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能不能再帮我查一下，这两个怪物到底死了没有。”
陆柒不会拒绝星诺的要求，果断点头应了。
“好。”
星诺踏进教室，忍不住笑起来，在脑海里道：
“我发现，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好像就没有拒绝过我，不论什么事情，总是说好。”
陆柒的电流声刺啦响起，仿佛是在害羞，还透着几分愉悦。
“真的吗？其实最开始我们认识的时候，我总是在拒绝你。”
那个时候，067刚和星诺绑定，两人必须要去完成各种任务。
而星诺是个天生反骨的人，一直在提各种各样的要求，试图激怒067，也在寻找067的破绽。
067当时是个新系统，冷冰冰的，和其他电子机械系统没有什么两样。
那时067也没有名字，语气总是硬邦邦，还时不时提醒星诺，让他不要搞事，否则将会给他惩罚。
星诺听着感觉很稀奇，撑着下巴，忍不住道：
“什么惩罚？”
067似乎不是很想说，但星诺缠着他问了好几遍，他才道：
“是电击。”
067和星诺刚开始相处并不是很愉快，星诺一直在挑衅，067也丝毫不手软，说电击就电击。
而且是灵魂电击，那种密密麻麻的疼痛，不会损伤躯体，却会让灵魂感到无比的痛苦。
星诺最初痛在地上打滚，但是没有用，他身体好好的，疼的是灵魂。
星诺每次都疼的满头大汗，昏过去好几次，每一次醒过来，还是不会服输。
“当时我就想，你太固执，骨头太硬了，或许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我就会抛弃你，换一个新的宿主。”
“那时候我的能量不太够，大部分能量输送给了主系统，只能忍着难受，和你又去了新世界。”
星诺还不知道原来两人最初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
感觉挺新奇。
陆柒还在继续：“到了新世界，经历了很多事情，我原本只是一个炮灰逆袭系统，可莫名其妙的，开始和你逃亡。”
后面的事情陆柒和星诺讲过，星诺便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喜欢这个词，就这样突然被点破，陆柒怔愣住，好半天才恍惚过来，喃喃道：
“对，我后来很喜欢很喜欢你。”
喜欢到恨不得用生命来护着星诺，让他获得新生。
每个系统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被主系统销毁。
可陆柒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个时候只想着，销毁就销毁，只要星诺好好的就行。
星诺虽然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但他却能感受到陆柒对自己的注视和温柔。
小心翼翼，沉默无言，大多数时候非常安静，甚至会让星诺忽略自己脑海中还有这样一个系统。
但那份喜欢像是一条微弱细小的河流，源源不断，从不停歇。
星诺笑起来，看见老师进来，不再和陆柒说话，低头开始认真看书。
年底星诺有一场期末考试，考完后休息三天，去学校拿成绩放假。
这三天没有作业，星诺躺在家里能睡到自然醒。
他起床后，先去了哥哥的卧室。
自从星诺知道爸爸哥哥都是怪物后，沈白舟已经彻底放飞，装都不装了，天天跳进卧室的鱼缸里沉睡。
星诺以前还奇怪哥哥卧室里放着一个鱼缸干什么。
三四米长的鱼缸，里面还一条鱼都没有。
知道后面星诺才知道，这个鱼缸是二哥的床。
但冬天太冷了，荣城地理位置偏南方，没有地暖，偏偏冬天还偶尔会下雪，家里阴冷又潮湿。
一觉睡醒，鱼缸上都能结一层浅浅的冰。
星诺起床后，顾不上洗漱，先拿着小锤子，将鱼缸里的碎冰敲掉，从鱼缸底部将冻昏过去的小章鱼捞上来。
用毛巾擦擦，再放在空调底下吹一吹，沈白舟小章鱼才会缓缓复苏。
星诺看见小章鱼的豆豆眼，叹了口气，头疼地开口：
“哥，你睡觉前把空调打开呀，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七回 被冻在鱼缸里了。”
沈白舟挥舞着小小细细的触手，仿佛在打着哈欠。
“我总是忘，没事，你捞我出来就行。”
星诺无奈：“给你冻傻怎么办？”
沈白舟不在意这些小事：“我本来也没什么脑子。”
星诺沉默良久，叹着气走出去。
沈宴也在，早饭是他精心做得流黄包和豆浆，看见沈白舟变成人形，脸色木木的，肢体僵硬，轻呵了一声。
“真蠢。”
星诺坐下来，咬了一口小包子，替二哥说了句好话：
“没事的，二哥还是聪明的，知道家里有人才睡鱼缸，不然第二天没人捞他出来，能冻一天。”
沈白舟这么听着，不由挺起胸膛，抱着臂懒懒散散点头。
“没错，我都计划好了。”
沈宴拿着糖罐子出来，笑起来很有讽刺意味。
“计划好了，怎么不顺手把空调开了？”
沈白舟又不说话了，哼一声，低头沉默喝豆浆。
昨晚格外冷，他冻得有点木，端碗的手都僵硬的没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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