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瞬便赶紧拉开房门,在楼下放酒杯的橱柜那儿,有他藏的枪,他要……
“为什么要跑?”
丈夫的声音阴魂不散的在身后响起,路薄幽这次被他直接横抱了起来,身体悬空。
他背对着房间里的光,投下的阴影将怀里的妻子完全笼罩,身上散发出森冷的气息来。
那张平时看起来顺眼又英俊的脸,此刻完全拢在阴影中,问完后半低着头看过来,路薄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他比起刚才还要不悦。
“为什么不说话?”
“你这么害怕我?”
“……我表现的不乖吗?”
他微歪着头像在思考,随后嗓音了低了几度:“你不喜欢了?”
话音一落,抱着路薄幽的双臂肌肉骤然绷紧,压得他的身上有些痛。
他一声一声的质问着,路薄幽惊慌不定的眸子看看他身后的房间又看看他,方才仓皇一瞥的触手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都不存在。
路薄幽咬了下自己的舌尖,一丝血腥气告诉他现在是清醒的状态,那刚才他看到的是什么?
出现幻觉了?
可自己平时吃的缓解焦虑的药根本没有这种副作用!
“还是你生我气了?”
接二连三的问题得不到回应,陈夏内心有些焦躁起来,无意中手指已经把路薄幽的胳膊和腿弯掐的青紫。
他身体里蔓延出来的触手像狗尾巴似的垂在地上,不安的敲了两下地板,目光紧紧的盯着妻子的脸。
若是在以往,路薄幽会假装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继续扮演一位人畜无害的妻子,柔柔弱弱的说“你吓坏我了”。
但现在,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致,懒得伪装,因此紧闭着唇,幅度很细微的摇了摇头。
“是刚才说的话吓到你了吗?”陈夏感觉怀里的人还有些发抖,放软了语调:“之前是吓唬你的,怕你不答应和我一起睡。”
他抱着人返回床边,翘起嘴角露出笑容来解释。
虽然是真的想吃掉妻子,但也是真的舍不得。
可他解释完笑容又是一敛,红瞳忽然变得格外认真:“但你现在要是想从我身边离开,那就是真的。”
我真的会吃了你。
没说出口的话不言而喻,路薄幽不适的蹙了下眉尖,偏开脸,留给他一张冷漠的侧脸。
陈夏一点都不介意,他就像抱着一个爱不释手的玩偶,欢欢喜喜的躺到床上,煞有介事的摸了摸妻子的脑袋:
“乖,这个时间段人类……咳,我是说我们应该睡觉了,现在接着睡好吗,老婆?”
他很执着于这个称呼,每次都会很郑重的喊。
路薄幽清楚两人间的体型差距和力量差距,被他紧紧抱着,既不挣扎也不吭声,只闭上眼睛装睡。
……
房间的小夜灯亮了一整晚,路薄幽也一整晚都没睡。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溜进来时,他缓缓睁开眼,看了眼那束光线,目光非常平静。
今天是个好天气,他提前查过天气预报,看来这次很准确。
身边的人在夜里睡着时好几次没了呼吸,每当他以为对方死了时,那呼吸又规律的响起来,并渐渐的和他的频率一模一样。
察觉到他醒来,陈夏也很快睁开眼,深邃的双眼不见半点惺忪,路薄幽不确定他是不是也一夜没睡。
“早安,”他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用发糯的嗓音打招呼。
经过一夜的平复,路薄幽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又开始戴起了那张假面。
而眼前的丈夫立马就回以一个明媚的微笑,尽管那微笑的弧度像精心模仿过的。
他的脖子上,自己昨晚留下的掐痕几乎快完全淡去,只在喉骨下方有一点点红印,不像是要掐死他,倒像是被留下的吻痕。
路薄幽视线扫了一眼便移开,稍微动了动肩膀,好让对方的怀抱松开些,缓缓坐了起来。
陈夏在夜里一度很担心妻子会跑,睡的断断续续,忧心忡忡。
他没想到婚姻危机会这么可怕,差点让他失去妻子,一晚上都在想该怎么挽救。
没曾想一睁眼,可爱的妻子又对他笑了,他笑过后,脸贴过来,亲昵的靠着路薄幽的肚子:“老婆,你不生我气了?”
