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林心下诧异,原来有客人在,他的小夫郎待客这般周到细致。
只是才走两步,杜掌柜就起身过来,道:“涂兄弟,方才桃哥儿要切果盘,差一点儿就要切到手指,你快去看看他吧。”
涂天林唇角一抿,快步来到桌旁,只见莲生正趴在桃圆腿上,一人一猫都盯着桃圆的手指不知在嘀咕什么呢。
一看涂天林来了,桃圆立即将手指藏到身后,一副做错事心虚的模样。
涂天林无奈,温声哄他:“把手拿给我看看。”
桃圆搖搖头,依旧背着手,“其实就是一点小伤,很快就好啦。”
涂天林:“小伤若不及时處理,或許会感染,伤口发脓,到时你这双漂亮的手可就不保了。”
桃圆一听,緊张地拿出手递到跟前,“那你快看看,是不是还能救?”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杜掌柜那边瞟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实在不行,我就用法术治好,这样就没事啦。”
涂天林定睛一看。
小夫郎细白的食指指尖确实划了一道细微的口子,还没有米粒大小呢,不仔细瞧是发现不了了。
而这道口子若是不及时治疗,怕是马上就要自行愈合了。
涂天林哭笑不得,方才杜掌柜这般緊张,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伤口。
他攥紧桃圆手腕,摩挲着把玩了一圈,笑道:“无须使法术,这伤口过不了一个时辰便无碍了,疼不疼?”
“不疼,一点也不疼。”桃圆摇摇头。
“那便无须擔忧。”
涂天林说着,拉起桃圆到桌旁,杜掌柜已经吃上切好的果子了,见状连忙问:“伤势如何?”
桃圆大大咧咧摆手:“涂大哥说压根不用在意,谢谢杜掌柜替我切果子啦。”
涂天林这会儿瞧着杜掌柜,后者一摊手,道:“我知道这是小伤口,可我不是看你宝贝桃哥儿宝贝得紧么,莫怪,莫怪哈哈。”
涂天林彻底没辙了,无奈轉身回屋:“我给任小姐写个口信,劳烦杜掌柜替我带去。”
等到盘子里的果子吃得七七八八,涂天林也捏着一封封漆了的信出来了。
杜掌柜接过信封,将最后一片柚瓣塞进嘴里,“放心吧,明儿我就把这封信送到任府,你们放心出发就是。”
又坐了片刻,桃圆和涂天林親自送杜掌柜出去,一辆马车也已经停在外面。
“你们可要尽早出发,莫被人抢了先机,”杜掌柜上车前,叮嘱夫夫二人,“据说那位陆县令并非一个尽责的父母官,不知纵容他那儿子干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儿,我希望是你们先找到那结孕石。”
涂天林朝他拱了拱手:“多谢杜兄弟。”
马车慢慢走远后,天边暮色沉沉浮现一抹蓝紫相间的雲霞。
马上就要天黑了。
回到院子里,莲生趴在桃圆肩头,嘰嘰喳喳道:“爹爹,二爹,是不是该沐浴啦?”
涂天林笑了笑,去燒水了。
桃圆将它抱在怀里:“是呀,不过今夜小莲生可要一个人睡咯。”
莲生一听这是来真的,忙不迭从他肩头跳到他前胸。
哧溜。
钻进了衣襟里藏好。
“爹爹!”
嫩生生的声音充斥着抗拒。
桃圆揉它軟乎乎的耳朵和脑袋,道:“一开始就告诉你啦,爹爹们只是短暂地陪你睡一阵,到时候莲生还是要单独一个人睡的。”
“明日咱们就要出发去土灵山,路上定是要陪着莲生的,今夜就把时间腾给两个爹爹相處好不好?”
莲生小脑袋随桃圆一下一下揉也跟着一点一点,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不乐开口:“哦。”
“好吧。”
“那就一晚,明晚爹爹和二爹要陪莲生睡哦。”
涂天林这时从屋里出来,道水已经在烧了。
桃圆冲他眨眨眼,比了个手势,表示已经搞定小家伙了。
莲生果然乖乖回到自己屋里,这里布置得极温馨,床的纱帐是水蓝色的,尽管它不是真正的婴儿,但也有一个竹制的摇篮,是涂天林親手打的。
在悬梁四周,还吊着一圈接连的木板,桃圆说是给莲生上上下下跑跑跳跳用的。
屋里还有竹制的小桌子、椅子、以及木凳,窗边还摆着一个藤条编织的花瓶,里头插着两束白菊花和黄菊花。
这个屋子莲生很满意,是爹爹和二爹亲自布置的。
小莲生跳上床,扒拉几下被褥钻了进去,慢慢阖上眼。
……
浴房里,一大锅水烧好,打入木桶。
涂天林倒水时,桃圆忽然道:“涂大哥,今夜我们一塊洗好不好?”
