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早上就走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昱哥儿手上揪着棉花,眼睛忍不住的望着门口,也是奇了怪了,太阳都快落山了,楚云州怎么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二牛叔可都回来了?”然哥儿也纳闷起来,买牛怎么能买一整天呢,不过他也不担心,不怀好意的撞了撞昱哥儿的肩膀,“算了,他能到哪里去,咱们快做被子吧,后天晚上可是要盖这新被呢!”
“…别胡说。”昱哥儿听出来他的另一层意思,一下子就羞红了脸,低着头做起被子来。
“哥夫,大哥回来了,还牵了头大黄牛呢!”楚乔乔兴冲冲地跑了回来,昱哥儿放下手里做了一半的被子,站起身来小跑到门口。
“楚相公,你回来了?”昱哥儿高兴地看着楚云州,“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买牛不顺利吗?”
“晚上跟你说,有水吗,我想洗个澡。”
楚云州把牵牛的绳子递给了楚云霄,侧身路过了昱哥儿着急地往屋里走去,在怡香院一下午,都快被脂粉香腌入味了,熏的他都快吐了。
昱哥儿闻到楚云州身上的香味,一下子揪紧了衣袖。
楚云州,他去逛花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昱哥儿,阉了他!
第28章 成亲2
“州小子回来了?哎呦, 到底是快成家的人了,以后出门办事可要快些,省得家里人担心。”王冬梅见主人家回来了, 带着然哥儿出了门,看着急迫上前的昱哥儿打趣了几句,不过下一秒就被大黄牛吸引了。
“这牛挑的真好, 油光水滑的。”她上前去摸了摸楚云霄牵着的黄牛, 细细打量着, 哎呦, 全村也没几头,新奇着呢。
“婶子来了?快坐着歇着,当自个家一样, 我这一身尘土着急换洗一下。”楚云州匆促地回了声, 走进了厨房里,他急着去换身衣服,也没看昱哥儿在他身后红了眼眶。
“昱哥儿,你咋了?”
然哥儿平时看着大大嘞嘞的, 到底还是个心细通透的哥儿,他看到了昱哥儿的神色, 他走上前去扯了扯昱哥儿的袖子, 小声地问道。
“没事。”昱哥儿低下头, 让然哥儿看不清神色, “我去给楚相公烧水去, 你跟婶子…”
“哎呦, 日头都落山了, 家里老头子肯定饿得不行, 我得回家做饭去了。”王冬梅也看出来昱哥儿的不对付, 赶紧寻了个由头拉着然哥儿回家去了。
日落西山,暮光四溢,浓云欲坠。
“哎,总不是楚大哥一天没回家,想得吧?”然哥儿走出楚云州家门,回头看着昱哥儿匆匆的背影,有些担心地想着。
“咱们不好说,那是人家家事,快些回家去吧,娃爹和儿婿都不会做饭,等着咱俩回家去呢。”王冬梅倒是不担心,她觉得俩小年轻感情好着呢,后天还等着办红事呢凑热闹呢。
为了楚云州的亲事,她家儿婿都从省城回村了,她可是满心欢喜,做饭干劲十足,这儿婿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家室又好,人也俊俏,又愿意宠着然哥儿,真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楚云霄牵着大黄牛到后院的屋子里,喂了草料,又去看了看王大忠送的猪已经老实的躺着睡了,便安心的回前面去了。
后边的茅草屋没人住了以后,就拿来当牲口棚,鸡鸭鹅都住后面,平常楚云霄和楚云州打扫的勤,也没什么异味,鸡鸭鹅被楚乔乔跟昱哥儿喂的特别好,羽毛油光晶亮,身形膘肥体壮。
楚云霄回到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他大哥和哥夫回屋做什么了,他也不好去打扰,看了看锅里糊着的面饼和粉条肉,又添了点柴,没事干的转悠了两圈,估摸楚乔乔偷摸着回屋找糖吃去了,便去逮人去了。
他可不晓得他大哥的命差点就折在他哥夫手里了,要不是怀里揣着的二百两银票,楚云州可是跟财迷昱哥儿半点解释不清啊。
楚云州回了家,急匆匆地打了点水,端着盆走回屋里,准备换洗身衣服,他这一身可不能熏着他家哥儿,哥儿娇气的很,平时牲口棚打扫的不勤,有点异味他都闻不得,这一身臭味他自己都受不住,不得熏的他家哥儿赶他出门啊。
他刚要脱下衣服,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他回头一看,是端着热水的昱哥儿。
“怎么了昱哥儿,做被子累着了吧?饿不饿,一会我收拾好了再去做饭。”他一边解扣子,一边回着头跟昱哥儿说话,屋里没有点灯,昏暗中他看不清昱哥儿通红的眼眶。
昱哥儿本来还是相信楚云州的,他还去厨房温了水给他端来,结果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脂粉气,和看着屋里急换衣服,好像在掩饰什么一样的男人,忍不住的把盆往地上一扔,抬手抹了把止不住往下流的眼泪,严词厉色的跟楚云州说道。
“楚云州,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去逛窑子了?”
