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先放松萧怀的警惕,毕竟距离计划中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必须保证计划能够顺利开展,同时他又感到心中有些不安,总感觉不会那么轻易。
当日子真的来临,苏恻整夜未眠。
但幸好萧怀在那天很早起身,苏恻顶着眼下青黑的眼睛在床榻上盯着萧怀的背影。
虽是一片漆黑的环境,但萧怀只在一瞬便感觉到他的视线,回过头走向床榻,俯身吻上苏恻的额头。
苏恻抬眸便见萧怀那双含情脉脉略带歉意的眼睛:“吵醒你了吗?时辰还早,再睡一觉吧。”
苏恻低低应了一声。
萧怀临了出门之际,突然整个人埋在苏恻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没头没尾地说道:“苏恻,我真希望永远不要和你分别。”
苏恻一言未发,看着萧怀离去的背影。如果计划成功,那今天这一面应该是他和萧怀此生最后一面。
想去年这个时候,他初见萧怀。无论他如何刁蛮无理,如何折磨萧怀,他都能永远挂着笑脸将所有事处理得当。在他庆幸自己幸运,认清自己真心时却发现给自己带来快乐和痛苦的都是同一人,那瞬间从天堂到地狱的心情,他想没有人会比他更能体会个中滋味。
出府的路上,福宁打着灯笼走在萧怀身前,只听得萧怀冷着一张脸,语气冰冷道:“福宁,如果他今天要逃出这个院子,就让他逃出去。”
第36章
苏恻推开木窗望向那窜天般熊熊火焰,听着院内众人急迫的脚步与嘈杂的呼喊声时。
他发现往日在自己院中值守的小厮竟不见了踪影。
苏恻当即将木窗掩住走向屋门准备逃离时,屋门在此刻被人推开。
傅淮之一脚迈入屋内,便见到苏恻神色惊恐的看着自己,他快步走近想要拉住苏恻的双臂。
但苏恻面露惧色,整个人往后瑟缩,眼神有些回避道:“你怎么来了?”
傅淮之双手停滞在空中,有些尴尬的微微绻紧又垂在身侧道:“我来带你离开。”
苏恻翻了翻嘴唇,最终只说道:“那我们快走。”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躲过院中众人的视线,朝着那道紧闭的院门走去。
晚霞与烈火相缠,但苏恻来不及欣赏,他马不停蹄地逃离萧怀给予自己的牢笼,灼热的气息在灼烧着他的肺部,让他呼吸有些刺痛,同时让他的心脏跳动得极快,
直到苏恻坐上马车,看着那漫天大火中喧闹的院落在落日余晖中逐渐离自己远去的时候。
他才如梦初醒般大口的呼吸起来,抬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似乎在安抚自己那颗因逃脱成功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阿恻,我已经给你在城郊的位置安排好了一位接应之人,但是我的马车不能带你前去,要委屈你走一段路程。”傅淮之停顿一瞬继续道:“但你放心,后续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你离开后就走得离京城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苏恻抬眸望向傅淮之,眼中带着感激。可随即苏恻又反应过来,傅淮之的计划中只有自己,他想到萧怀那些言语,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与担心,对着傅淮之道:“那你呢?你要留在京城吗?”
“我还有些余事尚未处理完成,待我处理完,我就前来找你。”傅淮之抬手拍了拍苏恻的肩膀,眼中隐忍着某种情绪道:“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动我这个朝廷命官。现下你先顾着自己。”
苏恻望着傅淮之的双眸,感到心中酸涩不堪,他别过脸道:“谢谢你,阿淮。”
傅淮之搭在苏恻肩上的手停顿一瞬,将他拉入自己怀中:“怎么现在这么客气。”
苏恻头埋在傅淮之的胸前,感受着这单薄身体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度,让他重新在心中升起希望。
两人抱在一起很久,久到傅淮之以为苏恻已经睡着的时候,才从胸前的一片潮湿得知,苏恻在哭。
那么要强的苏恻,竟然在自己怀中无声的痛苦。
傅淮之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他的心间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但在甜蜜与酸涩交杂时也软得一塌糊涂。
他承认自己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但很快这份傅淮之幻视的幸福便在城门被打破,马夫将车停在已经枯萎的杨柳树下。
苏恻换了一套便于逃跑的衣衫,便在傅淮之的指示下往更偏僻的地方跑去。
冬日的黑夜漫长且寒冷。
苏恻用力地往前跑着,途中被小道上凸起的石子绊倒在地,掌心被石粒划破浸出血珠,他也不觉得疼痛。
往日茂密的草丛如今俨然变成一堆荆棘勾破他的衣衫,寒风灌入全身,他也只咬紧牙关,拼命跑向那远方的一处光亮之处。
当他好不容易跑至距离马车百米之遥时,看着马车前的马夫穿着如傅淮之口中一致时,他毫不犹豫地便登上马车,喘着粗气道:“快走!快走!”
