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可闻的脚步来到厨房，灶火被旋转开，一页页纸张在火焰里卷了边，随后被扔到了一旁的汤碗中。
“你在烧什么？”
灰烬把汤碗底覆盖着，齐玉手指捏着最后一张纸，脑中闪过两个字，天意。
季子漠没有早一点醒来，若是早一些醒来，他就知道这是他与他的故事。
火焰快要吞噬到指尖，季子漠拍掉那火，把齐玉的手包在掌中，随后轻揉着齐玉发热的指尖：“疼不疼？”
低沉的声音中是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温柔。
最后一页纸的火苗熄灭，厨房内恢复一片黑暗，齐玉肆无忌惮的看着他脸庞所在的位置：“不疼。”
厨房的灯就在一旁，季子漠伸了手，指尖还未碰触到开关就又收了回来，握着齐玉的手没松开，低头轻问他：“大半夜的烧什么？”
齐玉：“做法。”
季子漠：“嗯？”
齐玉：“还有一日满七日，做法回无涯寺剃度出家。”
季子漠：“一定要出家吗？还有很多好玩的没带你玩过，你喜欢出海，我教你开快艇，学吗？”
齐玉：“多谢，出过海已经足够，不敢奢求更多。”
两间房，两张床，两个人皆在失眠，季子漠一时分不清自己对齐玉的心理。
和齐玉相处很舒服，他是个怕麻烦的人，齐玉连手机都不会用，他却丝毫没觉得烦，说了一遍又一遍还怕齐玉没听懂。
季子漠喜欢一回头就对上齐玉看他的目光，有种自己是他全世界的错觉。
喜欢齐玉......很多很多点。
最喜欢，家里有他。
可是齐玉又是个男的。
季子漠反问自己，男的有关系吗？还不待他想明白，自身老二就给了他答案。
漆黑的卧室，季子漠自我解决着，呼吸急促，声音沙哑：“齐玉，想要你......”
身体对齐玉有着最强烈的Y望，心里想让自己的房子里有个齐玉。
那日浴室中的情形回想，季子漠猛然用力，随后闷哼一声，仿佛看到了齐玉在他身下哭泣的模样。
只是千难万难，齐玉要出家这事太过难办。
次日，季子漠去了趟公司，回来家中已经没了人，他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齐玉接通说等下到家才松了口气。
客厅处响起了开门声。
齐玉到臀下的长发被剪成一头碎发，穿着一套酒红色丝绒西装，白色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眉间的红痣如瑰丽的花儿，开的正旺。
他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背包，关上室外门换了拖鞋，把包放在桌子上，边打开边说：“这几日占用了你的时间，还让你破费了，无以为报，只有凑够这些钱聊表心意......”
背包里塞了一百多万的现金，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扇的季子漠心肝脾肺肾都疼。
“哪里来的钱？”
齐玉：“我把头发和那套喜服卖了，那人说我的头发很好，衣服绣技更是绝艳，故而给的价格还算不错，我身上的这套衣服也是他们送的。”
他眼带笑意，似是很满意这个价格。
季子漠嗓子口犹如压了一座大山，他走到跟前，手指插入齐玉的发间，连呼吸都伴着心疼。
“留了二十六年的头发，这点价格就算不错？”
齐玉解释：“我出家也是要剃度，既留不住，现在换些钱岂不是划算。”
“你带我上天入海，想来花费不小，不知这些够不够。”
季子漠：“不够。”
时钟滴滴答答走着，齐玉垂眸道：“抱歉，我再无其他。”
酒红色的西裤把齐玉的P股裹的饱满，季子漠不知怎的，双目猩红一片，他手掌用力，迫使齐玉与他紧紧相贴：“齐玉，把你自己赔给我。”
齐玉又抬头看他，沉默片刻后，轻声说好。
用季子漠垂涎已久的手伸进了季子漠的K中，原本平淡的地方因他的动作瞬间龙虎精神。
季子漠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齐玉。
齐玉嘴角抿着，耳朵似火红的晚霞，别开眼不敢看季子漠，只笨拙的手不知轻重的用力。
阳台的窗开了半扇，白色的纱在阳光中舞动，两个人在角落站着相拥，季子漠在齐玉耳边C息着，自身的重量压了一半在齐玉身上。
齐玉因他的C息浑身滚烫，受不了的想退却被人一把按住手腕，随着被人推到墙上，试探的吻落在唇上。
齐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季子漠的，只知道现在季子漠想要，他愿意给，哪怕是无媒苟合。
季子漠的手掌插入齐玉脑后，手指轻按着发间，吃着他的唇说：“别停。”
齐玉知道他说什么，听话的继续，只是已经毫无力气。
呼吸交缠，体温迅速升温，季子漠犹如品尝着甜香的毒药。
杏花的沙发里，齐玉头靠在沿边，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终是想起来了什么，急忙拽裤子反抗着。
季子漠按住他的手腕：“现在反悔，晚了。”
齐玉慌张着，断断续续道：“我与一旁男子不同。”
“如何不同？”话音刚落，季子漠猛的看到不一样的山水。
齐玉推开他跌落在地上，他跪在地上去捡沙发后的裤子，猛不防被季子漠从后面抱住。
他贴着他的耳边问：“你为什么是这样？”
“我是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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