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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跪我_南火绛木【完结+番外】(74)

  三王子:“大王兄疯了?”

  阿提怿:“不知道,医师怎么说。”

  三王子:“我是医师,我作证,他就是疯子。”

  阿提怿将他推开,“不必跟我说,去王兄面前说。”

  话落,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帐篷。

  三王子掸了掸被他碰到的肩,眼底闪过一丝嫌恶,这份嫌恶不是针对阿提怿,而是针对大王子和阿提怿。

  一个去玉米地里偷了个稻草人回来还要大张旗鼓,不知道的以为偷人了。

  一个自诩武功高强,其实左打不过镇北王,右打不过廉天,上打不过闻人晔,下打不过许存。

  三王子鄙夷地摇摇头,“和他们俩做兄弟,真丢人。”

  **

  侍卫来通报消息时,魏婪刚睡醒,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中梦,一时没反应。

  “盗墓贼?”

  闻人晔拧眉,“居然有人胆大至此?”

  魏婪回神,低头摸了摸鼻尖,“左右里面只有一具稻草人,盗了就盗了。”

  他一开口,闻人晔便歇下了追究的心思,挥挥手让侍卫退下,转身走到魏婪身后。

  铜镜中的二人姿态亲昵,闻人晔微微低头,鼻尖埋进了魏婪披散的乌发之中。

  他说不清自己和魏婪是什么关系,若是让丞相们知道帝王是神仙的入幕之宾,该当朝一头撞死了。

  “魏师,”闻人晔笑问:“你观朕,与你可般配?”

  魏婪看向铜镜,闻人晔哪怕收起了豺狼虎豹的嘴脸,双眸依然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只不过他稍微遮掩了些。

  伴君如伴虎,可依魏婪看,他身旁这位不是老虎,魏婪起了玩心,伸出一只手平举在脸侧。

  闻人晔疑惑地看着他。

  魏婪将掌心略略抬高,“陛下,下巴放上来。”

  闻人晔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现在还是白日,此事未免太过孟浪。”

  你现在知道孟浪了?

  魏婪盯着他,将手放下了,不说话,让闻人晔猜。

  果然,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闻人晔靠了过来,“魏师,你再伸一下手。”

  魏婪不理他。

  闻人晔抿唇,握住魏婪的手拉到自己面前,诚恳地说:“朕错了。”

  魏婪轻轻“哼”了一声,“天子怎么会有错?”

  闻人晔:“天子也会犯错,况且,本宫现在是太子。”

  魏婪将手抽回,只用余光看他,“太子身份贵重,我一介俗人,比不得您。”

  闻人晔无奈地吸了一口气,拔河一样将魏婪的手拉回自己怀中,“要不你再给我一剑,消消气?”

  魏婪侧目,闻人晔是有什么奇的癖好吗,怎么动不动就要见血?

  “太子当我是什么人,一生气就要杀人?”

  闻人晔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脱口而出:“当你是心上人。”

  嗯?

  魏婪挑眉,“陛下从哪个话本子里学来的?”

  闻人晔撇开眼,连忙转移话题:“魏师可要与朕共进早膳?”

  有饭不吃王八蛋,魏婪不假思索答应了下来,就在思考今早吃肉包子还是梅干菜包子的时候,场景重构进入了倒计时。

  【系统:玩家注意,场景重构即将崩塌。】

  经历过上一次崩塌,魏婪面不改色,对身旁的闻人晔说:“两种包子都要。”

  闻人晔记下了魏婪的喜好,正要说话,面前那人忽然捂住了他的眼。

  黑暗会带来恐惧,也会激发人类的想象力,闻人晔呼吸加快了几分,轻声问:“怎么了?”

  魏婪笑眯眯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陛下,你该回去了。”

  什么?

  闻人晔忽然感觉身上一重,熏香的气息消失了,全身陷进了柔软的布料之中。

  他睁开眼,看到了明黄色的床帘。

  屋外天光微亮,隐约有鸟鸣传来,闻人晔缓缓坐起身,只见他的掌心光滑一片,伤口似乎从未存在过。

  闻人晔忽然觉得后脑勺一阵一阵发痛,他低下头,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眼前似乎又看到了流动的血。

  梦醒了?

  闻人晔眉头下压,眼神阴郁,听魏婪最后那句话的意思,究竟他知道梦什么时候会结束,还是说,魏婪把他从梦中赶了出来?

  入梦之术——魏婪竟然连这都会。

  林公公听见动静,轻手轻脚走到纱幔外,“陛下,可是要起了?”

