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下腹的伤口处,苏子渊的手一抖,药便涂到了伤口外面,苏子渊不知怎的鬼迷心窍,伸出指腹来回抹了抹,微带凉意的指尖在江衍的身体激起一阵战栗。
江衍心中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似乎是有猫在他心上抓了一把,他不由伸手一把握住了苏子渊的手臂想要阻止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向后仰去。
苏子渊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把揽住江衍的腰身,将他往回拉了一把,正巧撞到他怀里。
苏子渊的手,感觉到江衍腰腹用力,紧紧的绷着。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近的似乎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以前倒也不是没有伸手揽过江衍的腰身,可现在江衍上半身衣衫褪了大半,赤·裸的肌肤贴在他的身上,苏子渊甚至可以感受到江衍身体的温度正透过他身上薄薄的衣衫传递到他的身上来。
江衍忽而反应过来,猛然抬起头来,却重重的地撞到了苏子渊的下巴。
“嘶。”两人一声痛呼,苏子渊揉了揉下巴,见江衍的神色不由轻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
揉着揉着同江衍的目光相撞,反倒有些不自然起来,欲盖弥彰道:“看什么看,上个药动来动去的,下回有本事自己来。”
江衍轻笑,轻咳道:“正巧府里有太医令。”
苏子渊发觉江衍似乎正在一本正经地同他调笑,反应了过来,将药瓶子一磕。“美色当前,想必五王爷更乐不思蜀了。”
江衍笑道:“罢了罢了,我可无福消受。”
第86章 及笄礼
是日,便到了婉月公主的及笄礼。
虽说皇帝对婉月不算极尽宠爱,但这毕竟是朝中唯一一位公主,今后无论是和亲还是拉拢朝臣,都是一个极为有用的棋子,所以这及笄礼,也算盛大。
此时,婉月身着五重华服,迈着步子,踏着白玉石阶,朝着正位缓缓而去。
皇帝于高台而坐,看着婉月行了跪拜礼,双手举至眉间,深深一叩,起身,再叩,至三拜礼成。
行过大礼,皇后被禁足,由贵妃为公主绾发,插上鎏金的八宝钗。
礼官唱道:“礼成,陛下御旨,封安平公主。”
婉月站起身,远远看见男宾那处,江衍朝她微微颔首婉月轻轻福了福身,上前受朝中命妇朝拜贺礼,再看去,已经没有了江衍的身影,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月前,靖宇侯府的小侯爷领兵出征,大胜,于三日前班师回朝。
他倒是消瘦了一些,皮肤也黑了不少。
婉月侧目几分,便偏过头去。
及笄礼结束后,皇帝传了晚宴,婉月去后殿换掉了朝服,宴上并未见到江衍的身影,眼光落在楚闻身上,碰巧他也在看她。
只见楚闻落落大方地举了酒盏,婉月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向前送了送,一饮而尽。
同朝臣命妇敷衍了几个时辰,婉月便借口身子不适告了退。
毕竟她也知晓,这所谓的大宴,并不是为她而设,是为朝堂的利益而设,她在与不在,并无多大干系。
走出大殿,婉玥行在宫廷小道上,忽而听闻一声“五公主留步。”
婉月停了步子,转过身去。
只见楚闻同一位女子一同走近了些。
这女子婉月倒是见过,乃是御史之女,楚思音。
“外臣多有不便,便同家中堂妹一道,也免得毁了公主的闺誉。”
婉月道:“小侯爷说笑了。”
楚闻说着,一旁的楚思音便取了个盒子递给了婉月,“这是王爷的贺礼,他还有要事,见礼成便先回了。”
婉月接过盒子,打开它,见到的是一块令牌和一个小巧的银色手镯。
“这镯子,是王爷精心挑选的,危及时刻可以挡一挡。王爷说公主聪慧,应该能瞧明白。”
楚闻笑道:“王爷还说公主已经长大了,今后若有事,可以拿着令牌去王府寻他。”
婉月忽而觉得眼眶热热的,北原候之死,她知晓,是五叔所为,她也知道,五叔虽嘴上不说,却还是护着她的。
婉月朝着楚闻一礼,“请小侯爷,替本宫谢过五皇叔。”
楚闻望着行止得体的婉月笑道:“公主同王爷倒是也很像。”
都十分沉得住气,颇有皇家气度。
楚思音笑着也取出一个盒子递上前。“这是臣女与堂兄的贺礼,请公主笑纳。”
“多谢小侯爷和楚姑娘的好意。”婉月使侍女接了盒子,抬眸道:“还未祝贺小侯爷凯旋归来。”
