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有可能,不然无法解释他俩私下相处这种亲昵感,只是主角受不想让别人知道宋鱼的存在。】
【自从宋鱼来了京都,主角受的行为确实奇怪,比如现在,他要是真的担心宋鱼,怎么不询问宋鱼现在身体怎么样,让宋鱼多休息之类的,反倒是问那天那内侍怎么晕倒的。】
宋鱼也觉得奇怪。
虽然从见到阿和哥哥起,阿和哥哥就怪怪的。
可……
这可是阿和哥哥。
和他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阿和哥哥。
宋鱼既不想以恶意去揣测苏韵和,也不想把他牵扯到这件乱七八糟极可能丢掉性命的事情中。
便只道:“他忽然晕倒的,我也吓一跳。”
苏韵和温柔的神情略微顿了一下,审视一般看着宋鱼,一瞬之后,又亲昵的摸摸宋鱼的脸,笑道:“这样啊?
“我还以为是我们小鱼炼成了迷迭散,以银针淬了迷迭散,将他刺晕的。
“我在他手背看到了针孔。”
苏韵和脸上带着促狭的笑,熟稔的去捏宋鱼鼻子。
“真的不是你悄悄炼成了迷迭散?
“若是炼成了,可不许瞒着阿和哥哥,这个东西很重要的。
“陛下一直让太医院研制比麻沸散更加有效的麻醉药,迷迭散若是制成,一定能立大功的。
“你若是真的炼成了,阿和哥哥不抢你的功。”
正说话,外面来了个小童,站在门口回禀,“宋太医,太子殿下来了,马上就到。”
苏韵和顿时脸上神情一变。
带着些试探看着宋鱼,“你不是说,和太子不认识吗?怎么昨日你中毒回来,太子一直在你这里守着?害得我想要来看你都不能来。
“今日他又来找你,小鱼是有事情瞒着阿和哥哥吗?”
不且宋鱼作答,外面已经传来行礼问安的声音。
屋门被从外推开。
苏韵和慌忙跪下,朝着进来的太子问安,“下官拜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祁妄一身黑色长袍绣着金线,清冷矜贵中透着一股子强烈的疏离。
没看苏韵和一眼,只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滚。”
苏韵和不知道哪里惹怒这位太子殿下,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当即战战兢兢连滚带爬离开。
他一走,屋门被从外面咯吱一关,整个屋里只剩下宋鱼和祁妄两个人。
宋鱼大气不敢出。
太子要问他和苏韵和的关系吗?
还是王氏招供了什么,太子来找他算账?
【我是万万没想到太子会在今天来找宋鱼。】
宋鱼:???
嗯?
今天是什么很特殊的日子吗?
找我怎么了?
我不能找吗?
我不配吗!
莫名心头生出一股反骨仔的不服。
【今天是皇后祭日。】
宋鱼:!!!
呔!
是我不配了。
【难怪祁妄今天在朝堂上直接和狗皇帝对着干,今天是皇后的祭日,狗皇帝却依旧要给禹王撑腰。】
【当初就是禹王的母妃害死的皇后,皇后暴毙当天,年仅八岁的禹王给当时年仅七岁的六皇子下毒。】
【是啊,十年前,祁妄也才十四岁,一夜之间没了母后,弟弟又被下毒。】
【要不是当年禹王毒害六皇子,六皇子也不会变成痴儿。】
【当年祁妄硬是靠着自己找到禹王毒害六皇子的人证物证,可惜狗皇帝偏心,不仅没有惩罚禹王,反而毒打了祁妄一顿。】
一行行字飘过。
宋鱼看的胆战心惊。
太子这么惨的吗?
今天是他母后的祭日……
难怪脸色这么难看。
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哄哄大靠山吧。
宋鱼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但还是挣扎着从床榻上起来。
原本想要下地给大靠山倒杯水的,结果手脚绵软,才坐起来便头晕眼花整个人往前一栽——
砰!
原以为要直接栽了地上的。
宋鱼都心里发出惨叫了。
结果——
祁妄一脸无语抱住一头从床上滚下来的宋鱼,没好气的问:“你折腾什么?”
宋鱼头还晕,被人抱着,哼唧,“我看殿下不太高兴。”
祁妄抱着人,转身在宋鱼床榻上坐下。
本就宽松的衣裳,因为刚刚的折腾,衣领大敞,衣襟散乱。
祁妄垂眼便看到一片白皙,和左边一颗半遮半掩的红色……
喉结滑动,祁妄没松手,只是冷声道:“怎么?孤不高兴,你要给孤表演一个倒栽葱?”