涂天林拿来换洗衣物,挂在竹制屏风边上,问:“为何忽然想一起洗?”
桃圆撒娇一般扒拉着涂天林的胳膊,“你都在这儿放了个竹床了,我们索性在这儿洗了然后雲雨,结束了刚好就着水洗啦就能睡觉啦。”
“否则明日还要赶车呢,涂大哥可不能太劳累了。”
涂天林看着小夫郎理直气壮地说出行房一事,伸手刮刮他脸蛋,“从话本上学到的新词?”
“嗯嗯,你时常给我念话本,我现在都能自己认一些字啦。”
涂天林:“好,我们一块洗。”
平日都是涂天林帮着桃圆褪衣物,今夜也是。
衣物上滑,少年纤细劲瘦的腰肢慢慢展现,光洁如新的肌肤使得烛光昏暗的屋里出现一抹亮意。
自从上次桃圆滑倒后,涂天林早已做了一个小梯凳,一共有三个阶梯,慢慢往上走就能进入木桶,不用担心卡着或是摔跤。
只是多日以来未曾行房,涂天林自是憋了许久,瞧着桃圆轉身要往木桶走,长臂一伸就将他抱了起来。
“涂大哥!”
桃圆惊呼出声,挣扎了两下。
下一刻,涂天林已经抱着桃圆踩入木桶,将他放入白雾升腾的水中。
“涂大哥,你怎么不脱衣服就进来了?”
“圆圆替我褪了吧。”男人低哑的嗓音混合着湿热的水雾传来。
“哦,好!”
桃圆答应得干脆,眼角眉梢皆是欢欣。
只是,浴房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间歇性淹没了少年欢愉的尾音。
“涂大哥,轻、轻一些……”
男人喑哑的声音飘出窗棂。
“有些日子没行房了,很疼么?”
“其实也不是很疼,还是很舒服的。”
“……啊!”
木桶里的水声更激烈了些。
月色浓重,挂满枝头。
浴房里的火烧了又烧,竹床嘎吱嘎吱响个没完。
翌日起身时,桃圆打了足足十几个哈欠,话也说不出了。
好不容易掀起眼皮子,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北屋的床上。
他动了动四肢,嘶。
罢了。
一转头。
“哎呀!”
吓了一大跳。
莲生正蹲在枕头旁盯着他看,满脸写着好奇。
“爹爹,该起床啦。”
桃圆没力气揉它脑袋,只是低低应了声:“好。”
声音也是哑的。
昨夜他哭了好几次,涂大哥生龙活虎的,他实在是受不住。一哭,涂大哥便亲他,哪哪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亲了还不算,还要拉着他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
桃圆一想起昨夜那些画面,又是一阵脸红心跳不止。
“爹爹,你的脖子怎么都是些红红的班呀?”莲生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好奇极了。
桃圆迅速回神收起傻笑,拢了拢衣领,“咳咳,这个嘛……”
这时,涂天林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圆圆,该吃饭了,吃过早饭我们便出发。”
【作者有话说】
[垂耳兔头]
第113章
“小姐, 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陆府的绿竹苑里,任小姐正在院子里的凉亭逗鹦鹉,这会儿听到丫鬟喜儿急急巴巴地奔进院子, 于是放下手里的瓜子, 走出凉亭。
“喜儿,何事这般风风火火,难不成还是天塌了不成?”
喜儿气喘籲籲跑到自家小姐面前, 抖着手里的一封信, 差点抖成了痉挛的鸡爪, “小、小姐,估摸着真是天塌了,你快看看信吧?”
“誰的信?”
“嗨呀我这腦子,是那位塗猎戶写的信,小姐还记得吗?”
“塗猎戶?”任小姐接过信,腦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霎时恍然,“是他, 塗猎户怎会突然来信?”
“您快看看不就知道了!”
任小姐蹙眉,拆开信封。
片刻后。
她捏着信纸的手也抖成了筛糠。
喜儿一把抓住主子的手,“小姐别抖, 咱们去找老爺夫人主持公道!”
任小姐一把拖住喜儿, 忙乱地温:“塗猎户人呢,我要问清楚一些事,他人在何處?”
“小姐, 送信的是一位涂猎户的朋友, 涂猎户有事, 今日方才離开清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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