平时村里人闲话说楚云州原来是个混账,天天逛花楼,他一点也不信,他只信他认识的楚云州,可是今天他有些动摇了,他小爹爹说男人最会伪装,天下男人都一样,有的为了权力,有的为了地位,有的为了金钱,对你再好的男人都会变坏。
他看上的男人可不能是那种睡了其他人的脏货,这件事若是真的,他就收拾东西立马走,这亲他可不成了!
“什么窑子,我今天是去花楼了,不…啪!”楚云州听到昱哥儿问话,也不顾着换衣服了,高兴把荷包掏了出来想让昱哥儿看看他今天的收获,结果还没解开荷包呢,就被冲上前的昱哥儿打了一巴掌。
楚云州不可思议的捂着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昱哥儿已经跑出去了,他突然想到昱哥儿可能是误会了,也不顾着脸疼,急忙拢了拢解开扣子的衣领,拿着荷包去追老婆了。
昱哥儿回到屋里,脸上早已涕泗纵横,他随意的抬起袖子擦了擦,打开衣柜收拾了几件衣服,又小心的拿出楚云州送他的小鱼簪子,看着簪子想到定亲那天楚云州的傻样,哭的更加上气不接下气。
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可是他不能接受。
他不懂,为什么男人都会这样,他父亲贵为天子,后宫三千佳丽不够,还要去占有自己已经嫁人的小爹爹,让小爹爹生下他与哥哥遭人诟病,楚云州不过一介布衣,为什么也要这样,守身如玉是他们哥儿女子必须做的,男人就可以那么肮脏吗!
“昱哥儿,昱哥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楚云州匆忙跑来,看着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昱哥儿,赶紧伸手拦了下来。
“别碰我!呜…楚云州…为什么,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父亲…父亲…哥哥…我不要去…”
昱哥儿好像陷入了回忆,他躲过楚云州伸过来的手,嘴唇颤抖着,显得苍白而无血色,昱哥儿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他嘴唇苍白而无血色,哭的太过用力,只能艰难地喘息着,从牙缝里挤出痛苦难当的呻吟声,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昱哥儿,你,别怕,我没做那种事,我去谈生意了,你看,我赚的钱。”
楚云州看着昱哥儿现在的状态,他的心脏、呼吸在这一刹那都跟着昱哥儿的眼泪断了,他走上前去,慢慢蹲下跟昱哥儿轻声说着话,把荷包里的银票拿了出来解释道,昱哥儿只是浑身颤抖着,不知道听没听见。
楚云州试探的把手放到他的背上,见他没有反抗,便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缓缓地靠近他的身边,最后坐到地上把昱哥儿搂到了怀里,昱哥儿感受到熟悉的温暖,挣扎着抬起头,眼神空洞,半响,最后聚焦到楚云州脸上。
楚云州注意到他平复下来,看着昱哥儿眼泪汪汪的望着他,他的喉结滑动了下,像是在克制着情绪,他慢慢地垂下了头,看着昱哥儿的眼睛安抚似的说道:
“我是去赚钱了,昱哥儿,你记得的对不对,扑克牌,你特别喜欢玩,还记得吗?”
“你看,我赚的钱,二百两呢,我说扑克牌能赚钱你还不信呢,这下信了吧?”
“我是怕身上的味熏到你,才去换衣服洗澡呢,昱哥儿是不是还给我温水了?”
楚云州搂着昱哥儿,轻声细语的诉说。
“对,扑克牌…”昱哥儿听他说话,慢慢清醒过来,他看着楚云州手里的银票,突然想起来前两天楚云州说赚钱的事,原来是他误会了,楚云州跟父亲不是一样的人。
想起父亲,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小时候的生活了,这次是被刺激到了,才想起来了他的那个,生理上的父亲。
楚云州见他平稳下来了,放了心的开始和昱哥儿插科打诨。
“昱哥儿,别怕,我只喜欢你,不会让其他人碰我的,我为你守身如玉好不好?”
“昱哥儿你不会不要我了吧?你可不能这样,我们可是要成亲的。”
“你可不知道,花楼的女人都想碰我,我跑的飞快,生怕她们对我动手动脚。”
“噗嗤…那她们追上了吗?”昱哥儿就着姿势窝在楚云州怀里,安心的把头靠到了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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