宋鱼:……
嘿嘿一个傻笑,“那倒栽葱能让殿下高兴吗?若是可以的话,那我就倒栽一个,不,倒栽十个。”
第26章 说了
宋鱼感觉,他这话说完,祁妄脸上好像神色缓和了几分。
咕用咕用,从祁妄怀里离开,头晕眼花,宋鱼又赶紧躺回自己的枕头上。
怀中一空,乌黑而散乱的头发从手指划走,祁妄脑子里盘亘着刚刚看到的画面。
那小红点。
想啃。
他是太子,若是直接把宋鱼摁在这里,谁敢拦着!
宋鱼才躺好,朝祁妄看过去,就见刚刚分明脸色缓和的太子殿下,现在脸色又一片晦暗不明。
眼前飘过的那些字,也没有什么重点内容。
宋鱼想着方才苏韵和提过的迷迭散,“殿下,听说陛下让太医院研制药效强的迷药?”
思绪被打断,祁妄手指摩挲着宋鱼盖在身上的被子,吁了口气。
也不是现在非啃不可。
刚刚为了捞宋鱼,两步冲来,现在人已经躺回去了,祁妄却没再起身回椅子上。
只就着这个姿势,靠在宋鱼床榻上的一个抱枕上,懒散应了一声,“嗯。”
想到宋鱼刺晕那小内侍的手段,祁妄掀起眼皮朝宋鱼看过去。
乌发散在枕头上,白皙的脸上,嘴唇尤为殷红。
黑漆漆的眼睛正看着他。
在他看去的时候,那眼睛弯弯,朝他笑,很亮。
祁妄道:“你用的那药,趁早收好,别存着什么领功领赏的心,这能是什么正经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当真以为献上去了就能讨赏?
“自己留好了,关键时候保命用就行了。”
语气里带着嘲讽。
却又补充一句,“谁也别提。”
【确实,皇上下令让太医院研制迷药的时候,我当时就很震惊,一个皇上,要这玩意儿干嘛?】
【所以下令一年了,太医院也没有一个人敢献药,都怕惹麻烦。】
【等等,刚刚苏韵和是不是问小鱼用的是不是迷迭散?还说不会和小鱼抢功?】
【呃……确实。】
【主角受到底要干嘛啊?我真的觉得他不安好心。】
【搞笑,宋鱼连累主角受被罚,连太医官职都丢了,难道主角受还要做什么圣母吗?】
这些字又吵起来了。
宋鱼不想看。
但字可以躲避不看,心里的难受是躲避不了的。
阿和哥哥的确是和他打听迷迭散,专门告诉他可以立大功。
祁妄眼看宋鱼脸上的神情明晃晃的黯然下去,皱了下眉,只当宋鱼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又难得耐着性子多说几句。
“就算是真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大碍,最多是被人询问你药从哪来,大不了你只说是孤给你的就是。
“你才解毒,身子弱,想那没用的平白损耗气血。”
宋鱼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滋味。
他以为阿和哥哥是这个世上与他最亲最亲的人。
养父死了,就剩他和阿和哥哥了。
可阿和哥哥并不关心他中毒,也不关心他身体,甚至到现在也没问过一句这三年过得如何。
只拐弯抹角的问迷迭散。
祁妄倒是两句话都是为了他着想。
宋鱼分得清好赖,朝祁妄眉眼弯弯的笑,“谢谢殿下。”
祁妄冷哼,看着宋鱼的嘴,“怎么谢?”
宋鱼立刻道:“我对殿下忠心耿耿,殿下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祁妄捻了下手指。
你最好是!
目光从那嘴唇落到乌发遮掩若隐若现的锁骨上,祁妄声音透着一股散漫,“孤把王氏打死了。”
宋鱼心头一紧。
这是终于要问他与安平伯府的关系了吗?
以前在冷云山他说的含糊不清,祁妄也没问。
现在——
“王氏临死之前,和孤说,你在安平伯府勾引人……”
宋鱼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但头太晕了,只胳膊肘勉强撑着,起来一点,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愤怒,“她胡说,我没有。”
松垮的衣裳经不住折腾。
半露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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