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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跪我_南火绛木【完结+番外】(48)

  【魏婪:!】

  【魏婪:我就说,总有人慧眼识珠。】

  【系统:小心被认出来。】

  这倒不必担心,魏婪早年装大师的时候没少学过江湖伎俩,变声,易如反掌。

  “大人请说。”

  太尉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上轻轻写了几笔,看到八字的那刻,魏婪唇角勾起,“这是贵人。”

  【系统:你看出来是谁的了?】

  【魏婪:先帝。】

  太熟悉了。

  刻骨铭心。

  当年魏婪刚入求仙台的时候,先帝一天找他算三百次,魏婪闭着眼都能把先帝的人生背出来。

  太尉“哦”了一声,“先生看出什么了?”

  魏婪双手交叉支着下巴,眉眼弯弯,“大人,您的朋友已经不在人世,我说的可对?”

  季太尉眸中闪过讶异之色,“先生说的不错,可还能看出他是因何而死?”

  要装,就不能只会八字。

  魏婪以时间起卦,今日是乙巳年己卯月壬辰日甲辰时,年支为巳,即六,己卯月壬辰日乃是三月二十四日,总和为三十三,除以八余数一,上卦为乾卦。

  下卦则以上卦的总和加上时辰数,辰时为五,三十三加上五得三十八,再去除以八,余数六,下卦为坎卦。

  如此便得出了一梅花易数卦——天水讼。

  此乃本卦,二爻发动,得一变卦天地否卦。

  太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先生可看出来了?”

  魏婪笑着说:“大人,您这位朋友,名声似乎不佳。”

  何止,史官满肚子墨水不够骂的。

  季太尉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先帝是个明君,掩饰地咳嗽了一声。

  魏婪又说:“依我看,这位贵人是病死的。”

  “乾为天,此人贵不可言,坎卦变坤卦,想必已经入土为安了,互卦风火家人,上巽下离,木火相生,应该服了不少药,同时间起一六爻卦,本卦地雷复,变卦风雷益,动卦回头克,主凶灾。”

  魏婪放下手,身体略略后仰靠在椅背上,“大人,地雷复是反复发生的意思,您这位朋友所经历的事,恐怕还会再次发生。”

  太尉大惊,“您说得对,我这朋友的儿子原本对一事嗤之以鼻,如今却也误入歧途!”

  “不但如此,”太尉喝了口水,语气压低:“他的名声也不比他父亲好到哪里去。”

  魏婪不这么认为,“您不必担心,地雷复也是万物更新、开运亨通之象。”

  太尉眸光闪了闪,“依先生的意思,他会比我的朋友更有德行?”

  “自然。”

  魏婪没有在闻人晔的话题上多少,继续说先帝:“大人,小子拙见,命主虽死,但命中还有一劫。”

  季太尉回去后,苦恼地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先帝已经下葬一个月了,还能有什么劫难。

  季时兴听了,猜测道:“莫非是摸金校尉?”

  “不可能,”季太尉摆摆手,“皇陵有重兵把守,怎么会有不长眼的敢盗先帝的墓。”

  第二日上朝,昏昏欲睡的季太尉被平地一声惊雷轰醒了。

  皇上要给先帝办满月宴,庆祝先帝离世一月整。

  季太尉的第一想法是他睡糊涂了,第二想法是皇上批奏折累糊涂了。

  但闻人晔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工部尚书苦哈哈的接下了任务。

  下了早朝,季太尉马不停蹄去了昨日的茶馆,远远瞧见红衣男人,像是一团燃烧的火,他似乎在等人,手里拿着把同样鲜艳的红伞。

  季太尉刹住脚,想了想,决定先观望一会儿。

  约莫几个呼吸过后,昨日的小丫鬟蹦蹦跳跳地跑来了,“公子,公子!我来了!”

  银钱先给了,小丫鬟才问:“公子,我们家小姐有一心上人,您看有没有机会。”

  世间烦恼千千万,但魏婪算过最多的就是感情问题,没钱的人不会平白花钱问事,有钱事的人更不会问已经拥有的东西。

  情之一字,难倒无数人。

  “你们小姐的心上人姓甚名谁?”魏婪问。

  小丫鬟左右看看,轻声说:“是季太尉府上那位。”

  魏婪眨眨眼,一只手捂住嘴,同样放轻声音问:“季二?”

