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熄垂下眼睫。
“林熄。”贺硝说:“我们……”
“林首席?”
女声惊扰了模糊的温存,九尾从悬浮舱中走出来,二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林熄条件反射想要挣脱,被贺硝死死抱住,挣扎无果后他有些无奈地看向来者:“……怎么了?”
“没什么,我来提醒您下雪了,小心受寒生病。”
九尾说,顿了顿,她笑道:“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
贺硝抱着林熄的腰,林熄整个后背都贴在贺硝怀里,闻言一哂:“并没有。”
“我不打扰你们了,早点休息。”
贺硝朝九尾笑了笑,九尾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天台又恢复了寂静,翻涌的情愫被打断后有些尴尬,林熄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贺硝先开了口:
“你刚才算不算承认了?”
“承认什么?”林熄问。
“我。”贺硝厚脸皮地粘着他,不要脸地说:“九尾都看见了,我见了董事长,见了她,也算见家长了,给我个名分吧老公。”
“当时我们的协议里不包含这一项。”林熄道:“你不是说只做地下情人么?”
“那你就承认我是你情人了。”贺硝说。
“没有。”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林首席对自己的话要反悔吗?”贺硝挠挠他的下颔,像在逗猫。
“强词夺理。”林熄压下他的手:“是我像狗一样咬着人不放么?”
“嗯。”贺硝反握住他,理所当然:“我强词夺理,怎么了呢。”
对于这种不要脸的无赖,林熄拿不出反驳的话,骂他都是在奖励他,贺硝抱着林熄,颇为感慨地说:
“哎,情人就情人吧,我为爱牺牲一些,是应该的。”
“去找王承麟拿个预约号。”林熄推开他的脑袋:“到后面排队去。”
“我要插队。”贺硝哼哼唧唧地说。
“你没这个权限。”林熄顿了顿:“……不要摸我。”
贺硝低低地笑了笑:“那我要怎么获得权限,小首席?”
林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薄衬衫在模糊的光线下隐约透露出内里的轮廓,他盯着贺硝,贺硝指尖玩弄着他的发梢。
对视片刻,林熄问:“知道了相柳的身份,你打算怎么办?”
“杀了他。”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许久没听见林熄回答,一抬头,林熄正垂眸看他,两颗红痣在昏暗的雪夜里划出一抹灼热的血色。
半晌,林熄嗤笑一声,眼神逐渐变得有侵略性,盯着贺硝,仿佛注视着猎物:“你轻易杀不了他,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我当然有准备。”贺硝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发现林熄的目光咬着自己,冲他笑了笑:“放心,我尽量不让你做寡夫。”
他指尖滑上林熄的背脊,林熄像只猫,弓起了身体,盘上他的腰。
贺硝抱起他,隔绝了风声与白雪,温暖的休息舱里只有黑暗,雪夜好像永无止境,远没到尽头,那些模糊的、见不得光的,纠缠的无法理清的思绪与情感全部隐匿在温吞的黑夜中。
林熄将贺硝扑压在床上,用膝盖压住他的手腕。
“值得吗。”林熄好像要把他拆吞入腹,在贺硝身上留下杂乱的指痕:“为了相柳活,为了相柳死。”
长夜勾出暧昧的温度,贺硝任他索取,握着他的腰反问他:“为了董事长以身犯险,你值得吗?”
“我们是一样的人。”
林熄说,他微微眯起眼,俯视贺硝,像一条大蛇在暗中缠绕住猎物,亮起暗红色的竖瞳,他勾起唇角,笑了笑,还没满足。
贺硝猛然将他拉下来,他们撞在一起,林熄的声音低而含混,咬在贺硝肩头,渗出血:
“……我们同归于尽。”
第127章 丹阙城
林熄的头发散落下来。
贺硝肩背磕在床边, 上半身倾出床外,支起身,又被林熄按下去, 脑袋悬空, 好像断头台上准备行刑的犯人, 血液直往大脑涌。
恍然间, 他看见美丽又残忍的行刑人口中含着一根银白色的尖头细金属棒。
“你知道这次峰会我为了你赔偿了董事会多少钱吗?”
“要我还?”贺硝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怎么还?”
“我不在乎那些钱。”林熄把衬衫扔到他脸上, 贺硝感到身子一沉, 林熄肩背一颤,酥麻的触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下俯身,贺硝隔着衬衫吻他, 林熄眼神发狠:
“但不听话的狗会受到惩罚。”
“是什么?”
