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才能套出秘密。
女子直接瞪大眼睛。
她现在怀疑将军被掉包了!
上次谢晏昼命人下药,还是污染了乌戎一个部落的水源。
结果军队存活率很高,但对面的惨状,女子用了很久才忘记。这也是谢晏昼被诟病的原因,文官参他有伤天和,罪不及老弱。
按照对方的正常思路,难道不该是结果了容家子?直接将危险扼杀。
然后再冷冰冰说一句:“是谁派来的不重要,反正敌人就那么几个,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她忍不住看向薛韧,咱将军没问题吧?
谁知薛韧几乎没怎么考虑说:“将军英明。”
“……”你也被奶娘抱错了。
————
容倦这一觉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最后他活生生饿醒,五品以下的官员每天只有早午两顿工作餐,味道还很一般,全靠临时塞的一口糕点撑到现在。
厨房有预留宵夜,在他醒后送过来,三菜一汤,新鲜莲藕的味道清甜脆嫩。
容倦端到窗边,边欣赏雨景边用餐。
勺子刚喂到嘴边,系统:【警告!】
【警告!】
容倦连忙放下汤勺,以为是有毒,正要去催吐,系统先一步提取完成分进一步分析:
【警告,下了养生药。警告,下了养生药!】
“咳咳……”容倦险些给呛住。
一通猛拍胸口后,勉强吐出一句话:“你说什么?”
【汤里加了一点清毒配方的成分。】
这药方倒是很妙,坚持服用倒可以勉强回点元气,延续些许光阴。
鲜美的鸭子汤里居然被加料了,孰能忍?
“谁?谁居然敢在将军府给我下解药?!”
系统这时候AI又流畅了:【将军吧。】
“……”
空气中的安静持续了好一会儿。面对反人类的举动,容倦不得不主动思考起来。
能有这种医术的寥寥无几,刚刚才见过薛韧,药应该是他配的。如果不是薛韧自发性行为,好像确实只有这个答案。
“谢晏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睡觉,心中一压事,就容易睡不好。
吃饱喝足一沾枕头入眠后,容倦连续做了几个杂乱的梦,梦中一会儿有给他塞糕点的老人,一会儿有谢晏昼,他指挥两名亲卫押住自己,残忍地让薛韧给他灌解药。
“喝,卸了下巴,也要让他把解药喝干净!”
“喝!”
“给我喝得一干二净。”
容倦被吓醒了。
系统也醒了。
【你的脑神经吵到我了,小容,何至于此?反正下药的应该是好心。】
容倦不语。他有些抵触他人突然的友善,万一接触多了,影响对事物的判断怎么办?干他们这行的,最忌讳和封建时代下的一切产生共情。
翌日雨停,阴天,天没亮出门当午夜牛马。
路上,容倦抓紧时间补觉,结果噩梦重温。
礼部的孔大人刚上完早朝回来,准备踏进礼部朱红色的大门时,迎面驶来的披貂车架内传来梦呓声。
“为什么?”
“我做对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孔大人:“……”
作者有话说:
野史:帝与后,互药。
第9章 使团
孔大人觉得容倦脑子有点不正常了。
他们礼部又多出一个新的病种。
连续数日,容倦心情一塌糊涂,编制让他弃明投暗。
何须解药?
