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天大火的时候,她拿身体护着昭昭和今雨,才让他俩活了下来。
“你说她是你的姑妈?”路薄幽抬眸,眸光带着几分锐利,盯着他审视。
偏混血的一张脸,皮肤白净眉眼深沉棱角硬挺但不锋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沉稳温润的气质,渐渐的和脑海里的一张脸重叠。
“我们以前应该见过。”路薄幽笃定。
对方点头,没有半点要隐瞒的意思:“是的,我十几岁的时候身体不好,就去了姑妈家养病,我知道她在一家福利院做义工,曾经和我说过觉得那里有些古怪。”
路薄幽当时从山上跑下来跟一个生病的大哥哥求助,让他打电话报警的那个人就是他。
他后面确实报了警,看到上面起火也着急的想上去,只是身体不行,中途发病昏倒,还是被赶来的警察送去医院,醒来后就得知姑妈被烧死。
记忆中姑妈很年轻的时候就不怎么和家族来往,她受不了古板老套的家族规矩,不接受联姻,她像自由的飞鸟一样满世界的折腾,看了诸多美景,体验了许多不同的风俗文化。
最后像候鸟一样,飞回了她母亲的出生的地方,也就是雾平镇。只是没想到最后也和她母亲一样死在了这里。
“我想知道她当时发生了什么,是怎么死的。”
这些年他动用势力去调查过这件事,可始终都不得而知。
路薄幽沉默了瞬,“我可以告诉你,但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澹台蛇祟点头,他就把今雨在美术馆截到的那张S的照片递过去。
“我只有这一张照片,他自称牧羊人,如果你有找到有关他的任何线索,都及时告知我。”
“好。”
交易成功,路薄幽靠回了椅背上,眼眸微垂,显出几分悲伤来:“姗姗阿姨知道了福利院的秘密,想把大家放走,被‘妈妈’们发现拿刀捅伤了她,她们争执中触碰到了福利院的自毁装置,就起了大火。”
当时的事迟昭和今雨醒来后有告诉过他,他记得一字不差。
“秘密是?虐待?儿童的色情盈利?还是……”
“抱歉,无可奉告。”
“……”
交流声一停下,办公室里就显得格外安静,想说的都说的差不多,路薄幽起身,走之前问他:“姗姗阿姨葬在哪里?”
他想带今雨和迟昭过去祭拜。
澹台蛇祟一眼便理解他的意图,告诉他安葬在家族的墓园,可以随时带他们过去,随后他斟酌片刻,突然开口:“你丈夫的事……请节哀,有什么需要帮助……”
“澹台先生,”路薄幽站在门口打断他,他不想听这种话,哪怕这种节哀的话他在过去听过许多回。
可他打断了对方,又突然失去说话的欲望。
澹台蛇祟等了片刻,见他没开口,便道了声歉,想起小咪说他身上有强大怪物的气息,犹豫是否应该提醒他,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位美丽的路先生,刚刚失去他的丈夫,这时候再说别的,似乎不合适,于是他礼节性的微笑了下:“好好休息。”
后者扯了下嘴角,“你也是。”
他回客房,一如往常那样躺在床上,留下一盏小夜灯睡觉。
只是闭上眼后心里便翻江倒海的涌出各种涩到发痛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应该休息好,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明天还要安排新的搜救队进行长期搜寻。
可他无法入睡。
他又爬起来,把坏掉的小章鱼摊在床上看,触手的断裂面还算平整,他尝试着拼接回去,断面贴合,只是一松手又会掉下来。
可能得用胶水沾。
前几天看到陈夏带回一个小工具箱,里面没准有这个。
给自己找到理由,一看时间刚好夜里十二点过,路薄幽揣着小章鱼,骑上早就安排好的机车,一路疾驰回酒店。
房间内没有要客房打扫服务,还维持着他上午离开时的样子,卧室里的小夜灯天黑后自然亮起,照得室内暖光一片。
被子还是他刚起床的样子,他回到这里后,忽然又什么都不想做,换了睡衣,睡到床上,将被子扯过来盖过头顶。
薄薄的羽绒被透光,他在狭小的空间内,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大量白鼠尾草的气味,这是陈夏身上的气息。
他渐渐的红了眼眶。
怎么可能,陈夏怎么可能真的死了。
以前我杀了他那么多回他都没事,他这次一定也不会有事。
一定……
路薄幽在熟悉的气息中慢慢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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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我老公很难杀的,我有经验,战绩可查
第55章 想吃老婆的口水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响亮的落在跪在地上的保镖脸上,戴着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着张报纸,气得发出了声冷笑。
“让你们处理尸体,你们就是这么干的?不会剁碎了喂狗那我就把你们剁碎了去喂!一群废物!”
