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剩下那些年轻的男孩女孩全被带走,不然说不定警方赶到,还能有机会把他们一并解救出来。
室外的光略微刺眼,路薄幽在鼻梁上架起一幅银边眼镜,垂着眸子把讣告看了遍,没什么特殊的。
一切都掩盖的很好,看来S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他放下报纸,转而拿起小圆桌上的一张照片看起来。
那是乌今雨打印出来的监控里的截图,他做了技术修复,但画面依旧模糊,而且S还带着面具,通过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很难判断他的样子。
谨慎到这种地步,却又会在昨天派人出来对他出手,好矛盾。
路薄幽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庄译那边发去消息:
——S是不是在耍我?
——我辛辛苦苦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他竟然面都不跟我见,还害得我受了伤
——当初是你们说赢家能获得生命循环体验权的吧,这样耍人有意思?
他佯装生气,将自己摆在一个无辜受害者的身份上,那边的消息回复的很及时:
——路先生,邀请函只有一张,我们认为你应该一个人来赴约。
——另外,S希望看到你的诚意。
“面还没见着,就开始要钱,”乌今雨看着回复消息轻嗤了声,语气不善:“他那么多有钱人客户,几时变得缺钱了?”
不过过去十几年,中间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也很难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而且,他都开始做起了色情交易,这在从前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或许说明,他目前急需大量的资金。
路薄幽指尖在屏幕上点的飞快:
——钱我有的是,但诚意是相互的。
他回完便把手机放在一旁不再理会。
今天还有别的客人要见。
从得到第一笔遗产开始,路薄幽就雇了国际金融理财师为自己提供服务,也成立了慈善基金会,为有需要的人群提供帮助。
尼牙加这边恰好有他捐助的学校,今天是这边的负责人和学校校长前来拜访。
校长是位年迈的女性,穿着当地的纱裙服饰,衣服虽然不新,但看得出她为了这次见面做过准备,人看起来干净又精神。
她带来了礼物,一个盆栽的小雏菊,花开的很好,明黄的花心和白色的花瓣看着喜人。
路薄幽记得这种花的话语好像是纯洁的美,和平与希望,他收过很多花,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带根的,镜片后面幽黑的眸子微弯,神情不由变得柔和起来。
他喜欢带根的植物,植物贪婪又美丽,土地之上可以开出最美丽最无辜的花朵,土地之下纤细的根也能放肆的掠夺养分。
多么生机勃勃。
除此之外,这位校长还带来了一篮子手工糖果,看着像奶糖,用带花纹的糖纸一颗颗裹起来,中间是橘子汁夹心。
“学校的孩子们亲手做的,”负责人在旁边解释。
大概是没想到捐助者是这样一位好看的青年,而对方又坐着轮椅,校长一时有些拘谨,提着篮子的手无意识的攥紧。
这位青年带着副银边眼镜,黑发白肤,下颌清瘦,整个人既有几分清冷气,又矜贵的像哪家含着金汤匙娇养出来的少爷,总之就不像是会吃自己手里这种粗糙的糖果的人。
她感到更加局促,目光扫过路薄幽的双腿,那看着就和慈和的脸上却又流露出一些担忧来。
察觉到她的情绪,路薄幽温和的笑起来,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篮子放在一旁的小圆桌上,很自然的拿起一颗糖剥开,含进嘴里。
牛奶醇香,带着点橘子的酸甜,味道不错,不过他确实不爱吃甜的,舌间一拨将它抵到腮边,希望融化的慢点。
乌今雨搬来椅子,又为两人倒了茶,校长放松下来,说明来意:“五天后我们这里会举行游神,仪式开始前会请受到尊敬的人去庙前取一捧黄土。”
寓意着地母庇佑,来年风调雨顺。
这里一共有五座庙,其中一座就在路薄幽捐赠的这所学校旁,往年都是由校长从这里取土,今年难得赶上捐赠者在,她特地过来邀请。
“我和孩子们都希望今年能由您来……”
这种游神活动路薄幽有所耳闻,一般都会举行的很盛大,他无意让更多人关注到自己,婉拒了邀请,又将乌今雨从警局复制来的那个男孩信息递给负责人。
“这个孩子希望你能去对接一下,等事件过去将他带去学校,告诉他在成年之前,我会提供他一切所需开销。”
这种被坏人掌控着命运的可怜人可能多到数不过来,路薄幽自诩不是救世主,从来不刻意去管这些。
可若是遇上了也不会不管。
这正是负责人擅长的工作,他连连应下,替那孩子感谢,接下来是近年来的各项报表需要他过目。
他刚拿起,房间门叮的一下被人打开。
这是他的房间,拥有房卡的除了他,就只剩下一个人。
路薄幽偏过头去,看到消失了一早上的人从门外进来,白色的衬衣袖子挽着,单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精美的大瓷碗。
他嘴角微翘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只是这点弧度在发现房间里好多人后,迅速的抿成直线。
烦,怎么到哪都有人类爱粘着我老婆。-_-.....
