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丽娘子有些害怕的往曹留良身后躲了躲。
曹留良听到她的声音,看着手的眼神顿了顿,他缓缓地转过了身,双目已经充血,变得异常通红狠戾,他一字一顿道:“如果然哥儿有事,你一定不得好死。”
丽娘子被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曹留良是真的想杀了他,是她想错了,她害了然哥儿怕是会不得好死。
时间变得异常难熬,不过一刻钟却慢的像过了一年,大夫把了脉,回头跟他们交代病情。
“我开了药,快去给他熬了喝,好在撞的是后侧腰,大人孩子都无大碍,就是有些见红,需要卧床静养两月,后侧腰的伤按时涂药,不过七天就能好全。”
大夫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送了一口气。
“我这就去熬药,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冬梅婶子喜极而泣,擦了擦眼泪拿着药包出去熬药了。
“那他怎么还不醒?”曹留良看着昏迷的然哥儿心里着急的很。
“大喜大悲,劳神伤身,睡一个时辰大概就醒了,醒了再给他喝药。”大夫说完,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你干什么?”
冬梅婶子一出去,那碗加了药的安胎药自然没人看着,丽娘子见没人注意想偷偷拿走,没想到被曹留良给抓住了。
“夫君,我…”
“别这么叫我,恶心。”
曹留良一把把她拽过来,端着那碗安胎药给大夫看。
“您看,这碗药被人加了什么东西吗?”
“哎呦,这可万万不能让怀了孕的人喝啊,里面加了大量的川芎,川芎可是活血的啊,喝了必然流产。”
“多谢大夫。”
曹留良看了眼还在昏迷的然哥儿,拉着挣扎的丽娘子去了前院。曹家老爷子早就坐着喝茶了,已经五十多岁却不显老态,坐在那里挺直腰板,严肃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怒而威。
“你又折腾什么呢?”曹家老爷子不赞同的看着他的儿子,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拘泥于后宅情爱,实在是不像话。
“我要把她休了。”曹留良怒火中烧,看着他爹也不害怕了,把这丽娘子干的事三言两语的交代明白。
“…她也没有酿成大祸,留着还有用。”
“她这种人,留在家里不会带来一点助益,她家在府城的那点门路我不稀罕,没有她我一样可以扩大我们曹氏饭庄!”
“好!”曹家老爷子把茶杯一放,赞同的站起身来,拍了拍曹留良的肩膀,“有志气,终于是可以挑大梁的样子了,她,就送去怡香院吧,府城那边随便打发了就是,反正也用不到了。”
曹家老爷子看着他那士气正旺的儿子,终于放了心,曹家交给他儿子以后,他就一直为他铺路,如今他这儿子终于有了让他放心的样子了,府城那边铺的路自然用不到。
“老爷,老爷,”丽娘子被下人拖走,她哭着抱着曹留良的大腿,“少爷,少爷我错了,别送我去那,求你了。”
“你不一直觉得自己身份高贵吗?”曹留良一脚把她踹开,“我现在就让你体会体会下等人的滋味,送走!”
曹留良看着她被拉走,心里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他回了回神,大步流星的回了小院,进了屋子坐在床头,守着昏迷的然哥儿。
第48章 生意4
曹留良看着脸色苍白的然哥儿, 心中只剩下深深的懊悔与后怕,如果他岳母没有发现那碗药不对劲,如果他今天没有及时赶到, 他该怎么办,他该如何面对清醒了的然哥儿。
“唔…”
然哥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只感觉浑身无力, 抬头看着床上熟悉的帷幔, 记忆渐渐苏醒, 昏迷前他被丽娘子推倒了, 他还看到了好多天没有见到的夫君,他的肚子好疼,孩子…他的孩子!