马夫低地应了一声,驾着马车离开原地。
苏恻这才发现马车内的一切陈设像极了自己曾经的马车,棕熊毛做的毛毯铺设在车底,棕色软垫摆放的位置,甚至就连熏香的味道都和曾经一模一样。
马车轱辘碾过崎岖不平的道路,苏恻似乎听见什么异样的声音,掀开车帘发现四周皆是一片漆黑,瞧不出什么异常。
苏恻略微放松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入喉才发现竟然是自己最爱喝的牛乳茶就连其中的甜度都恰到好处。
傅淮之如此心细到这种地步吗?
苏恻心生疑问,但又掀开车帘发现自己的确正走在陌生的道路之上,他长舒一口气安慰着自己应当是自己多想之时,一阵困意涌上心头,不知何时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并没有睡太久。
苏恻再度醒来的时候,他一口气还未提上来,便在看见车门处那熟悉的身影,他的整颗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萧怀那双在黑暗中迸发着阴森的精光,如同饿狼捕食般酝酿着一场如何将猎物撕碎的风暴。
苏恻甚至来不及思考,便拼尽全力去推萧怀,企图能有片刻缝隙能让自己从萧怀身边逃脱。
可在他伸出手的瞬间,萧怀便用一种能够捏碎他手腕的力量牵制住他的举动。
苏恻当即吃痛闷哼一声,用那双充满厌恶之情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萧怀:“放开我!”
萧怀却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挑眉欣赏着苏恻因疼痛而逐渐狰狞的面容,他用力一拉将苏恻拥入怀中,伸出舌尖舔舐着苏恻额上冒出冷汗,寒声道:“苏恻,今天的逃跑游戏好玩吗?”
苏恻瞬间在脑海中浮现出那些逃跑过程中的细枝末节。就算傅淮之计划的再天衣无缝,他们两人又怎么能够在满院那么多人的情况下那么快的走出院落,更别说往日看守自己的小厮从来不会随意离开院门。
苏恻青筋突起,奋力挣扎起来道:“你是故意的?你他妈是故意的!”
萧怀耸了耸肩,眸中酝酿着某种风暴,似有山雨欲来的气势,抬手抚上苏恻的脸,脸上带着一种悲悯的笑:“苏恻,你凭什么认为傅淮之有本事能够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他就是一个连蛆虫都比不上的家伙,一直觊觎别人的东西。但你实在太叫我失望了,没想到这样小小的试探,你竟然真的想从我身边逃走。”
下一瞬萧怀头抵在苏恻脖颈之间,阴冷道:“苏恻,我这次真的有点生气了。”
屋门刚关上,苏恻也终于从萧怀手中挣脱,但在苏恻还未来得及发火时,萧怀脸上的笑意便早已不见踪影,他抬手毫不留情的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将苏恻往床上带。
在萧怀将他甩上床的一刹那,苏恻整个人被重重摔在床榻上。
苏恻明白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他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便起身准备逃跑。
萧怀在他一只脚迈下床榻时,捉住他的脚踝将他往后一拖。
苏恻身体不稳,双手撑地企图不让自己脸着地时,却因为钻心的疼痛让他立马收回手。
“你在跑什么?苏恻?”
萧怀将苏恻从床底捞起来,语气已经极其不悦。
苏恻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反手给了萧怀一巴掌,冲他喊道:“你就是一个神经病!你脑子有病就去治啊!”
萧怀的嘴角被苏恻扇破了皮,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红印。萧怀转过头目光阴寒看向苏恻,一双手捉住他的两只手腕举至头顶的同时,那宽大的身影从上至下笼罩着苏恻。
苏恻感到胸口一阵压抑,又听闻萧怀讥讽道:“我有病,但你就是我的药啊!你怎么不懂呢?苏恻?”
萧怀说罢捏住苏恻的下巴吻了上去。
萧怀迫切地吸吮着苏恻的唇瓣,粗暴而直接的与他唇舌交缠,苏恻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萧怀的控制,他屈膝从萧怀背后踢着他,又狠狠地咬上萧怀的舌头,他恨不得能够将萧怀的舌头连根咬下,让萧怀自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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