“我本来就没有,只是被你吓到了,老公,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了,”路薄幽垂眼,说的三分委屈四分嗔怪。
话音刚落丈夫就隔着睡衣亲了口他的肚子,发现这层薄薄的肚皮很软,便把整张脸都埋进去,狠狠的吸了一口老婆的气味。
又满足的眯着眼,硬挺的鼻梁乱蹭了几下,嗓音闷闷沉沉的道歉:“对不起老婆,我错了,你罚我吧,只要别离开我……”
“……”
好烦,这人脸是冰的。
身体抱着自己,捂了一晚才温,这才分开一会儿又降下去了,这么靠过来好不舒服!
心里抱怨,嘴上笑着:“我要罚你的,但不是现在。”
他说完想往后挪开,刚动,就被陈夏抬起头扑过来。
他被压倒在床上,身体摔进松软的枕头里,床的弹性带的两人颠了颠,路薄幽鼻尖磕到了丈夫的下巴,痛的闷哼了声,险些装不住,一句脏话要骂出口。
只是陈夏反应速度更快,埋头就吻了过来,冰凉的唇瓣蜻蜓点雨似的,亲了亲他的下巴,嘴角,被磕红的鼻尖,眼睛下的那颗痣,最后作势要吻上他的眼睛。
路薄幽下意识的闭上眼,乌黑的眼睫轻轻的颤,却迟迟没有等来那落在眼皮上的凉意。
他皱眉,感觉自己被耍了,睁开眼的瞬间目光却落入了一弯鲜红的池水中,那水光中的偏执,潮湿,森冷的占有欲,像怪兽般浮现。
那是丈夫的眼睛。
原来在自己看不见他的时候,他在用这样可怕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路薄幽心里有些发毛,可那眼神转瞬即逝,陈夏弯起眸子,用一种专注到虔诚的神态低头吻上他的唇。
舌尖舔过唇珠,轻吮了下,又含着下唇磨了磨,最后抵了抵他的齿缝,含糊不清的诱哄:“老婆……”
“嘴张开一点~”
这声音像蛊惑人心的海妖之歌,路薄幽还没从那种怪异的视线中缓过来,便已被侵入了口舌,张开了嘴。
这习惯被丈夫亲吻的反应简直称得上乖。
陈夏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瞬间就变得有些兴奋,被子半掩住的双腿液化了大半,黑漆漆湿哒哒的从妻子的腿缝间往窗下滴。
这种类似下雨的声音让路薄幽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他亲的一脸迷离,甚至浪荡的张着嘴,吐出粉嫩嫩的舌给他索取。
他猛的睁大眼,恼羞成怒的咬下去。
“嘶~”
陈夏抽了声气,被子下恢复正常,有些迷茫的松开老婆,舔了舔被咬到的舌尖。
然后就被老婆用很大的力气推开。
路薄幽脸色很差的起身,衣服几乎全乱了,直奔浴室。
怎么会这样!
以前的亡夫们,连牵个手碰他一下他都要戴着手套才能接受,这么到了陈夏这里反而……
他明明比以前那些人还难搞,说不定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怎么能被这样一个人亲成那样!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陈夏懵懵的坐起身,从前喝过老婆洗澡水的那条触手从他的一只眼眶里钻出来,格外激动的扭着比划了下。
“你想去陪老婆洗澡?”
陈夏转动着眼珠子,重复了遍它的请求。
触手扭扭捏捏的拧巴了下身子,做出娇羞的样子来,但还没让它拧巴几下就被陈夏收了回去。
“不行,你长得这么丑,别吓到他了。”
触手:啊???
人模人样的怪物心情很好的下楼,认认真真的把自己清理好,随后开始料理早餐。
他最近发现了一个很幸运的事,那就是妻子好像不会受怪物的污染,在过去他没控制好自己的时候,没有获得允许也接触了妻子,但目前没有出现一丝不好的迹象。
不过也不确定,他打算多观察几次,为此今天还决定好不去店里,就在家和妻子共度美好的时光。
可当早餐准备好后,他却发现妻子没有要用餐的打算。
路薄幽穿着剪裁得体的衬衫长裤从楼梯上下来,打扮的清爽漂亮,昨夜没休息好也只在眼下有一点点乌青,不见颓废,只多增了一丝水墨画般的美。
他看了眼丈夫的位置,作势出门,厨房里那高大的身影立马就跟了过来,半边身躯挡在了门前。
路薄幽顺势停下,等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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