他再有意外才是。」他说着,竟然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交到祝映台手里,「三弟就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了,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拿这块玉佩到朱雀街南侧大杨树旁的太子府来找我。」
祝映台接过那块玉佩,施了一礼:「多谢太子恩典。」
吕舍面上露出点无奈,也有一点自嘲:「我也只能帮上这么点忙了。」,他说着,又回身对公子商人进,「叔父,舍先走一步了。」
一直沉着脸色的吕商人道:「我和你一起走吧。」交代了院子里看守的士兵几句话,看也不看祝映台他们一眼,也出了门。顾宗喜自然也赶紧朝着祝映台一拱手,离开了。这院子里经过刚才的人头济济,此时又重新回到空落落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凄清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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