  闻人晔沉默了一会儿,问:“几时了?”

  “回陛下,已经卯时了。”

  今日休沐,无需上朝,闻人晔揉了揉太阳穴,明明睡了一夜,却觉得全身疲惫。

  扭头看向枕头,闻人晔思索,若是现在继续睡,他会回到刚才的梦里吗?

  摇摇头,闻人晔不再胡思乱想,吩咐道:“小林子,让御膳房准备一碟梅干菜包子,朕要用早膳。”

  魏婪喜欢的,他都想试试。

  林公公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太尉府上一阵鸡飞狗跳。

  自他那日被闻人晔召进宫中,季太尉就知道,红豆糕的身份恐怕有问题,回来之后,季太尉绝口不提那日之事,只是反复告诫季时兴,不要再去中山王的茶楼。

  季时兴听了,但只听了一半。

  他确实没去茶楼等红豆糕,但他跟着那日的小丫鬟去了付家。

  “爹!付小姐失踪多日,凶多吉少,我不能坐视不管!”

  面对季太尉手中的藤条,季时兴双目圆睁瞪了回去,“我是贡士,您不能对我用家法!”

  季太尉冷笑,“贡士,你爹我当年在朝堂上亲手打过丞相,贡士有什么打不得?”

  他指着季时兴的鼻子骂:“付家依附宋党,宋承望尚未出手,你急着去人家府上又唱又跳的丢人现眼。”

  季时兴委屈,“我好心帮忙,何错之有?”

  “哼!”季太尉将手中的藤条重重地抽在地上,“你说说,你可知晓付家小姐是自己跑了还是被人掳走的?若是自己跑的,为何要跑?”

  季时兴愣了下,“自己跑的?”

  季太尉看小儿子像在看傻子,“她要是被山贼掳走,你以为付家能忍耐到现在?早把山犁平了!”

  季时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困惑不已,“付小姐为何要跑?”

  季太尉:“我现在让你嫁给一个脾气不好的病秧子公子哥,你愿意吗?”

  季时兴重重地摇头。

  季太尉又问:“要是我让你娶一个脾气不好的病秧子公子哥呢?”

  季时兴迟疑了一下,再次摇头。

  季太尉摊手:“就是如此。”

  季时兴皱起脸:“可就算她想逃婚,外面也不安全啊。”

  季太尉眼神一动,忽然紧张起来:“你这贡士是自己考的吗?”

  “当然是啊,爹,你怎么能怀疑我?”季时兴大叫起来。

  季太尉摇摇头,“付家买了个院子,让她躲在里面,听明白了吗?”

  所谓的意外失踪,实际上是付家与付小姐的一场戏,为的就是顺理成章躲过这场婚约。

  季时兴还是不理解,“既然不愿意嫁,为何不直接退婚?”

  季太尉叹气,“付家舍不得杜家的钱。”

  朴实无华的理由,听得季时兴讷讷无言。

  “总之,你莫要总与宋党来往,也不要去招惹羊非白,”季太尉道:“宋轻侯过几日就要回沧州了,你避着他点,不要给我找麻烦。”

  边境战况紧急,圣上正需要用季党,理应是季党压过宋党的好机会,但季太尉却命所有人谨言慎行,尤其不要与宋党争锋。

  他低下声说:“蛮族二王子阿提怿,你可知道?”

  季时兴点头,“略有耳闻。”

  “阿提怿与你兄长结怨已久,我担心时钦此行凶险,需早做准备。”

  季时兴皱眉,“兄长有大才,区区蛮族二王子,能奈他何?”

  季太尉一听到季时兴说这种自满的话就头皮发麻,捂住他的嘴说:“你闭嘴吧,战场上风云变幻,结果出来之前,一切皆无定数。”

  季时兴双眸一亮,拉开季太尉的手说:“有的!有定数!爹,我们去找红豆糕大侠,让他算算兄长此次能否平安归来吧。”

  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季太尉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了只虎。

  儿啊,你怎么这么虎啊?

  季太尉警告道:“不许再提红豆糕,也不许与任何人说你认识他,记住没有?”

  季时兴看着他严肃的脸,收起了笑容,苦哈哈地问:“那我还能吃红豆糕吗?”

  “不可以。”

  季太尉抬起手做了一个快刀斩乱麻的动作,道:“我们要和红豆糕彻底撇清关系,明白吗?”

  “明白。”季时兴回道。

  虽然他不知道红豆糕大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父亲如此忌惮,但季时兴知道,此事多半与天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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