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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用美人计_白芥子【完结】(52)

  那是他对谢逍最初的钦慕和向往,从未有人知晓。

  他是如此的渴望这个人,情爱与否,其实根本不重要。

  “表哥……”

  晏惟初轻声呢喃。

  谢逍看着他比先前愈红的脸,指尖触及他面颊的热意,心知他是真醉了,起身下榻走过去,像先前那样将他打横抱起来。

  “回去吧。”

  晏惟初安静靠过去,搂住谢逍的脖子。

  谢逍抱着他往回走,听见晏惟初在自己耳边轻声笑:“表哥,你今日是不是真的转性了,特别不一样。”

  谢逍放慢脚步,抱着怀中人一步一步走得踏实:“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怎么形容,”晏惟初咂咂嘴,“表哥今日特别温柔。”

  谢逍偏头看他:“这样不好?”

  好自然是好的,晏惟初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哪怕他是皇帝,这种不因他身份而得到的温情,确实让他很受用。

  回屋谢逍将他放下,晏惟初两手搂着谢逍脖子没松开,回答先前那个问题:“表哥,我更仰慕你了怎么办?”

  谢逍对他这一套也很受用,凝视他的眼睛:“现在呢?开心了吗?”

  晏惟初用力点头:“嗯。”

  他已然想通了,不亲就不亲吧,他表哥内敛含蓄,表达方式不一样,他理解,没必要非得学父亲爹爹他们那样。

  因为这点事情怄气实在划不来。

  虽然还是有些遗憾就是了。

  被晏惟初这样一直直白热切地盯着,谢逍误解了他的意思,贴过去凑他耳边问:“要不要去浴房?”

  晏惟初腹诽了一句“色痞果然没冤枉表哥”,倒也乖乖点头,于是谢逍又抱他去了隔壁。

  晏惟初身子浸在浴池里,上半身趴在冰凉的池面上,身后是谢逍贴上来的火热身躯。

  谢逍喜欢这个姿势,他也不排斥,毕竟楔得深,爽快。

  在水里做的感觉格外不同,晏惟初很快受不住,喘得厉害。

  谢逍不比他好多少,粗重呼吸就在他耳侧。

  他们垂下的乌发纠缠,随着身体的碰撞晃动,不时蹭到晏惟初脸侧。

  晏惟初有些难耐,觉得痒,便侧过头与谢逍耳鬓厮磨。

  “表哥,轻点……”

  谢逍不听他的,真轻了一会儿他又要抱怨了。

  这种时候谢逍总是喜欢咬他,在他颈上身上留下一个一个的印子。

  现在是冬日,虽不打眼,但也不是完全没人注意到。

  前两日刘诸来跟他奏事,一抬眼看到他脖子,那副见鬼的表情差点没绷住。饶是晏惟初脸皮再厚,当时也有些尴尬,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得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跟人说正事。

  晏惟初浆糊一样的脑子里晃过这一出,撒娇一般抱怨:“别咬了,陛下看到了要说的……”

  突然提到陛下,实在煞风景。

  谢逍有些不满,心里对那位皇帝又多了些许怨念,咬得他更重,也撞得更深。

  晏惟初又怎会知道谢逍在想什么,浑浑噩噩间出来了好几回,自己也被弄了一肚子。

  他在迷糊间想到,要是他真能生,这会儿都该怀上了吧。

  真是的,还努努力试一试,表哥骗谁呢,这分明是努力努力白努力。

  谢逍再次咬住他:“不许走神……”

  晏惟初发着颤,呻吟一声,很快又被谢逍带着不知天地何物了。

  第42章 陛下心海底针

  晨起更衣,晏惟初看见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印子——

  这么红,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谢逍自后靠过来,对镜帮他整理衣袍:“在看什么?”

  晏惟初抬手点了点颈上最红的那处:“陛下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谢逍自若道:“看见了便看见了,让他看便是。”

  “……”晏惟初奇怪看他一眼,总觉谢逍是故意的。行吧,反正裘皮领能遮住。

  之后用早膳时,晏惟初随口聊起:“表哥,年廿三陛下就会封印封笔,一直到上元节过后,我们可以歇息几日了。”

  谢逍给他夹菜:“组建麒麟卫的诏谕已经下发,年后报了名的宗室应该就会来京中,你身为指挥使有得忙了,也就这段时日还能歇一歇。”

  他还是担心,晏惟初这个身份年纪又小,能不能压得住那些晏家宗亲,会不会被人欺负?