贺硝闷声问, 隐约记得林熄用这东西挽过头发, 林熄没说话,像隐匿夜色中的鬼魅, 留下一抹鲜红色的诱饵。
贺硝想吻他, 这时,痛感自下而上传来,贺硝大脑空白一瞬,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触电一般的痛感让他周身一震, 反应过来的时候,林熄已经坐了上来。
贺硝的汗水从额角滑落, 精悍的身体紧绷着,咬着牙一字一句:“林、熄!”
林熄勾住他的项圈,居高临下, 望着他,淡然道:“林熄不在。”
“拿出来。”
贺硝喊的断续,耳中轰隆隆地响,只听得见林熄轻轻的一声哼笑,他几乎被林熄逼出眼泪,最终失声喊出:“主/人!”
林熄用手指搅弄他的唇舌,贺硝憋的涨红发紫,感觉自己真的要在林熄的包裹之中死掉了,像头发疯的野兽却无法挣脱镣铐束缚。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仰起头大口呼吸,在黑暗中索取林熄的味道。
布料撕裂发出惊响,贺硝手臂青筋暴起,撕碎了林熄的领带,倏然伸手攥住林熄的手腕。
林熄神色变了变,想要挣脱却为时已晚,黑暗中贺硝紧紧盯着林熄,饿狼似的,猛然坐起身,林熄没防备,向后仰倒,被贺硝一把拉回来。
“你疯了!”林熄怒道,猝不及防的痛感让他蹙眉。
贺硝含混地笑了一声,神志不清,五指嵌入林熄的指缝,在林熄耳边低声说:“摸摸看。”
林熄的眼睛在暗中倏然睁大,掌心仿佛被滚水烫了,贺硝没有停手,在慰藉的快感中低吼出声。
林熄受到了某种惊吓,像只炸毛的猫,挣扎着要跳开,他们在床上打了一架,谁也没有让着谁。
林熄的耳光和拳头结结实实地落在贺硝身上,踢蹬踹打,但无论怎样贺硝都不生气,按住他,握住他的脚腕一次次撞向自己,将林熄后背的皮肤都磨的发红。
休息舱里还氤氲着湿濡暧昧的暖气,他们在清洁舱里洗干净,林熄生气了,蜷着身子躺在枕头堆里,不让贺硝上来。
“小首席?”贺硝蹲在床边,露出半张脸,伸出手指摸摸林熄的鼻尖:“别生气了。”
林熄翻了两圈,翻到大床另一边。
“要不我也帮你一次。”贺硝追过来,蹲在林熄床头,不要脸地说。
林熄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贺硝殷勤地拿来药膏,给林熄抹在破皮的掌心,却感觉林熄皮肤滚烫,再摸一摸林熄的额头,发现林熄在发热。
“林小猫,你发烧了。”
贺硝动动他,林熄像一团黏糊糊的果冻,听不清贺硝在说什么,掩住眼睛挡光,贺硝从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吃药了。”
他把林熄的手拉下来,发现林熄紧闭着眼,蹙着眉,双颊浮红,唇瓣干涸,看起来难受的厉害。贺硝给他喂药,林熄偏过头,贺硝轻轻把他的脸扳过来:“听话。”
林熄半睁开眼,目光朦胧,还带着一层水雾,贺硝把药送进他嘴中,林熄喉头滚动了一下,然后原模原样地吐出来。
“你真是小猫啊。”贺硝忍不住笑起来:“小咪才这样吃药。”
“嗯。”林熄含混地发出一点声响。
贺硝“哎呦”一声,把林熄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捏捏他的脸:“不吃药,就只能打针——你这儿有注射剂吗?”
林熄歪歪斜斜,直往下滑,根本没在听他讲话,贺硝再喂药,林熄舌头抵着牙关,不愿意吃。
贺硝心里一狠,手上加了点力,捏开林熄的嘴巴,精准地把特效药投送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捂住林熄的嘴巴:“不许吐!”
林熄“唔唔”两声,说不出话,无水吞咽式胶囊在舌根滚了两圈,终于被林熄咕咚咽下去,贺硝松了口气:“张嘴,让我看看。啊——”
“啊。”
林熄闭着眼,迷迷糊糊跟着他说的做,小猫的牙齿干净整洁,舌头嫩红,贺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检查了一圈,没发现林熄把药藏在舌头底下或者哪里,摸摸林熄发顶:
“好了,睡吧。”
“冷。”林熄吐出一个字。
“来了。”贺硝躺下来,伸手把林熄捞到怀里,让他贴着自己,然后用被子把林熄包裹的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发现林熄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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