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天还没黑透,楚云州想着去王柱子家里一趟,得多加几百个竹筒罐子了。
“大哥,大哥,我也要去,我要给兰哥哥梅花糕吃!”楚乔乔听到大哥要去兰哥儿家,兴奋的喊她大哥。
“大哥,等等我,我也,我也要去。”楚云霄在旁边支支吾吾,拽了拽身上刚换好的新衣服。
“都去,都去,乔乔把那个白云糕也带上两片,给兰哥儿尝尝。”
楚云州看着换了身新衣服的楚云霄,突然觉得事情有几分古怪,他这弟弟不会对人家养的那么好的兰哥儿有心思吧?
他这弟弟不是才十二岁吗?他自己十二岁的时候还在孤儿院玛卡巴卡呢,未免有点太早熟了吧?
楚云州又转念一想,这是在古代哎,大户人家男子十三四岁就已经有通房了,早熟点好像也…不是…很奇怪…吧?这一路上,这辈子二十岁,上辈子三十岁且都单身的楚云州,都在安慰这样自己。
“州小子,怎么这么晚过来啊?”
刚吃过晚饭,准备喂点鸡的李淑芳抬头就看见三个沉默不语的人朝她们家走来,仔细一看是州小子和他的弟弟妹妹。
“我想找婶子打听点事。”
“先来屋里坐吧,外面冷。”李淑芳现在看见他呀可亲切了,她可听她男人说了,州小子跟她男人谈了笔大生意呢。
一行人跟着李淑芳进了屋子里,他们也刚吃了饭,王柱子正坐在屋里做竹筒呢,兰哥儿在旁边学绣花。
“兰哥哥,乔乔给你带了好吃的!”一进屋子,楚乔乔就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糕点递给了兰哥儿。
“让我看看,乔乔带了什么给我呀?”兰哥儿放下手里的针线,去搭楚乔乔的话。
“兰哥儿…”楚云霄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叫了他一声就不说话了。
楚云州在旁边看的直笑,小孩子就是这么纯真,看了一会他跟王柱子说道,多加五百个竹筒罐子,又把钱都结了,一共一千零五十文,王柱子收了一两银子。
“州小子,来找我商量什么事啊,来喝水。”李淑芳端了一壶白开水,给楚云州倒了一杯子。
“谢谢婶子,我想请人去山里帮我摘橘子,您看找谁合适?”楚云州端起水来喝了一口。
“哎呦,你打算怎么给钱?这会没有农忙,村里闲人可多,不过这深山可不敢乱进啊。”
“我打算一天给三十文,您看行吗?”楚云州掂量着给出来了一个价钱,“我请楚猎户带队进山。”
“这样的话,是不是给的有点多了?”李淑芳一听有猎户带队也就放了心,想到楚云州出的价钱又吃惊,去码头扛大包一天才四十文啊。
“大概请三个人,钱多给点他们做的也细心。”
“行,那我跟你说,村里那刘寡妇家你可知道?他家那三个孩子为人老实,现在没田种都闲在家里呢,请他们最合适不过了。”
楚云州听从她的建议,第二天就请了他们兄弟三个,果然同李淑芳所说,有庄稼人的淳朴善良,他又亲自上门请了楚文带队,给了他一两银子钱他才同意。
不过出了钱果然效率高,三天就把橘子全摘回来了,楚云州给他们结了工钱,这七天里他一直在家做橘子果酱。
十天后,曹掌柜亲自带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全村的人都知道州小子跟县里的富绅勾搭上了,赚大钱了。
那些个企图来巴结的人,楚云州一个也不知道,他正计划着去县里请人来建新房呢,不过这房还没盖上,他就捡了个人回来。
第7章 捡到老婆啦
头好晕,身上也好疼,不能停,不能……殷昱也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为了躲避大公主派来的送亲队伍,他已经三天没有停下脚步了。
早春的太阳照在身上感觉不到温暖,驱散不了寒意,楚云州搓了搓发冷的胳膊,走出了门。
“我天,这人怎么趴在地上,喂…”
楚云州原来是要去县里找施工队的,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个人趴在清水河边,估计是顺着河跑过来的,楚云州也不能见死不救,毕竟就在自己家门口。
“你醒醒…”楚云州蹲了下来,伸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他把晕倒的人翻过来,看到了他的脸,一时间怔住了,此人五官艳美绝俗,明明是很张扬的容貌却给人感觉温润柔和,好看的眉眼间有一枚红痣,趁得他更加肤若凝脂。
这是一个哥儿!
