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趴在楚淮结结实实的后背上,吴执万分后悔,过去怎么没体验一下当皇上的感觉。
这可真是太爽了。
白天的楼道里,光线充足,跟静谧的晚上截然不同。
吴执哼着“猪八戒背媳妇”的BGM,在楚淮后背就律动了起来。
“吴老师,你发没发现,你现在很娇气?”楚淮说。
“娇气吗?”
楚淮点了点头。
“好像是诶。”吴执夹着嗓子,“那以后上楼都要哥哥背。”
“你再这么说话给我下去。”
“不嘛不嘛。”
吴执作威作福还一点儿都不老实,一会儿巴拉巴拉楚淮的头发,一会儿吹吹楚淮的耳朵。
“别乱动了,你跟我说一下,那件事,后来你怎么处理的?”楚淮问。
“啊——”吴执赖叽一声,“你好奇心能不能别这么重。”
“就说这一次,以后我都不问了。”楚淮说。
“我不想说嘛,楚哥哥。”吴执亲亲楚淮的后脖子。
楚淮认真道:“我想知道。”
吴执卸了力,恢复正常音色,“那你听了不许生气。”
楚淮迟疑了一下,“你只要不上升到法律层面,我都不生气。”
吴执沉默了。
沉默得似那晚的康桥。
沉默得让楚淮心慌。
楚淮后悔了,要不还是别知道了。
江湖上的事儿真是应该少打听。
正想着要不要叫停,楚淮感觉吴执从裤子兜里掏出了手机,几秒后,手机举到自己眼前,是一篇社会新闻:《男大学生不堪黑人同性骚扰,抱其跳楼,双双命丧当场》。
楚淮简单扫了一下摘要:正德大学,项某,遗书,命丧当场。
!!!
“吴执,你信不信我给你扔下去?”
吴执紧紧地抱着楚淮的脖子,“不信。”
第96章 初雪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一些……”
听着电话那头,吴执略有些跑调的歌声,楚淮笑得合不拢嘴,“你在哪儿呢?这么优美的歌声可不能让别人听去了。”
“放心, 可隐蔽了, 我在粪坑里。”
“……那你晚上不要回来了。”
“那能行么?”吴执大喝一声,“你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
楚淮看了一眼桌上的台历, 10月26日, 不年不节的,“什么日子啊?”
“你看看外面那天儿。”
楚淮看向窗外,居然飘雪花了, “下雪了!”
“是啊!”吴执语气很兴奋,“下雪了干什么?”
“打雪仗?”
“什么啊, 吃大鹅啊!”
“……”
“你下班了赶紧去菜市场买只鹅, 然后我一会儿也请个假, 早点下班回家炖鹅。”
楚淮苦笑,“你这请假理由真是太别致了。”
“好了, 就这么定了,先不说了, 要不一会儿又有人来厕所逮我了。”
“……”
好久没做大菜了, 吴执想想还有点兴奋。
六点多他请了假, 回家的一路上,流着哈喇子归心似箭。
下了出租车,刚要上楼, 吴执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一回头,居然是楚淮刚从车上下来。
吴执看他两手空空, 有些讶异,“鹅呢?”
“家呢。”楚淮说。
“嗯?那你在车上干嘛呢?”
楚淮挠挠额头,“寻思等你一会儿。”
吴执也没多想,俩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刚走到了四楼,吴执就停下了脚步,他竖起耳朵听了会儿,“这什么声?”
楚淮耸了耸肩。
吴执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五楼,一打开家门,看到屋里的场景,整个脑袋“轰”的一下。
只见家里一片狼藉,客厅的窗帘连着罗马杆整个倒在地上,太师椅也横躺着,宣纸乱糟糟的散了一地,还有一团一团的,那是什么?好像棉絮,吴执看了看自己刚买不长时间的奶白色小沙发,果然都是让人心碎的破洞……
吴执刚要回头质问楚淮,一阵恶臭袭来,吴执差点呕出来。
看着宣纸上和沙发上,残留的黑褐色大脚印,吴执觉得不用问了,基本破案了。
还没准备好是先锤楚淮一顿还是先踢楚淮一顿,伴随着BGM,罪魁祸首鹅爹就迈着方步,从卧室里踱了出来。
看到吴执,鹅爹很兴奋,说着“你好呀”就朝吴执冲了过来。
吴执完全没做好准备,好在楚淮出手,直接把防盗门关上了。
“咚”的一声。
吴执甚至能想象到鹅爹在自己门上留下的唇印。
脑子嗡嗡的,吴执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楚淮,“杀你之前,给你两分钟的解释时间。”
楚淮咽了下口水,认真解释道:“我低估了春岚人民对这一天的重视程度,我到菜市场的时候,鹅都已经卖光了。”
吴执脑袋指了下屋里,“那这哪儿来的?”
