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诺对他就是动了真心的。
因为动了真心,才会在意他是否也出于真心,才会在怀疑不是后,跟他闹起看似很没道理的脾气。
陆昀延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所以你跟我生气的原因,是你觉得我太冷静不受影响,就算有影响,也是信息素的影响,其中没有真心——是这样吗?”
“……才不是!你别乱说!”
安诺紧急否认。
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被陆昀延看穿后,他就等着被陆昀延调戏欺负吧。
安诺根本不敢抬头,绝对不要跟陆昀延对视,闷着头,往左往右试图逃离。
但不管往那边都会被陆昀延挡住,最后将他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好了,不用逃了,你这模样还用说什么吗?我看都看出来了。”
“……”
安诺抵死不认,决定嘴硬到底。
刚刚还不肯抬头看陆昀延一眼,现在又像个神气小鸟,一秒昂首挺胸,气势汹汹地看向陆昀延。
“……你看出什么了!我又什么模样!你不要造谣生事!”
抬头更好。
陆昀延没说话,捏住安诺的下巴,直接低头亲了上去。
昨晚哪敢这样啊。
把话说开了就是好,想亲就能亲。
起初安诺当然不从,拼命挣扎,可陆昀延亲着不肯放,没多久就把安诺亲懵,懵到没有力气反抗。
迷迷糊糊的,人就被抱起来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等终于重获呼吸自由时,安诺已经环住陆昀延的脖子,空气里正弥漫着他们的信息素。
理智稍稍回笼,安诺立刻脸热得不行。
嘴上说着没有没有,然后当场亲了个不知天地为何物——要不陆昀延会说他看都看出来了,自己多少是有点不太争气。
伸手推了推陆昀延,安诺红着脸,还是得装模装样地说一句:“……赶紧放开我。”
陆昀延当然没有放,反而拉过安诺的手,又亲了亲他的手背。
“真好。”陆昀延笑着说,“原来我们是一样的。”
“……”
他们是一样的。
听到这句话,安诺感觉从昨晚别扭到刚刚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些许平衡。
“我一直有说,你可以将我当成真正的丈夫,这期间我会为你所有的感情负责……但我也能察觉到,你一直没有接受这点,你始终在保持理智的抗拒,忘不掉协议这件事。”
许是被穿戳了内心,再嘴硬也没有意义。
又听到陆昀延说其实他们一样,于是内心不再是座漂泊的孤岛,找到了依靠的安全感。
安诺撇过脸,别扭着承认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我可不想将来离婚时太痛苦。”
再说一次离婚。
要比陆昀延多说一次。
陆昀延:“这至少是好几年后的事了。”
“三年后能算好几年吗?就算真有好几年,到时终究也要离婚的,这是你自己说的。”
再来一遍。
比陆昀延多说两遍。
而“离婚”这个词第一次出现时,陆昀延没怎么注意,更没往心上放。
可第二回第三回接连出现,被安诺如此反复强调,陆昀延就觉得好像有些奇怪了。
察觉到异样,陆昀延立刻将记忆倒回前一天,经过认真搜寻,终于找到相关片刻,也迅速明白了真正的前因后果。
原来让安诺生气的,并不是“标记”这件事,而是自己为了说服安诺时,用的理由里出现了“离婚后”这几个字。
之后所有的别扭古怪都能对上了。
难怪安诺控诉的点是自己“冷静”且“不受影响”。
他们刚度过堪称甜蜜的发情期,腻腻歪歪的撒娇期,冷静不过两天,结果自己上一秒提出了“永久标记”,下一秒紧跟着“离婚后”——单独拎出来似乎没什么,可放在一起看,情感上是很割裂的。
虽然只是一个很小很微不足道的细节问题,可安诺的情感需求高,会为这种充满撕裂感的小细节纠结太正常了。
只因为是跟“标记”这件事同步发生,陆昀延便将重点都放在了标记上,只顾着担心安诺是不愿意答应,忽略了其他。
现在终于搞清楚了。
难怪安诺愿意答应,但提出的补偿却是“情感补偿”。
难怪安诺这么在意“真心”跟“信息素影响”的区别。
因为安诺最在意的,从头到尾都在强调的,实际就是这点“情感”罢了。
想通这点,陆昀延何止豁然开朗,心情都无法自控地好了起来。
安诺心里是真有他了。
不是他过度解读,更不是他无端幻想。
是真的。
安诺是真对他心动了。
哪怕这步从开始就在陆昀延的算计之内,他也一直有信心能让自己走到这步,可真到得以确认这一瞬,陆昀延发现自己还是比计划中高兴太多太多。
这下是真要劝说自己冷静,千万不能得意忘形了。
冷静,冷静。
现阶段还得继续保持,绝对不能露出马脚,不能吓跑安诺。
要等安诺全心认清沦陷,答案不再是混淆的“不知道”时,自己再痛快下手。
心里找到了正确答案,回答就不是难事。
陆昀延看向安诺,此刻眉目深情:“如果我说,我的真心并不想让我跟你离婚呢?”