  晏惟初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表哥不必担心,陛下会亲自盯着麒麟卫,而且报名的大多是远宗子嗣,那些藩王给陛下面子做做样子,顶多送几个不受宠的旁支庶子来,翻不出什么浪子。”

  谢逍有些听不惯他这一口一句的“陛下”,叮嘱道:“你心里有数就好,还是得谨慎些,虽说快过年了,这段时日也不太平,朝廷有意加征商税,很多人反对,或许还会闹出乱子来。”

  晏惟初顺嘴便问他:“那表哥反对吗?”

  不需要谢逍说,这事他身为皇帝再清楚不过动了多少人的利益。

  官员不可经商,但满朝文武,谁家中妻儿亲信手里还没几间铺子商号的?

  这还不算什么,从南到北那些大的豪商巨贾,背后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他的朝中肱骨,他要加征商税可不就是从这些人钱袋子里明抢,他们能情愿才怪。

  这事大抵是满朝文武对他这个皇帝同仇敌忾,这才几日,他案头的劝谏奏疏已然堆砌成山。

  当然,西市那头血迹还未干,京中高门这段时日大多老实了,连带着所有武勋都不敢轻举妄动,无论背地里怎么骂他,至少面上远不如一众文官跳得高。

  谢逍问:“你这是帮陛下试探我?”

  晏惟初嗔道:“表哥怎么说话的,你是我夫君,我当然是向着你的,我这不是担心你心思左了惹了陛下不快,被陛下记恨吗?”

  谢逍眼神微动:“再叫一句。”

  晏惟初没听懂:“叫什么?”

  谢逍道:“我是你什么?”

  晏惟初笑了,拖长的嗓音黏糊:“夫君。”

  谢逍很受用,继续给晏惟初夹菜。

  “国公府家大业大,有几个铺子也实属平常,”他语气平淡,“陛下要征商税便征吧,也早有端倪了。”

  晏惟初扬了扬眉:“表哥哪里看出的端倪?”

  谢逍淡道:“西大街上的那些商铺,背后东家多是各家高门和朝中要员,万玄矩官复原职后东厂番子三五不时地去打秋风,不就是陛下授意的?本就是变着法子征收商税,现在不过是摆上台面来了而已。”

  晏惟初心说你是朕肚子里的虫吗?怎什么都能猜到……

  “那陛下之前也是逼不得已,才用这种法子。”

  谢逍不乐意听他为皇帝说话的这个语气,随意一点头:“这也没什么,若加征商税当真能充盈国库,日后不再拖欠军中粮饷,我不但不反对,还十分赞成。”

  晏惟初闻言心满意足,知他者,唯表哥耳。

  出门前,谢逍亲手为晏惟初披上狐裘,系紧系带,抬手拂了一下他的脸。

  “去吧,好好干活。”

  晏惟初上车,谢逍也上马准备去京营,晏惟初推开窗,叫了他一声:“表哥。”

  谢逍转头。

  车中晏惟初笑着:“回头见。”

  谢逍看着他,轻轻颔首:“回见。”

  *

  晏惟初今日心情好,一路哼着曲进瑶台,直到看见自己寝宫门外乌泱乌泱的人。

  内阁、六部尚书侍郎都到齐了,还有六科给事中、都察院御史这些言官,阵仗这般大,一看就没憋好屁。

  他懒得理人,坐在暖轿里没下去,直接进门。

  刘诸也在人群中,旁边某个阁臣伸手捅了捅他,好奇问:“刘公,陛下怎一大早的从外头回来?我等还以为他还没起身……”

  刘诸望天:“陛下的事我怎知晓。”

  进门后晏惟初换了身皇帝常服,领缘是一圈华贵的玄狐皮,恰遮住了他脖颈上那些印子。

  身为皇帝,他也还是要脸的。

  他没兴致搭理外头那些人,用了些茶点,之后开始处理政事,吩咐赵安福:“去让外头的人都走,有事下午再来。”

  一干人等被皇帝戏耍晾了半日,心有不甘,也只能先散了,下午来就下午来。

  未时,晏惟初小憩起身,听闻那些人又来了,终于慢悠悠地示意:“传他们进来。”

  众臣鱼贯而入,偌大的御书房里很快站得满满当当,晏惟初靠坐书案后翻着奏本,随口问:“明个就是小年了,尔等一起来朕这里,莫不是提前来给朕拜年的?那拜吧。”

  “……”众人无语,刚进来时他们已经拜了一次,但小皇帝开了金口,只能躬身再拜。

  等他们拜完了,晏惟初才懒洋洋地又开口:“没事了,尔等退下吧。”

  “陛下!”众臣疾呼。

  今日他们若是退了,明个皇帝就不办公了,等到年节一过,加征商税的圣旨下发,黄花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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