“死鹅卖光了,活鹅还有,我寻思你那么兴奋,你又那么厉害,活鹅肯定也能处理。”
吴执根本不吃这套,“你少给我画饼。”
楚淮一脸真诚地看着吴执,“没画饼,真的。”
吴执咬了咬牙,“那也不能是散着回来的啊,卖鹅的没给你捆一下吗?”
“捆了。”楚淮猛点头,“上楼的时候还是捆着的呢,回家不知道怎么的绳子就开了。”
吴执觉得手痒痒。
楚淮感知到了危险,死死地握住吴执的手,可怜兮兮道:“你也知道我怕这些尖尖嘴的东西,我跟它待不了一屋,我就跑出来了。”
“自己挑的自己挑的自己挑的自己挑的自己挑的……”吴执边在门口转圈,边给自己洗脑。
“那你想没想过,现在应该怎么办?”吴执问楚淮。
楚淮点点头。
“说。”
“放生吧。”楚淮眼睛亮晶晶的,透露着富家少爷智力残缺的美。
吴执看了楚淮几秒,最后捂着眼睛,笑得蹲在了地上。
半小时后,俩人又来到了昂贵的湖畔酒店。
吴执这次衣着端庄,大摇大摆地和楚淮又住进了那个,摆着心型玫瑰花的湖景大床房。
没过多一会儿,门铃响了,楚淮去把定的炸鸡啤酒拿了进来。
“初雪不一定要吃大鹅,还可以吃这个。”楚淮全力找补。
吴执无言以对,喝了口啤酒,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郑郁可的《圆桌会议》,这期的嘉宾是个植物学家,俩人主要谈论的就是最近春岚市流传的“香樟树致癌”事件。植物学家解析了一下香樟树的化学成分和安全性,强调“脱离剂量谈毒性”是典型谣言套路,香樟树释放的挥发性物质浓度极低,远未达到致癌阈值。
吴执觉得讲的怪没意思的,吃了几口炸鸡就洗澡去了。
进了浴室之后,看到楚淮一点也没避讳地看着他,吴执淡定地点了下按钮,让透亮的玻璃生成了薄纱。
吴执高兴,觉得扳回了一局,正在摇摆洗澡,卫生间门“咣当”一声打开了,楚淮赤条条地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吴执举着花洒,摆出防狼姿态。
楚淮完全没躲,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吴执,“外面看不到,我就只能进来看了。”
“诶诶诶诶诶诶诶……你走开,臭流氓……”
“你别闹,我睁不开眼睛了。”
“弄得哪儿都是水……”
“瓷砖凉……哎呀……”
“……”
楚淮一句话都没说,整个浴室都是吴执的声音。
好好的一个澡,洗了能有半个小时。
吴执最后站都站不住了,被楚淮裹成个粽子,扛回了床上。
吹头发、关电视、关灯,楚淮终于回到床上。
俩人平躺着,脑袋倚着脑袋。
过了一会儿,吴执忽然笑了。
“怎么了?”楚淮问。
“你知道刚才回家,我看到那鹅想起什么来了吗?”
“双寒市,咱俩被鹅追?”
吴执摇摇头。
“那是什么?”
“是我小时候的事儿。”
楚淮挤了挤吴执的脑袋,“那你快讲,我要听。”
吴执伸手摸了摸楚淮的脸蛋,目光穿透酒店的天花板,看到了很远之前的事儿,“行,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讲。”想了一会儿,吴执开口道:“小时候,我有两个好朋友,我们三家家里都认识,我们年龄差不多大,就总在一起玩。我小时候是孩子王,你能想象吗?”吴执顶了楚淮脑袋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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