“……”路薄幽看到那个瓷碗,一些被不讲道理的丈夫强行抱在怀里喂饭吃的记忆就冒了出来。
他眼前一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陈夏没有第一时间把东西端过来喂他吃,而是神神秘秘的放到了餐桌那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再去吧台倒了水,才径直走到他面前,无视所有人的目光,露出标准的微笑:“老婆,该吃药了。”
“你先等会儿,我这边马上结束。”路薄幽低头,抓紧时间看报表。
不为别的,就怕他突然在外人面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那自己的脸就真的可以不要了。
他想快点把事情忙完,而且嘴里的还有糖,也不方便吃药,陈夏却觉得他在逃避。
他修长的腿一迈,从校长和负责人的椅子间穿过,姿势随意却很性感的单膝在路薄幽腿边跪下,低头俯身,硬是将自己钻进路薄幽和举起来的各种资料之间。
仰头继续微笑,哄他:“老婆乖,药不苦的,我尝过,外面有糖衣,等下你吃完,我还有好吃的给你~”
乌今雨:论让薄幽社死这一块儿,还得是你啊陈夏
校长:哇,太好了,路先生有一个好爱他的丈夫~
慈善会负责人:路先生的这任丈夫看起来很健康啊,不知道能活多久。
路薄幽:“……”
他一时之间有太多话想说,最后颇为无奈的推了下眼镜,垂眸看向丈夫:“你没事吃我的药干嘛?”
异食癖发作?
“本来以为我替你吃了你就可以不用吃了,”所以昨天晚上他把医生开的药全部吃掉了。
但半夜老婆还是疼的皱眉,他意识到这样可能没用,去网上搜索后,看到都说得患者本人服用才有效,于是一大早他就跑去买了新的药回来。
他边说边按照医生说的服用剂量将药丸倒出来,托在掌心里递到路薄幽唇边。
他挤在路薄幽身前,挡住了他要看的资料,后者索性将嘴里的糖咽下,低头就着他的手将药丸吃进嘴里,水杯立马就被送到了唇边。
陈夏见他乖乖吃完药,心满意足的走到一旁坐下,也不走,就这么盯着老婆看,等着老婆忙完之后好给他擦药油。
可他存在感太足,没法忽视,另外四人同时都陷入沉默。
陈夏本人却一点尴尬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第一次见老婆戴眼镜,样子真好看。
和平常有不一样的味道,看起来也很可口。
他看着看着觉得饿,便收回目光盯自己手上的牙印,上一次火灾导致的烫伤他留了几天,因为不方便最后就加速恢复了。
现在这个牙印他刻意没有修复,打算要一直留着。
这样每次看到,他都能想起来老婆嘴唇碰过来的触感,软软的,牙齿用力,抵着肉的舌尖滑腻腻的。
陈夏喉结一滚,错开目光,随手拿起药的盒子往嘴里塞,打算随便吃点什么解解馋。
还没碰到嘴唇,路薄幽忽然头也不抬的开口:“不准吃。”
他手赶紧听话的停下,微微歪着头看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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