“夫郎?你醒了!太好了, 你感觉怎么样?”曹留良看着然哥儿睁开眼睛, 欣喜万分看着他,手也端起药来准备喂然哥儿,“药刚好是温热的,快趁热喝。”
“孩子…”然哥儿想到昏迷前肚子阵痛, 又看到碗里黑漆漆的药,他的孩子肯定是出事了, 想到这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一滴一滴的落在被子上, 他抬起手一拳一拳的砸在曹留良身上, 嘴上还一直骂着:“你滚蛋!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明明只有孩子了…”
“是, 我混蛋, 打得好!”曹留良感受着然哥儿软绵绵的拳头, 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痛不痒,但是,“夫郎,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等你养好了身子…”
“养好身子再怀一个是吗?我跟你说,我要跟你和离,你跟那个女人过吧…我不跟你好了,你骗人,你就是滚蛋!”然哥儿气的嘴唇发抖,通红的眼眶透露着绝望,整个人都心灰意冷,夫君不喜欢他了,孩子也没有了的话,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孩子还在,孩子还在,那个女人我也送走了,”曹留良听这话才意识到,然哥儿以为孩子没了,他连忙解释清楚,看着然哥儿悲痛万分的样子,他扬起手给了自己的脸一巴掌,“我们不和离,前些日子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好,你打我怨我都好,但是,现在先养好身子好不好?大夫说了你要卧床静养,对你,对孩子才好。”
“孩子还在?”然哥儿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小腹上,那里微微隆起表示着孩子还在,他颤抖着把手覆了上去,脸上露出笑意,还好,最珍贵的宝物还在。
“快喝药吧?一会药都凉了,我来喂你。”曹留良见他笑了,以为他不生气了,自己也贴着笑脸,拿着勺子递到他嘴边。
然哥儿看了眼他已经肿胀的半边脸,垂下了眼眸,想起来了昱哥儿对他说的,相夫教子的哥儿准则,是留不下汉子的心的,他暗自咬了咬牙,抬起手夺过来药碗,一口闷了。
“不用你喂,我自己能喝,我想睡了,你…出去吧。”然哥儿轻轻躺下,手不自觉的摸着小腹,说话的声线有些颤抖,他拿不准夫君会不会生气,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反驳他呢。
原来他遵从母亲教导,嫁过来与夫君相处,总是唯命是从,平时欢脱的性子也收敛起来,结果换来的却是夫君的日渐冷落,他是应该听从昱哥儿的,昱哥儿多么厉害,把那么聪明的楚大哥都拿捏的死死的!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曹留良忍着心里难受,给他盖好被子出了房门,他知道然哥儿最近受了委屈,埋怨他是应该的,他要加倍的对他好,才能换来他的原谅。
晚上的时候,曹留良端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站在然哥儿的房间门口。
“夫郎,我做了清淡的饭菜,要不要吃点?”里面没有动静,曹留良站在门口跃跃欲试,“那我进来陪你吃点?”
“我晚上想吃娘亲做的面,你回吧,生意那么忙,下厨会耽误的。”
“夫郎,我生意没那么忙了,我陪你吃…”曹留良还想争取,被端着面来的王冬梅打断了。
“哎,哥婿啊,我们哥儿啊今天可算有胃口,想吃我做的面了,你就让他好好吃饭吧,昂?你是十多天没回家,没看见我家哥儿为了怀你的孩子,前几天吃了就吐的样子,哎呦,你这个夫君倒是不心疼啊,看我这个亲娘可是真心疼,来,让让,我先进去。”
王冬梅阴阳怪气的说完话,看也不看曹留良的脸,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哐当”一声,把门给关死了。
“我…”曹留良摸了摸差点被门拍到的鼻尖,叹了口气,想到然哥儿清瘦的样子,他又懊悔的打了自己脸一巴掌,曹留良你真是该死。
……
昱哥儿端着洗脚水进屋里来,好笑的看着坐在床边还在生闷气的楚云州,从曹氏饭庄回来,已经好多天了他相公都这个样子,曹留良一直都没有来找他家相公,他家相公就一直生气。
楚云州回到家中,想到曹留良喝醉酒说的那些话,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他就应该听昱哥儿的话,给他来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脑子,当时给自己气懵了,竟然什么都没说,还把食谱留下来了,关心他们饭庄生意做什么,他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相公,水烫不烫?”昱哥儿把盆子放在地上,把楚云州的脚放了进去,想给他相公洗脚,他蹲在地上维持这这个陌生的姿势,原来可都是他相公蹲在这,他是享受的那一个。
“昱哥儿,别,我自己来就行。”楚云州回过神来,脚已经被昱哥儿放到微烫的水中了。
“相公别动,就让我帮你洗一次嘛。”昱哥儿按住他的脚,轻轻地往上泼水,然后揉搓着他的脚背,过了会还揉到了脚心,想找一找赵潜教给他的穴位。
楚云州刚开始还享受着,但是慢慢的就遭不住,身上好像着了火,昱哥儿在家楚云州也不他干粗活,平日里昱哥儿也多养护他的手,还会涂一些脂膏,那双手被养的白白嫩嫩的,此时正轻轻抚/摸着他的脚,楚云州一下子就按耐不住,掩饰似的夹了夹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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