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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_笑十四【完结】(101)

  方才他和景楼原本已经准备歇下了,忽然晋王府的下人来传话说是陛下邀请他一同夜游猎场。

  虽然不知道大晚上的山林有什么好看的,但是纪兰舟不能不给老皇帝面子只得重新换上衣袍出了帐篷。

  一行人没走几步,晋王似是无意间提及扈王因未能得到春猎魁首而愤愤不平的事情。

  老皇帝一时心软当即转道朝扈王王帐而去。

  接下来便见证了后面戏剧性的一幕。

  晋王心思缜密,抓住扈王性格中的致命弱点才能将他一举扳倒。

  现在想来,八成他自己也是晋王计划中的一环。

  从庄士贤一案起,他就像工具似的被晋王摆布在股掌之中,这种感觉绝不算好。

  纪兰舟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声。

  “不过这样一来朝中便少了一方势力,”景楼向纪兰舟说出了他的担忧,“看来朝堂上又会有大变动。”

  景楼说罢,转头看向纪兰舟。

  雍王虽然不愿参与争储,但是终究会被拖进这一场争斗之中。

  无论纪兰舟是否愿意,这是作为一位亲王必须要经历的。

  只是,景楼希望纪兰舟能如他所愿,与世无争做个闲散王爷无忧无虑便好。

  纪兰舟叹了口气,坦然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旁人如何我不管,只要你在我身边即可。”

  景楼欲言又止,垂眸轻笑一声。

  雍王为何还是不懂。

  朝堂之事并非儿女私情讲求你情我愿,被推入历史洪流中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景家人身为臣子,终究是要为朝廷、为皇帝效力的。

  纪兰舟无心做皇帝,那倘若日后当真遇到左右为难的情形该如何抉择?

  一想到将来可能发生的腥风血雨,景楼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望向一脸天真的雍王。

  纪兰舟也恰巧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纪兰舟下一刻就凑上去将头靠在景楼结实的肩膀上眯起眼小憩。

  肩膀传来的重量让景楼惴惴不安的思绪逐渐沉稳下来。

  他将头与纪兰舟靠在一起,心中不再犹豫。

  对啊,他不是早就已经决定无论日后发生何事都会与纪兰舟共同面对的吗?

  哪怕当个大逆不道受被后世唾骂的反贼又有何妨?

  更何况,景家人早就有了这份心思。

  -

  边塞乃是苦寒之地,昼夜气候温差极大。

  京城已经春暖花开的时节,而漠北的夜晚还要穿着棉衣貂绒。

  月照当空,在边境的城墙下,平坦的广场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种兵器和弩箭。

  士兵们列阵整齐,手执长枪、弓箭和刀剑,井然有序地排成队列顶着月光在训练。

  广场上时而发出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时而传来兵刃相接的碰撞声。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是一支受封卫国边疆的军队,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

  并没有士兵因为夜间寒风而喊苦喊累,所有人都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城楼上负责放哨的小兵伸了个懒腰,忽然远远瞧见一匹马疾驰而来的黑影。

  等到马匹越来越近,小兵也终于看清了骑在马背上挥舞马鞭的人。

  小兵立刻吹响号角,冲着城中广场大喊一声:“众将士列阵,将军回来啦!”

  第91章

  顾千亭一袭墨色衣袍,身披银甲头戴紫冠,腰间系着一根花纹独特的蟒鳞腰带。

  他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策马奔腾的身影英姿飒爽,高头大马铁蹄踏破大地。

  只见顾千亭奔波狂奔,径直穿过城门来到练兵的广场上。

  “吁——”

  顾千亭在空地上勒住马。

  他扬手从马背上拎起一个麻袋扔到地上:“接着。”

  麻袋里的东西不断耸动着,还不时地发出奇怪的呜咽声。

  侍卫赶上前帮顾千亭牵住马,伸脚踹了踹扭动的麻袋好奇地问道:“将军,您这是又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吗?”