  “季大。”

  小丫鬟挤眉弄眼:“两年前,季大公子率军凯旋,我家小姐与他有一面之缘,像季大公子那样的英雄人物才配得上我家小姐。”

  “姑娘说的有理。”

  魏婪没说的事,依照付小姐的八字,她只是喜欢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若是真在一起就不喜欢了。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卦金。

  魏婪以季时钦的名字起卦,姓为上卦,名为下卦。

  季字八笔,上卦得坤,时钦二字十六笔,得坤卦,上坤下坤,这是一个地为坤卦。

  六冲卦,世应相克,女子的夫君看官鬼爻,官鬼卯木被世爻酉金所克,两人性格不合。

  己卯月,春夏交替之际,木旺火相水休金囚土死,今日癸巳日,巳酉合而不化,以合绊论。

  魏婪眸光流转,有了答案,“你家小姐与季大公子有缘无分。”

  小丫鬟“啊”了一声,拧着八字眉说:“没办法吗?”

  “有,但不好做。”

  小丫鬟眼前一亮,“公子,你说说,什么办法?”

  魏婪手指在空中点了点,“直接将季公子绑了,强纳回府。”

  当头一棒,把季太尉打得头晕目眩

  这怎么行?还有王法吗?

  “爹,你怎么在这里?”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季太尉猛地一回头,和季时兴四目相对,季时兴身后还有几个锦衣公子,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纨绔。

  见了季太尉,几人跟耗子看到老鼠似的,猫着腰想跑,季太尉无视了他们,揪着季时兴衣领,让他看街对面。

  “你瞧那红衣男人。”

  季时兴老老实实看了一眼,“爹,他怎么了?”

  季太尉声音低沉:“就是他昨夜告知我,先帝命中还有一劫。”

  季时兴眼睛瞪圆了,“是他?”

  “爹,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招他当幕僚啊!”季时兴激动地拍了拍太尉的手。

  “小点儿声!”

  季太尉捂住他的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万一人家看不上太尉府呢?”

  季时兴“唔唔”了几声,怎么可能有人看不上太尉府,整个京城,除了皇宫那位之外,还有人能踩在太尉头上吗?

  季时兴脑瓜子转了转,爹不去,那他去!

  大哥不在,这个家需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风萧萧兮易水寒,季时兴拉开季太尉的手,大步冲了出去,路中央忽然窜出来一匹失控的疯马,和季时兴想的一样,它也是只顶天立地的马。

  “咴——!”马儿嘶鸣着狂奔而来。

  季时兴吓得僵在原地,眸中的马脸越来越清晰。

  千钧一发之际,魏婪出手了。

  年轻人飞身上马,手中忽然出现一支银箭,他双腿夹住马腹,手腕一转,泛着寒光的箭簇深深地扎进了疯马的脖子里。

  “嗤!”

  魏婪坐在马背上,一手握着缰绳,身形挺拔,腰肢柔韧,他咬牙用力,箭扎地更深,血顺着箭深溢了出来,很快将掌心染出一片暗红。

  【系统:箭无虚发已使用三次,此卡损坏。】

  【系统:善名加一,目前善名一,恶名十一,请玩家尽量保持平衡,恶名过高有一定概率触发危险事件。】

  疯马在距离季时兴半米处前肢无力,半跪在地。

  季时兴完全懵了,他怔怔地望着红衣青年,比血还要灼目的红色占据了视网膜,他像是从天上坠落的太阳,只凭一己之力救了整条街的百姓。

  魏婪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墨发飞扬。

  他对着季时兴伸出手,关切地问:“公子可曾受伤?”

  季时兴呆呆的摇了摇头。

  他用衣服擦了擦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递过去,“季某谢过公子救命之恩,若不嫌弃,且拿这帕子擦擦手。”

  魏婪接了过来,没用,反问道:“公子姓季?”

  季时兴向来不喜欢因为他的家世背景蓄意接近之人,每每遇到,总会狠狠地羞辱对方。

  曾有一名六品官员之子想要与他套近乎,季时兴与狐朋狗友们将他戏弄了一番,假装对他推心置腹,等那六品官员之子完全掉入圈套之时,就骗他去城外打猎。

  城外没有猎物,只有一抓野兽的陷阱。

  天色渐暗,那六品官员之子没看清路,整个人摔进了坑里。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又冷又饿,浑浑噩噩的在坑里睡了一夜,季时兴才派人将他救了出来。

  自那之后,没人再去讨好季时兴了。

  听到魏婪这么问,季时兴第一次没生气,生怕魏婪看不上他,指着自己大声说:“对,我是季府二公子季时兴,恩人,你叫我季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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