现在一天过得像十天一样,无形中生命得到了另类延续。
又逢一个工作日,容倦幽灵一样飘进去:“早上好,我已是百岁老人。”
不算核心官员,礼部共计四十余人,这会儿几乎全员来齐,看着踩点到的容倦,都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不说话。
从容倦第一天来这里便是如此。
除了孔大人,没一个同僚对他有好脸色。
十年寒窗无人问,而有人却能直接被任命,搁谁心里也平衡不了。
连同容倦在宫宴上的举动也被解读成了精心设计,故意抓准机会大出风头。
和他一起居外郎一职的官员名为侯申,私下更是直接对同僚道:“我羞与此獠为伍。”
文官整起人来九连环似的,不会直接做言语交锋,主打一个不管容倦问什么公务,一问三不知。
一个不了解体制的新人,无人引导,工作肯定无法进行。
他们算盘打的极好,一来二去,孔大人定也会觉得麻烦,心生厌恶。
奈何容倦完全不自耗,做不了就不做,开始每天待在工位上养起花来。
脆弱凤仙花。
花如其名,不好养。
“凤鸟久不至,花枝空复名……”
这个时代没有空调,大夏天忙得热火朝天,转头看到个吟诗作对品茶的奇葩,气性大的险些又要去光顾隔壁街的郎中。
上午,太常寺的人来了。
太常寺专管祭祀礼仪,经常和皇室打交道,里面官员人脉各个很广,总体权利高于礼部。
孔大人今日不在,其他人退得很快,容倦无形中首当其冲。
啪。
太常寺来的官员将前些日子礼部负责起草的文书扔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道:“看看你们这都写的什么?我之前不是和你们说了,要……”
这份草拟的文书容倦有印象,好像是侯申主笔,已经递交过三遍,每次都是按照太常寺要求来改。
结果明显更上一级的官员觉得不行,对方立刻翻脸不认人,问他们为什么要写成这样。
同僚们投来幸灾乐祸的眼神,这种事常有,只能吃哑巴亏,如果争辩会被喷出路边一坨。
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中年人,容倦平静放下修剪花枝的手,缓缓道出五个字:“我爹容承林。”
“……”
太常寺来的官员愣了一下:“你在……”
刚想骂你在说什么,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后面所代表的力量,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最终在容倦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太常寺来的官员莫名有些怂,匆匆扔下句‘重新修’,便跑了。
中午,兵部的人来了。
容倦:“我义兄谢晏昼。”
“觉得哪里有问题,我让他指点修改一二。”
兵部官员:“……”
下午,户部的人来了。
容倦:“我干爹大督办,专给人开户的大督办。”
户部官员:“……”
旁人无恐避之不及的,容倦通通不管。
“我需要避他们锋芒?”
一位同僚用午膳时和侯申小声道:“其实他在这当个吉祥物也挺好。”
侯申撇撇嘴,没否认。
靠着什么都不做,容倦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礼部的顶梁柱。
几日后,顶梁柱又发现了一个‘豆腐渣’工程。
礼部通常下午五点到七点下直,也就是常说的下班,这意味着它没有特别固定的时间。
孔大人代替了钟表的作用,每天他走后,大家才敢离开。
而孔大人每天不知道在燃什么,一把年纪经常耗到晚七点,偶尔还会过时。
考虑到对方也算对自己照顾有加,容倦便让系统写了封匿名信,强烈要求卡点下直。
系统模仿了几十位官员的字迹,匿名信内容如下:
何时下直?
何时下直?
何时下直?
何时下直?
……
密密麻麻全是他的怨念。
当天,容倦就发现孔大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临近酉时,孔大人还是没忍住:“年纪轻轻的,有意见就当面提,你写什么信呢?”
“……”
——
“太尴尬了。”
“你说孔大人怎么发现匿名信是我写的?”
终于准点下班,容倦坐在将军府私改的跑马场旁,两眼发直问。
近日他和谢晏昼在互相下药间,关系无形中拉近了很多。
谢晏昼正在遛银啸,这马使劲往容倦这里凑,试图接受对方的投喂。
余光打量着没出息的爱马,谢晏昼淡声道:“礼部本没有匿名信。”
容倦秒懂:“我来了,便有了。”
答案自现,谢晏昼转身准备去换下跑马时被汗浸润的衣服。
远处传来鸟叫声,将军府中养着不少珍贵品种的鸟,容倦福至心灵:“等等,能让人帮我训只鸟吗?”
别说鸟,谢晏昼训鹰的本事都属一流,他顿步等对方的理由。
容倦喜滋滋道:“这样以后送草拟文书啊,匿名信啊这些,我都可以让鸟去。”
省了他走动的麻烦。
谢晏昼气笑了,就没见过这么懒的,遂即重新迈开腿不再理他。
容倦连忙追上去:“等等,我还有一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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