  顾千亭哼笑一声,用手中的长枪戳向麻袋说道:“今儿确实是好东西。”

  绑住麻袋的麻绳被锋利的枪头挑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从麻袋中露了出来。

  “唔,唔……”

  麻袋中的那人手脚被像绑牲口似的捆住,嘴里塞着破布只能不断呜咽。

  “这是……?”士兵举起火把贴近地上的人。

  火光照亮男人的脸颊,只见被绑住的男人浓眉大眼,长相和穿着打扮都与寻常人不同。

  一旁围观的士兵瞧清地上的人后都不由眼前一亮。

  “霍,果然是好东西啊,”士兵感叹道,“这几个月总有蛮人越过边境游荡搞得兄弟们担惊受怕,还是将军有办法。”

  顾千亭从马背上跳下来,顺手脱下身上沉重的盔甲随手扔到地上,又挽起袖子接过侍卫帕子擦了把脸。

  士兵无意中瞥见顾千亭露出的结实手臂上刻满了生死战阵的疤痕,心中不由赞叹骠骑将军的刚毅。

  “把这蛮人压下去关牢,”顾千亭冷声说,“若是有人想来救他,一并拿下。”

  “唔……!”

  地上的蛮人听到后激烈地挣扎起来,双眼中满是恐惧。

  他畏惧地仰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高大威猛的人。

  早就听闻镇守漠北的骠骑将军彪悍壮硕,曾经率百名精锐就将某临近部落的千骑赶回了草原。

  当时他只觉得那部落的人胆小如鼠,不信邪偏要越过边境瞧个究竟。

  谁知道刚一出门就被顾千亭撞了个正着,二话不说直接被抓了起来。

  蛮人将脸在地上摩擦,费尽全力终于将堵在口中的破布吐了出来。

  他朝顾千亭大喊道:“我知道你们大齐的皇帝不允许武将擅自出兵,你抓了我难道不怕挑起两国战争吗!难道不怕大齐的皇帝降罪吗!”

  四周的士兵安静下来。

  顾千亭擦脸的动作也顿住了。

  蛮人以为自己戳中了顾千亭的软肋,得意地哼笑道:“怕了吧?怕了的话就速速将我放开!”

  周围的空气安静了一秒,随后众人爆发出一阵笑声。

  蛮人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疑惑地望着周遭捧腹大笑的士兵们。

  顾千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冷哼一声道:“拿朝廷威胁我,你倒是聪明。”

  说着,他将帕子丢回到侍卫手中。

  “只可惜,你搞错一件事。”顾千亭走到蛮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的人。

  蛮人抬起头,与顾千亭四目相对。

  骠骑将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安定和坚毅,同时带着一丝戏谑与不屑,似乎并不畏惧朝廷。

  如此桀骜不驯,毫不畏惧的模样,他曾经在另一个人的脸上见过。

  蛮人的心悬了起来,忐忑不安地质疑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千亭用长枪挑起蛮人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你们若是都死绝,不就没人知道此事了吗?”

  冷酷残忍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那么平常又无情,像是在说一句问候似的随意。

  没有人知道顾千亭口中所说的“死绝”究竟是指蛮人还是指东京城的那位……

  蛮人万万没想到传闻中的骠骑将军如此反叛狠辣,顿时起了一层冷汗。

  时值至今,他终于想明白为何从未有人敢挑衅漠北边境。

  骠骑将军简直不是人!

  接下来,不顾那蛮人如何挣扎求饶,侍卫将他从广场上拖了下去。

  顾千亭扛着长枪,不屑地啐了一口。

  “将军,”侍卫担忧地望着蛮人被拖下去的方向,“最近越过边境的蛮人部族越来越大胆,如此下去怕是不好。”

  方才那蛮人说的不错。

  没有远在京城皇位上那个人首肯,即便漠北有十万精兵也无用武之地。

  武将在朝中最为低贱不受重视,随便安个罪名下来都是诛九族的罪过。

  亏得在平远侯和骠骑将军的镇守下景家军团结一心,否则漠北早就乱套了。

  顾千亭冷笑一声:“姐夫多次上书向京城汇报此事,可有一次收到回复?阿擎还被扣在了京城……”

  一想到被留在京城赐婚雍王的景楼,顾千亭恨得牙根痒痒,不禁攥紧了手中的长枪。

  景楼自幼便在他的身边长大,即便成婚也该是娶如姐姐那般豪爽的女子而不是随意被指婚给病殃殃的雍王。

  顾千亭无法想象景楼委身人下该有多么憋闷,若是他处在那种境地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毫不犹豫杀之而后快。

  然而景楼居然从京城来信说对雍王动了真心。

  那个不受宠的雍王?

  那个病秧子?

  “妈的……”

  顾千亭越想越来气,眉头紧皱低骂一声:“雍王究竟给阿擎下了什么药。”

  他黑着脸,扛着长枪朝练兵场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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