“……”
安诺睫毛轻颤。
心头却是一大颤。
他最难受最介意的地方,陆昀延终于找到正确答案填补进去了。
说真心也好,说一样也好,只有这句话,才是安诺心里的标准答案。
但他绝对不愿表现出来。
安诺故意哼了一声:“……谁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反正都是你说的。”
“是,都是我说的,但都是真的。”
已经说过的话不能改变,只能加点补充挽救。
“我是说标记可以等离婚后再洗,但也许最后我们不会离婚,你永远都不需要洗掉了呢?”
陆昀延补充的方向没错,但突然这么说还是有些太超过,安诺明显有点惊到,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陆昀延仔细观察,及时调整:“我也不知这是出自真心,还是信息素的影响,可能是两者都有……如果你执意要跟我离婚,我也能够接受,所以你想跟我离婚吗?”
把矛盾转移给安诺,安诺的注意力自然也被转移。
“……啊?”
安诺下意识发出疑问。
陆昀延又问了一遍:“我说,那你想跟我离婚吗?”
“……”
安诺悔恨,早知道就不出声了,装死糊弄过去就算了。
现在怎么都要给点回答。
但安诺也选择糊弄:“……我不知道。”
陆昀延猜到了他会这么说,试探过边界后,再回答很有分寸感:“那我们不纠结这件事了,好不好?”
“以后会怎样以后再说,至少现在我们是一样的,对不对?”
“……”
他们是一样的。
或许陆昀延无法理解,可这句话真带给安诺很大能量,让他在混淆糊涂的茫然中安定下来。
“不生气了宝宝,这次是我不对,亲一下和好吧,好不好?”
“……”
听上去还怪礼貌的,问着好不好,实际压根没给安诺回答的机会,陆昀延捏住他的下巴,又这么亲了下来。
亲得又重又急,简直是不想让安诺呼吸,要把他狠狠亲晕。
然后再趁着安诺犯晕迷糊时,手指灵活解开他领口的纽扣,理所当然般拂过锁骨下方的腺体。
之前忍过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触碰这里,发情期更是无数次强忍想要刺穿标记的念头放过这里。
今天终于不用再忍耐。
可以用犬牙刺破,往里面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像打上自己专属烙印般,彻底将安诺永久标记。
光想就兴奋起来。
既然安诺在车上答应了标记的事,那陆昀延当然越快完成越好,省得夜长梦多。
不过腺体被直接触碰的感觉唤回了安诺的几分清醒。
他也不傻,意识到陆昀延是要做什么后,突发神力,直接猛地将陆昀延推开。
“……你,你做什么?!”
陆昀延有点意外,但总体依旧镇定。
因为他下定决心要现在将安诺标记,任何事都无法阻挡他的决定。
陆昀延不慌不忙,像只锁定猎物的灰狼,已经准备好要将猎物拖回自己的狼窝慢慢享用。
双臂撑在安诺身旁两侧,就这么将安诺困住,陆昀延说:“标记你啊,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不行,现在不行……我都没准备……”
陆昀延低头蹭上去,贴着安诺的耳边:“多说点宝宝,我喜欢你说这种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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