就随便在山里挖个洞埋了,当是什么种子吗?!
他力气出奇的大,跪在地上壮硕的男人直接被这一巴掌打的栽倒,嘴里和着血吐出几颗牙来,脸立马肿起来。
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扶他,明亮宽敞的房间内,一行黑衣人小心谨慎的低着头,气也不敢出,唯恐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对不起老板,我下次注意。”遭受惩罚的保镖口齿不清的道歉,耳朵还在耳鸣,他疼的眼泪直流。
“哈,”S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嗤了声,将报纸甩在茶几上。
擦的噌亮的尖头皮鞋踩在这人手上,漫不经心的碾:“给我惹了麻烦还想有下次?下辈子做事时再多用用脑子,多想想你们的家人吧。”
皮鞋下的手立马变得血肉模糊,保镖不敢叫出声,痛的只余下出气声,S觉得无趣,摆摆手:“把他丢去实验室。”
立在周围的几人脸色难看,倒在地上的人更是痛苦的直抽抽,但没人敢怠慢,命令一出便赶紧把人拖走。
因为担心自己的家人某一天也会以无头尸的方式出现。
而且这是尸体暴露事件,若不是山体坍塌,也不会被发现,尼牙加市管理是相对宽松的,离实验基地之一相对较近,才选择了那个位置。
一群手下退下后,房间内只剩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松了领带,面具后面如鹰般狠戾的视线看向手机里的照片。
这是天文楼监控里拍下的一张,照片上的黑发青年侧过脸,眼神冷冷的看着一个方向,白皙的脖颈线条流畅,皮肤看起来又嫩又滑,很适合咬一口。
光是这么想着就觉得有点口渴,S端起加冰的酒喝了口,还没品尝出味道,酒杯忽然从手里脱落,清脆的摔在地上。
他一阵急促的咳嗽,嘴里的酒全部被吐了出来,伴随着大量的鲜血。
“啧,”S习以为常般,只轻砸了下舌,扯过纸巾擦拭手指,不愉快的嘟囔:“又来,这可是我新买的衬衣。”
.
崖山的悬崖下,一团庞大的黑影隐在林间月色的阴影中,无数只朝着不同方向的红眸睁着,偶尔频率不同的眨着眼,看起来在发呆。
它的触手也像人手那样凹出了个造型,杵着脑袋思考,悬崖底下有条溪流,它喜阴喜冷,湿漉漉的泡了大半触手在里头,模拟水草一样飘来飘去。
偶尔有小鱼从旁边游过,触手表面就会瞬间裂开一张猩红口器进行捕杀,没嚼几下又会嫌味道恶心,全部给吐出来,然后用大量的河水给自己漱口。
完全就是思考时无意识的反应。
蛙鸣和不知名的小虫子交替的响,过了片刻,它思考完毕,转身朝着下山的反方向离开。
有云层从月亮前飘过,在地面投下大片的阴影。
云的影子缓缓移动,没一会儿银白色的月光又重新洒下来,斜斜的探入酒店顶层套房的窗户里,一直落到床边。
路薄幽在睡梦中手习惯性的伸到枕头底下,以前这个位置会放枪,现在是一个断掉几根触手的粉色小章鱼。
之前坏掉的空调早就修好,房间里温度适宜,湿度也恰到好处。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腹部一凉,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上面,睡衣的衣摆也被掀起来,冰凉的蛇信子舔过他的腹部,又沿着薄薄一层肌肉的线条,钻进衣服里,一点点往上吻。
来到心口的位置时,这股凉意停下,路薄幽低头,看到自己被拱起来的睡衣里,丈夫的脸枕在他胸口,幽红诡异的眼珠子正慢悠悠的转上来,与他对视。
随后那眼睛里流出血来,他看到丈夫咧开嘴,笑的僵硬又森冷,问:“老婆,你怎么不来陪我啊,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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