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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_笑十四【完结】(38)

  他犹豫了下,说:“副将准备留在京城,可否将他留在府上做我的侍卫?”

  纪兰舟的手一顿,转头问道:“留在京城可有危险?”

  “不过于张扬便无碍。”

  “可以。”

  得到景楼的答复后纪兰舟果断地同意下来:“我再让富贵去准备些常用的物品,不能让副将以为咱们雍王府怠慢。”

  雍王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拎起石担挪到一旁,景楼再度震惊。

  他实在好奇,终于下定决心问道:“如此举石担有何效用?你为何要这样做?”

  京城文仕以瘦为美,纪兰舟再这样练下去总有一天会如武将般魁梧。

  纪兰舟笑了下,大方地说道:“多锻炼自然身体好,身体好就能活得久些,活久一些便可陪你一段时日。”

  景楼一愣,只觉得有团火冲上脸颊烧了起来。

  第32章

  隔日,纪兰舟和霍言起在清心堂打了个照面。

  景楼领着换上常服的霍言起来到院子里,纪兰舟见到霍言起的一瞬间差点以为见到了健身房教练。

  霍言起身材高大魁梧,肩宽得像双开门,方正的长相和狂野的身材完全符合京城文人对漠北人的刻板印象。

  景楼站在霍言起面前一下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旁边的小九就更不用说简直就是小鸡崽。

  纪兰舟习惯性打量着面前站姿挺拔的霍言起,他的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颧骨处带着轻微的冻伤皲裂,能够想象到在漠北生活并不轻松。

  他敬佩地点了点头,说:“副将且在雍王府住下,定要替本王照顾好正君。”

  霍言起同样在打量面前的纪兰舟,见雍王所说不像虚言便点头说道:“王爷请放心,末将奉侯爷和将军之命誓死护卫正君周全。”

  平远候手下将士们的忠诚令人钦佩,霍言起不苟言笑就更显得成熟稳重。

  纪兰舟见景楼见到漠北来的熟人后心情似乎愉悦不少也放心下来。

  “我让富贵订了仁和酒楼的宴席,”纪兰舟笑着说,“就当为副将初次入京接风洗尘。”

  “多谢王爷。”霍言起拱手说道。

  这时,景楼挥手叫小九上前。

  小九赶忙捧着一个精致的雕花长木盒走上前来。

  景楼接过木盒后转手塞进纪兰舟的怀里,说道:“霍副将昨日将此物从漠北带来,之后就交给你了。”

  纪兰舟一头雾水地捧着沉重的盒子。

  “石担恐不能防身,你若担心可随身携带此物。”景楼说完别过头去,似是刻意避开纪兰舟的目光。

  霍言起的表情也十分微妙,眼神始终盯着那个木盒好像里面装着宝物。

  纪兰舟疑惑地打开盒子,霎时间一道光芒掠过刺得他眯起眼睛。

  待光芒散去纪兰舟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一把细长无比的剑。

  剑柄是褐色的木质看似朴实无华,但是剑身打磨的锋利无比泛着寒光只是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就透出杀气。

  纪兰舟看到剑后再心底暗笑,看来是景楼误以为他举石担为了防身因此特意送给他武器。

  他将剑从盒子中拿出来在手中掂量几下,轻巧的剑只有小臂那么长拿在手中几乎感受不到重量着实是把好剑。

  “谢谢,”纪兰舟将剑举到空中,“本王定然会妥善保存。”

  忽然,阳光下的剑身反射出细微不可查的凹槽。

  纪兰舟凑近后发现在光滑的剑身上竟刻着一行小字“九月十日赠阿擎”。

  “阿擎?”纪兰舟挑起眉头,“阿擎是谁?”

  小九懵懂地摇了摇头,霍言起则看向景楼。

  后者难得不自在地抿嘴说:“阿擎……是我的乳名。”

  这把剑居然是景楼的私物?

  纪兰舟再度看向剑身上刻着的文字。

  九月十日是景楼的生辰,他在两人的婚书上见过景楼的八字。

  至于“赠”,是谁送的呢?

  能直呼景楼的乳名若非是近亲长辈就只能是发小竹马。

  谁知还不等纪兰舟问起,景楼便撇下小九和霍言起急匆匆地离开了清心堂的小院。

  纪兰舟望着那道火急火燎的背影不禁失笑。

  景楼莫非是害羞了?

  只不过被人知道乳名而已,居然像毛头小子似的脸红。

  纪兰舟叫住霍言起,问道:“副将可知这把剑是谁送给正君的?”

  霍言起犹豫了下,沉声道:“此剑是夫人临终前留下的,正君珍藏多年不曾用过。”

  景楼居然将母亲的遗物赠送给他?!

