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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那柔弱恶毒的小夫君_晚星棠【完结】(22)

  苏恻如此恼羞成怒,还是因为左遇昨晚那句“不像在上面之人。”

  阿怀立马跪倒在地,埋头道:“阿怀,阿怀见公子昨夜衣衫不整、药效太强,只得出此下策。”

  苏恻闻言冷笑一声。

  屋外便传来了宋樾的声音,还未等得及苏恻穿好衣衫。

  宋樾便已经迈入房内,在看着苏恻身上青红一片,又见阿怀跪在地上。屋内虽已用香熏过,可终究还是未能完全掩盖昨夜留下的情欲。

  宋樾虽未婚娶,可毕竟也跟着其他纨绔子弟混过风月场,自然反应过来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脸色变了又变。

  没想到,苏恻竟然真的会同这个人纠缠到床上去。

  要说京城中世家子弟多是沾花惹草,可苏恻却一直为傅淮之守身如玉。尽管后来再如何堕落,都未有传过小厮与美姬。偏偏自这个人出现以后,苏恻像是被迷了心智般。

  明明那双眸子已经没了傅淮之的影子,可苏恻还是将他带在身边。

  宋樾沉默了一下,才道:“你……你今天还要同我们一起前去打猎吗?”

  阿怀抬眸瞧了苏恻和宋樾一眼,又低下头。

  “不去了,就说我昨夜宿醉,还没有清醒。”

  宋樾倒是见怪不怪笑道:“我猜也是,那你便在屋内好生歇息吧。”

  “阿怀,送客。”

  阿怀沉默着跟在宋樾身后,在即将迈出远门的刹那,宋樾停下脚步,转过头眼神古怪的盯着阿怀,道:“你似乎真的很有本事,不如平日里看上去这般木楞。”

  第20章

  一阵春风,宋樾衣袂翩翩,半眯着眼望向院中那棵干枯的树干,不知如何经过凛冽寒冬,竟在迎着光辉的地方顽强生出新芽。

  “你和傅淮之太像了,不只是那双眼睛,更是眼睛中透漏出的东西。阿怀知道傅淮之最开始照顾他,是因为苏家权势的缘故,可时间一长,他只求一个结果。偏偏结果不尽人意,而你恰逢此时出现。”

  苏恻很无辜得抬眼望向宋樾:“宋公子,这番话是在告诫阿怀吗?可阿怀同傅公子并非同一人,公子也对阿怀亦有再造之恩。”

  “他对你的恩,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报答的吗?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什么想法,我希望你都好好收起你那些龌蹉的心思,不然这个世上还有千万个能替代你的人。”宋樾顿了顿又道:“阿恻外表虽顽劣不堪,可他并不是……”

  阿怀听着宋樾苦口婆心又带着警示意味的话,脸上挂着的微笑逐渐带着寒光,心中一阵厌烦。

  而此时,屋内却传来苏恻一番砸东西的动静打断了宋樾继续说话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

  “阿怀,先去看看公子。”

  宋樾终是叹了一口气离开院子。

  阿怀看着宋樾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瞬间阴沉下来。宋樾愚不可及,怎能知道自己不了解苏恻?但自己又何苦同宋樾解释,毕竟他从始至终要得也不过是苏恻的全部身心。

  ——

  苏恻在阿怀出门后,忽而感到口干舌燥,他在床上尝试挪动着自己的身躯,没想到一个不留神竟摔下了床塌。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疼痛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刚下肚却又在脑中闪过昨夜两人相处的碎片。

  苏恻越想越生气。

  凭什么他要躺在阿怀身下!

  苏恻忽然转念一想,心中一股异样感油然而生。

  怪不得阿怀如此尽心尽力的伺候自己,从前哪里有小厮在自己身边伺候过三个月。更何况,从不曾在醉生楼见过的面孔,竟在傅淮之订亲后就出现了。不仅出现,甚至还特意选了一个时机送来自己从未遗忘过的腰佩,这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

  种种巧合多到苏恻也恍然大悟过来,阿怀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阿怀对自己的谦卑、柔顺和对旁人时被苏恻刻意忽略掉的那些狠戾,在这一瞬间被苏恻放大。

