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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用美人计_白芥子【完结】(94)

  他俩嘴也严,更不可能去外头乱嚼舌根。

  最后在场的还剩下一个万玄矩,晏惟初从前虽未跟他提过自己的身份,但知晓他心知肚明。

  不过东厂先前一直在北边查地,到这会儿才差不多结束,万玄矩奉诏前两日刚到这清江府,这事跟他更扯不上干系。

  万玄矩倒是知道点什么,与晏惟初禀道:“奴婢这一路过来,早半个月在北边就听有人私下议论这事,消息应该不是从江南这头传过去的,反倒像是从京里传出来的。”

  “从京里传出来的?”

  晏惟初眉峰紧蹙,脸色很不好看。

  京里知晓他身份的只剩一个镇国公老夫人,但不可能是她,那老太太就剩一口气吊着,镇国公府又被他的人严密监视着,绝无可能往外头递这种消息。

  他并不十分介意被人知晓他就是安定伯世子,但厌恶有心人拿他和表哥的关系大做文章借机生事。

  外头刑场上的血还没干呢,有些人头皮又痒了。

  “陛下,”刘诸劝了他一句,“这事无论是谁传出来的,现在已然传成这样了,您都不好再因此大动干戈,悠悠之口难堵,毕竟外面那些人也只是嘴上议论几句,不如先且看看他们之后还打算做什么。”

  晏惟初忍耐“嗯”了一声,有些烦躁。

  下头进来人禀报,定北侯回来了,在外求见。

  晏惟初紧绷的神情里瞬间露出一丝喜色:“宣!”

  他挥挥手让众人都退下,不等谢逍进来,迫不及待亲自出门去接人。

  谢逍走上前,又见到了站在殿门边等自己的小夫君,大步上去,打横抱起了晏惟初。

  晏惟初顺从搂住他脖子,盯着他的脸瞧,又半个月没见,表哥似乎晒黑了些,嘴角一圈冒头的青渣。

  他贴过去,亲吻落在那些渣子上。

  谢逍将他抱进殿中放上榻。

  晏惟初拉住他的手:“我不管你还有什么差事,你今晚必须留这里陪我。”

  谢逍看着他,目光沉沉点了点头:“好。”

  到南边这么久,他们今夜才第一次真正做了。

  在浴房的浴池里,被谢逍抱着,晏惟初两手捧住他的脸,好奇问:“表哥,你怎这么能忍啊?”

  以前也是,能忍着一直不亲他,现在又这样,忍到今日还是他主动宽衣解带,把人强留下来。

  谢逍吻着他的脖子,轻声喃喃:“不想亵渎了陛下。”

  晏惟初听着这话奇怪得很:“哪有。”

  谢逍笑他:“当初是谁说我碰你是在亵渎陛下?”

  那时还以为是这小混蛋胡言乱语,其实那会儿就差点说漏了嘴。

  晏惟初装傻:“那我现在让你亵渎。”

  谢逍拉起他一条腿缠至自己腰间,始终很温柔,不想亵渎的情绪也是真的。

  越是心疼晏惟初身为皇帝的不易,越想对他更好一些,连这种时候也生不出“欺负”他的念头。

  晏惟初却不满意,这种滋味太磨人了,他有点欲求不满……

  “表哥——”

  “嗯?”谢逍停住动作,吮着他的唇,“哪里不舒服?”

  他这样晏惟初抱怨的话也说不出口:“我要你。”

  谢逍将他湿了的发拨去耳后,动作间愈轻柔,晏惟初却只觉被吊着愈发不得满足。

  ……表哥是不是不行了?

  这话他也没好意思问,太打击人自尊心了。

  但谢逍今日也弄他弄得特别久,从浴池到床上,一直没结束。

  到后面晏惟初已经分不清表哥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他自己先不行了,精疲力尽累得在谢逍怀里直接昏睡过去。

  谢逍停住动作,垂头静了半晌,深重一喘,自晏惟初身体里退出来。

  欲念未消,他已经习惯了克制忍耐。

  夜半晏惟初翻了个身,迷糊间没摸到身边的热源,他皱着眉觑开眼,窥见黑暗中谢逍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背影。

  晏惟初在半梦半醒间靠过去,贴着谢逍后背搂住他。

  谢逍一直没睡,正出神间被身后靠过来的温软抱住,回过身见晏惟初似醒未醒,抬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阿狸……”

  晏惟初在睡梦中应他:“嗯。”

  “我会不会害了你?”