楚云州的心脏猛然跳动,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心动了,楚云州赶紧把人抱了起来,起身跑向赵潜家里。
殷昱被抱在楚云州怀里,乌黑如泉的长发落在他雪白的脖颈上,缠绕住了楚云州温热的胳膊,他虚虚的睁开了眼,瞥了眼抱着他的人,高挺的鼻子上敷了层薄汗,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面部轮廓好像比他哥哥还好看些,殷昱躺在他结实的臂膀里彻底晕了过去。
楚云州边跑边看向他怀里的哥儿,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用玉钗松松簪着,有些凌乱,头上还有一枝金步摇,眉不描而黛,嘴唇却苍白无力,身上穿着的绣着凤凰的婚服!
楚云州慌乱的心平静了些,凤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这哥儿怕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是逃婚还是被劫?
不能直接抱去赵潜家里,楚云州原路返回,抱着怀中的人儿快步地回了自己的家,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一双令人作呕的眼睛看在了眼里。
“楚云霄,去把床收拾一下!”
楚云州一脚踹开门,本来就不结实的木头门马上就要英勇就义。
“大哥,大哥你抢亲了?!”楚云霄把床上堆着的被子拿到一边,看着他大哥把一身婚服的人放到了床上,害怕的问出了声。
“什么胡话?出去把门带上,去找赵叔过来,就说有人晕倒了,身上不知道有没有外伤,让他过来救人!”
楚云州没空理他弟弟的话,看着他弟弟把门带上后,就扒了这哥儿绣着凤凰的婚服,刚想伸手把他头上的那凤凰步摇也拿下来的时候,却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住了。
“你,做什么?”殷昱因为长时间没有进水,喉咙干涩无力,费力的吐出这几个字就没了声音。
“我,”楚云州看着因为抬手而露出的冷白腕骨,咽了口口水,“我请大夫来帮你,看看病,你身上的衣服绣着凤凰,不不能被人看见,还有头上,我帮你,帮你…”
“知道了。”殷昱看着他面红耳赤眼神躲闪,吞吞吐吐的才说清原因,看出了他为人老实本分,不是想行龌龊之事便放下了手,因为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让他动手:“谢谢。”
楚云州正了正心神,颤抖着手轻轻地摘下来他头上的金步摇,看着他静静的趟在那里,闭着双眼,只穿着红色的里衣冷的微微发抖,楚云州伸手帮他盖上了被子,把婚服和步摇藏进柜子里,脚步轻轻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出门的时候心里还想,还好昨天趁着太阳好晒了被子,不然臭到着白净的哥儿怎么办。
“赵叔,快点,快点走。”楚云霄拉着年过半百的老头赵潜步履如飞,“赶着救人嘛。”
“知道了知道了,你让我,缓口气。”终于到了楚云州家,赵潜在院子里深呼了一口气,这臭小子拉着他跑得那么快,差点要了老头子的命啊。
“赵叔,您快进去看看。”楚云州三步两步的跑到院子里,拉住了赵潜的手飞快的推开门进了屋子。
“慢点,慢点。”赵潜气还没喘匀又被楚云州拉着跑了几步,进了屋子里。
站稳后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哥儿,昏迷不醒,赵潜想给这哥儿把脉,发现这哥儿还盖着楚云州的被子,微微掀开被子发现,哥儿只穿着里衣,头发也是散乱无章,赵潜看着楚云州,气的吹胡子瞪眼。
被当作流氓的楚云州被赵潜看的不知所措,只能站在旁边焦急的看着赵潜把脉,“赵叔,他怎么样啊?”
“脉象虚弱无力,气乱缓弱而止却又皆有定数…”
“赵叔,说点我能听懂的!”楚云州听不懂这些神神叨叨的,他只想是担心这哥儿的身体状况。
“并无大事,受到惊吓又过度劳累,还有一点蒙汗药残留,让他多睡一会,醒了吃点好消化的,在喝两副药便无大碍了,身上的那些外伤,你一会帮他检查一下敷一下药。”
赵潜慢条斯理的说完这些话,收拾好了药箱,突然站了起来扬起手打了楚云州一巴掌。
“你若是想娶夫郎,你上门提亲未尝不可,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赵潜还觉得这小子不混了,现在看来酒是不喝了,竟然敢下蒙汗药搞强/迫这一套了?
“我非要替你故去的爹收拾你这个不孝子!”
眼看着下一个巴掌又要呼到脸上了,楚云州终于反应过来了,感情赵叔把他当成下/药毁人清白的流/氓了。
“赵叔,你听我解释,我没做这种事,他是我在门口捡到的,当时他就昏迷不醒的趴在地上,我也不知道他,他被下/药了!”楚云州赶紧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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