  所以,阿怀到底是带着怎么样的目的靠近自己?为什么每一人都带着不同的目的靠近自己,无论是父亲、继母,还是傅淮之,甚至到现在的阿怀大家接近自己,都是为了利用自己。

  在这一瞬间,厌恶与憎恨瞬间紧紧将苏恻那颗心用麻绳缠绕再割裂,原本腹中空空却异常抽痛起来,让他不得不蜷缩身体,无意识且无助地流下两行清泪。

  屋门被推开。

  阿怀很焦急的唤着他。

  苏恻佝偻着身子,抬起那双迷茫的眼睛,阿怀那样熟悉的脸竟生出几分陌生的感觉,让他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苏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幕时分。屋内已经被打扫干净,暖炉内的炭火正烧得通红,只是不知阿怀的去向。

  平日醒来总能看见阿怀的身影,可现在偌大的房内仅剩下自己一人,苏恻难免心中有几分失落。

  他有些自嘲的想到,习惯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苏恻叹了一口气,在他掀开被子的瞬间就看见阿怀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公子,你醒了吗?”

  苏恻嗤笑一声,反讽道:“那我要是继续晕倒,岂不是又给了你机会。”

  阿怀显然被苏恻的话语怔愣一瞬,面上闪过一丝失落。

  苏恻看着他这副样子,脸上牵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声音冰冷万分道:“东西和你一起滚出去。”

  “公子,你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我死了都和你没有关系。”

  “公子。你不会死的。”阿怀如同听不懂话般,执拗地站在苏恻身前。

  苏恻一想到阿怀的所作所为,虽是自己狭隘的猜测。可他终究还是不能再信任他分毫,更何况,昨夜宴席之上,左遇都能明目张胆对自己下药让阿怀占尽便宜。

  谁知道,眼下仅自己和阿怀两人。万一阿怀同左遇乃一丘之貉?

  苏恻不敢赌。

  但他可以教训教训阿怀这样肆意妄为之人。

  苏恻神色冰冷:“把饭菜留下,你可以出去了。”

  阿怀知道苏恻这是在下逐客令,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苏恻会这样对自己,但是还是乖乖照做走出了屋子。

  苏恻很满意阿怀的识趣,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将屋门从内锁上。

  这才打开阿怀带来的食盒,食盒里的白粥还正冒着热气,他不放心般的从首饰盒中拿出一支新的银簪插入饭菜之中,见银簪毫无反应,才拿起一旁的勺子小口品尝起来。

  初春的夜晚虽没有寒冬刺骨,可毕竟阿怀身上只穿一件单薄外衣,他背靠屋门双手环抱手臂坐在屋门外。

  湿冷的空气围绕着阿怀,他感到自己的四肢正在变得僵硬,头脑逐渐昏沉时,一双金丝步履鞋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有些错愕此时还能有谁来寻苏恻时。

  那人却提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敬重的神色冲他行礼道:“敢问公子是否是阿怀?”

  阿怀抬眸见说话之人脸上带有几道褶皱,年龄也有些大,对自己说话也并无不敬,只得轻轻“嗯”了一声。

  来人这才表明来意:“我家主子听闻阿怀公子厨艺甚佳,想要面见公子一面,烦请随我走一趟。”

  阿怀见来人提到自家主子时满脸敬重,不由心中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有些戒备的反问道:“你是谁?”

  “奴是谁并不重要,但公子若不再随奴前往,只怕主子会生气,公子也会不好过日子。”

  阿怀被人拿捏神色已是不悦,又见来人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紧闭的屋门说道:“公子是明事理之人,我家主子不过是请您前往喝杯茶罢了。”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屋内的苏恻听个清楚。

  可那扇紧闭的屋门却并没有被打开。

  苏恻以为阿怀并不会跟随别人离去,但下一瞬,他发现门前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竟然逐渐恢复到正常背影,沉默半晌道:“公子,阿怀去去就回。”

  在苏恻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耳边响起了两人离开的脚步声。

  他就知道,阿怀在自己这里没有得到的好处,便要很快同别人讨去。

  所有人都是这样!在需要自己的时候,便昧着良心,厚着脸皮同自己说笑。而不需要自己的时候,便转手毫无留恋的扔掉。

  他不过是那些人想要向上攀爬的登云梯。

  一边嫌弃,一边利用。

  苏恻将手中的勺子往碗里一扔,又觉得不解气,扬手将放凉的粥碗打翻在地,翻身上床在气恼中陷入沉睡中。

  ——

  梦里,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小时候。

  彼时他还被养在苏州别院时,书院之中的孩童皆嘲讽他是个死了娘,爹不要的野孩子,为此苏恻受了不少欺负,而书院先生也只远观而不曾出言制止。

  许是这样的生活过得太久,每逢上书房时,无论苏恻是翻过书院高墙游荡市井,还是爬树偷鸟蛋,众人皆不会询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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