  谢逍问出口,更像是他自己的呢喃自语。

  晏惟初又睡熟了,谢逍轻声一叹,躺下揽他入怀。

  *

  翌日是皇帝万寿圣节,就在这行宫里过。

  群臣朝拜,之后是万寿大宴。

  除了当地官员,在大逃杀里活下来的地方士绅中名声出众者也被邀请至行宫。只要听话识趣,晏惟初本没想将他们赶尽杀绝。

  百官祝酒的流程过后,还有各样的助兴节目,被先前的阴霾笼罩多日的君臣关系,终于有了些许缓和。

  晏惟初今日没喝酒,酒水被谢逍提前让人盯着换成了果露饮,他第一口便尝出来,侧头瞪了一眼就坐在他左手下侧的谢逍。

  谢逍只做不知,不动如山。

  这边的地方士绅也安排了献舞,特地为皇帝祝寿。

  那些花骨朵一般的江南美人在殿中翩然起舞,跟着晏惟初南巡过来的一众京官皆看得如痴如醉。

  晏惟初自己没半分兴致,目光盯上谢逍,表哥也在看那些美人跳舞,看得还格外认真。

  ……什么嘛,这些姑娘虽然漂亮,有他好看吗?

  晏惟初生了气,一甩袖子起身回去了后殿更衣。

  赵安福过来小声禀道:“陛下,下头的官员说,那些美人您若是有看上眼的,愿进献给您。”

  “让他们滚,”晏惟初没好气,“有多远滚多远,那些姑娘跳完舞让他们赶紧带走,不许再出现在朕表哥面前。”

  赵安福:“……”他们明明是要把美人献给陛下您。

  这句他没胆子再说。

  晏惟初岂会不知,但凡他表现出任何一丁点兴趣,今夜人就会被留在他这行宫里。

  当初他生母郑娘娘就是这样上的他父皇的床。

  这群畜生,看他不听话便迫不及待想让他播种,有了皇嗣就能早日取他代之,做什么春秋大梦!

  前殿里,谢逍也正在想着同一件事情。

  他看着那些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美人,想到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这样的美色被源源不断送到御前,甚至连生气都生气不起来。

  下方有不少人早就在观察打量他,这会儿趁着皇帝不在,互相使着眼色,有人开口问:“定北侯觉得这些姑娘舞跳得怎样?这些美人若是献给陛下如何?”

  谢逍看了一眼那人,冷淡道:“不如何。”

  那人笑笑说:“老夫倒觉着这些美人不错,不知陛下能不能看得上眼,侯爷你与陛下亲近,你觉着呢?”

  谢逍搁了手中酒杯,嗓音愈淡漠:“陛下的事,你们应当去问陛下,何必问我。”

  落到他身上的目光愈多,又有人故作好奇问他:“说起来日日见到麒麟卫的几位同知大人,侯爷你夫人呢?怎从未见他出现过?”

  谢逍尚未再开口,一旁的晏镖先忍不住了,怼那嘴碎的老头:“干你屁事,就你话多,我们指挥使大人凭什么让你见?”

  对方被他这样骂涨红了一张老脸,但不敢回怼,这位毕竟是王爷。心里却充满鄙夷,果然武夫就是武夫,做了王爷的也一样,粗鄙不堪、毫无教养。

  “怎么?本王的话你不服?”

  晏镖这个暴脾气哪里看不出这人小眼睛乱转的在想些什么,他也鄙视这些自诩清高实则道貌岸然的文官,一肚子坏水从来不憋好屁。

  “不敢,”对方青着脸道,“王爷说笑了。”

  旁人打圆场:“钟大人也只是好奇而已,当日我们都去侯府喝过喜酒,却还没真正跟夫人打过照面,这才多问了一句。”

  有人附和:“是啊,夫人能得陛下重用,做了这麒麟卫的指挥使,连顺王爷您都是他手下,我等确实好奇他有什么过人本事。”

  晏镖还要骂人,谢逍先淡淡道:“我夫人身子不适,出京没多久便染了风寒,后来只身回去了,一直在京中侯府休养,不在这里。”

  “那倒是可惜,”这些人显然不信,最先找谢逍麻烦的那个说,“听闻夫人是云陵人,云陵离这清江府不远,说来也是稀奇,老夫先前跟云陵这边的官员闲聊,怎没听他们说过安定伯府有旁支在这云陵?”

  云陵的地方府官县官都在场,被点到名陪着笑脸说:“兴许是我等孤陋寡闻吧,确实没在这边见过安定伯的族人。”

  便有人笑起来:“那这安定伯到底是从哪里挖了个旁支子嗣过继,定北侯,你不会被骗了吧?何况你夫人还是伯世子,这要是来历不明,骗取爵位,那可是有欺君之嫌啊。”

  “行了你们,”晏镖不耐烦了,一拍酒案,“别一个个拐弯抹角,有屁能不能直接放?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郑世泽见势不对,赶紧叫了个宫人过来,低声叮嘱对方去后殿请陛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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