“归来共饮,方才公主已经贺过了。”楚闻轻笑。
婉月想起楚闻离开时曾说,归来共饮一杯,面上忽而烧了起来。
楚闻笑道:“好了,东西送到,我们便出宫了,再祝公主及笄之喜。”
婉月回了一礼,望着兄妹二人远去。
及笄之喜。
有何喜呢,不过是有了可以作为物品去交易的资格罢了。
“夜深了,回宫罢。”婉月轻声道。
回到宫中,婉月将江衍的贺礼取出来,拿出那镯子细细的瞧了瞧,发现这镯子上有个小小的突起,还有一个小孔。
她将小孔朝外,按下了那个突起,便见那小孔里射出一根银针来,狠狠扎到了墙上。
婉月上前拿着帕子拔了针,放在水中,再以试毒银筷放入水中。银筷子瞬时间变得焦黑。
剧毒。
婉月忙将一切收拾干净,将镯子带在了手腕上。
五叔这是怕她终有一日再受欺辱,可以其自保。
收好了五叔的令牌,婉月又打开了楚家兄妹送的盒子,这盒子倒不大,却精致的很,里头安安静静躺着一根白玉簪,通体清透,一看便是好料子,簪子上面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婉月低头瞧了瞧,忽而想到,那日在御花园,玩世不恭的青年说道:“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同公主倒是很像。”
白皙的面容上,渐渐升起一团红晕来。
第87章 易容
这次一举搬倒了太子和北原候,却有些遗憾的漏掉了沈故知。
侯府出事前,他跟着北原候一同出城后便不见了踪影,暗龙卫四处打探,近日才有了消息。
“主子,沈故知,现下去了漳州。”十一查实之后回往复命。
暗龙卫一路跟着沈故知,见他一路躲躲藏藏,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漳州?”江衍蹙眉。
沈故知平生追寻的,不过一个《长生诀》,让他跋山涉水去找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东西。
“我得去漳州一趟。”江衍道:“你们同暗龙卫在京都待命,眼下皇帝疑心太重,不能露出马脚。”
十一闻言忙道:“五爷,您身子未痊愈,漳州路远,舟车劳顿您……”
江衍摆摆手道:“无妨。”
他的身子他清楚的很,此行是拿下沈故知的最好时机,他不可能不动身。
十一见此也不再说什么,这一路上还有探路的暗龙卫,想必也能护着五爷周全。
江衍说着,看了看一旁气定神闲喝茶,压根没准备发表见解的苏子渊,“子渊,此次恐怕得劳烦你了。”
“我要出门,府里自然还得有个人每日被那女医令请脉不是。”见苏子渊面露不解,江衍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那女医令乃是皇帝送来的眼线,他要出门,自然得瞒过她。
苏子渊通易容之术,江衍早便知晓,眼下倒是能心安理得的麻烦他。
苏子渊闻言笑着啧了一声,由衷地感叹道:“阿衍越发不见外了。”
不多时,这屋子里面便多了两个人,端端立在了江衍同苏子渊面前,外表看起来同他们二人一模一样。
十一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左瞧瞧右看看,就差上手摸上几把。“爷,这也,太像了。”
江衍也是第一次这般近的看着易容之人,尤其是见了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感觉也真是十分奇异。
江衍上前一步仔细端详,发觉此人全然无易容痕迹,就像是天生便与他一模一样一般,难怪能在宫里人面前瞒天过海。
江衍伸了手,正准备抬手触一触那人的面皮,想看看是不是同普通人的皮子一般的触感,却蓦地被一旁的人劫住了手腕。
“阿衍,你这样,可要让人家误会的。”苏子渊笑道。
江衍有些无奈,却还是收了手,“声音如何?”
只见那人朝着江衍一礼,“五王爷。”
声音也同他一致无二。
“当真是鬼斧神工。”江衍满意的赞叹道。“这般,咱们今日便可动身了。”
他并未征求过苏子渊的意见,苏子渊也没有问他要不要同去,两个人就是这样默契的选择同往,无需商议。
苏子渊道:“晚上走罢,避开耳目。”
江衍点了点头,见那两个替身行礼后退到了暗处,“不知子渊还有多少惊喜待我发掘。”
苏子渊就像是个一层层包裹严实的物什,剥了一层还有一层,手里总是握着难以估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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