  纪兰舟无法衡量这份情谊究竟有多么珍贵,顿时感觉手中的剑有千斤重。

  “王爷,”霍言起正色,“来时将军曾让末将给您带句话。”

  “将军有话要说?”

  霍言起郑重点头,说道:“将军说,若雍王有负正君他就算反了也要提枪杀上京城取您项上人头。”

  “……”

  纪兰舟忽然后背发凉。

  景楼家的人怎么又喜欢造反又都喜欢砍人脑袋啊……

  虽然未曾见过顾千亭,但是骠骑将军叛逆狂放的形象已经印入男孩。

  他把剑插入剑鞘别在腰间,拱手道:“且让将军放心,本王的脑袋没那么容易丢掉。”

  纪兰舟坦荡自信甚至嘴角带笑,压根没有一丝被威胁后的慌乱和畏惧。

  霍言起不由侧目,看来侯爷和将军可以稍稍放宽心了。

  -

  悦心巷东,大年初一的仁和酒楼仍旧人声鼎沸。

  富贵拿了雍王府的腰牌插队去打包餐食,此时正坐在店家安排的雅阁里边喝茶边等。

  雅阁位于酒楼二层,隔着窗子便能看到沿街繁荣的景象。

  “诶?”

  窗外一辆未挂牌的马车沿着东街一路向西穿行而去,径直过了两条街相交的拱桥上了西街。

  富贵探头出去盯着马车直到看不见踪迹,他疑惑地小声嘟囔道:“那马车怎么瞧着像晋王府的啊?”

  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晋王在京城的风评向来沉稳,尽管是继皇后的亲子但在朝堂上也不像扈王那般嚣张,反而十分低调从不主动出风头。

  况且晋王身为皇子身份尊贵要什么得不到,怎么可能会去西街那种烟花之地。

  “富贵公公,饭菜都齐备了。”酒楼的小二敲门说道。

  小二偷偷将一个单独包装的食盒塞给富贵,讨好地说道:“掌柜让小的给公公多赠了一道菜,今年咱的生意还要多劳公公捧场了。”

  富贵盯着餐盒吞了口口水,摸了摸有些瘪下去的肚子艰难地拒绝道:“掌柜的好意心领了,餐食就合在一起吧。”

  “公公这是为何啊?”小二疑惑地问道。

  若是和其他餐食合在一起打包最后岂不全都会上王爷的餐桌。

  富贵挥了挥手未曾解释,只是心里在流泪。

  自打那日王爷给了他食谱让他照着吃之后他万万不敢违背,一个月下来清汤寡水吃下来整个人已经瘦下来一圈了。

  富贵将杯中的茶水喝光,起身走了出去。

  他将一锭碎银丢给小二当做打赏,背着手朝楼下走去。

  “王爷年前订下的河豚宴却是有了定当要第一个通知雍王府,我们王爷得吃上头份。”富贵边走边叮嘱道。

  小二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讪笑着答道:“公公您见谅,这河豚稀有的很,满京城能处理河豚的师傅也只有一位。制作河豚宴耗费精力,一周只开宴一次。”

  “那又如何?”

  “扈王府先雍王府一步订下了……”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观察富贵的表情生怕惹恼贵人。

  果不其然,富贵停下脚步横眼看去气恼得很。

  扈王在朝堂宫宴上时常给王爷使绊子还不成,偏偏在吃食上也要压王爷一番。

  实在可恶!

  富贵愤愤的想着,却毫无办法。

  毕竟扈王比雍王更得势,在京城中扈王府的面子还是要比雍王府高。

  出了仁和酒楼,富贵乘坐马车沿路返回。

  马车刚驶出巷子不久,忽然从窗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死人了——”

  “吁——”

  雍王府的马车猛然停下,车里的富贵身子不稳闲着滚到地上。

  他扶住头顶的帽子朝马车外的小厮喊到:“外面出什么事了?”

  “公公,”小厮撩开帘子惨白着一张脸颤抖着说,“前面,前面死人了!大街上死人啦!”

  “什么?!”

  -

  大年初一御街上出现女尸兹事体大,当天便传进了大内宫中老皇帝的耳朵里,是夜鼓楼便击鼓通知原本还在休年假的官员们上朝。

  纪兰舟还没过够安稳日子就又抹黑爬起来去宫里加班,他懒洋洋地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朝皇宫方向前行。

  “那个女人死的可惨了,”富贵跟在旁边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日的见闻,“身上全都是绳索勒痕不说还被拔掉了指甲肚脐插着兰花,就那样衣冠不整地被扔在御街上,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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