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喟叹了一声,眼底是占有欲被稍满足后的神态。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盛渊漫不经心地想。
如果他不记得的这几年,沈扶真的和别人有了什么的话…
那他估计会真的忍不住现在就提刀直直冲过去把那个人刺死,然后…
公馆的地下室的大床上,是有锁链的。
他会让沈扶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的。
但面上盛渊什么都没有显露出来,甚至温柔地替他把纵上去的裤子重新整理好。
病房内设施一应俱全,盛渊仔细洗了手,回来时手里拿了另一瓶不知什么的药水。
沈扶疑惑地看过去,盛渊从轮椅上起来,坐到了他的旁边。
嗯?
盛渊一手捏上他的下巴,使了点劲儿,迫着他抬头。
耳边鬓角碎发随着自然重力向后垂落,那么漂亮的脸毫无遮掩地近距离看时冲击力是很大的。
盛渊指腹摩挲了一下人细嫩的脸颊肉,单手拧开药瓶,拿棉签蘸了药水,细细往被沈扶咬破了的下唇伤口上抹。
嘴唇破皮处传来轻微刺痛感,沈扶没忍住轻轻吸了口凉气,盛渊手上动作停了。
他低头靠近,那是一个鼻尖抵着鼻尖,眼睫都要相碰地亲密姿势。
呼
盛渊轻轻吹了吹他嘴唇上的伤口。
“不痛,宝宝。”
沈扶手在身后撑在床上,他们两人中间没有任何其他抵挡,连胸膛都要紧密相贴。
沈扶的身体从未像现在这么紧绷过,他已经太久没和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了,以至于显出了点无措的生涩。
盛渊感受着他的反应,喉结不易察觉地滚了滚。
明明连生殖腔都被他草进去过了。
“我没有痛。”沈扶一手后知后觉地去推他,反被人抓住,亲了亲手背。
盛渊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就那么半抱着他,另起了个话头:“小扶,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不许用力地咬自己的唇?”
沈扶身体颤了颤,遥远的记忆霎时回笼。
他之前其实知道,自己在情绪不太好又难以排解时,有咬嘴唇的习惯,有时候嘴唇总是血迹斑斑的。
这是从小严格约束自己情绪不向外发泄来的,也许痛感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在清醒活着的。
最开始谈恋爱时…沈扶手指蜷了蜷,盛渊就跟他说过这件事,只是远没有后面那么放肆。
盛渊曾经在他又把自己嘴唇咬破时,找了个晚上故意灌了他两杯酒,然后就把他往床上带。
Alpha体力强悍,又实在骇人,他哭的不能自已又情不自禁想咬唇,盛渊倏地伸手,盖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然后分开他的唇,食中两指强硬查进嘴里,配合着身夏的动作,给他留了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教训太深刻惨烈,从那之后沈扶真的甚少甚少再咬唇,直到刚刚一时情绪上来,没忍住又犯了。
“我…”沈扶眼睫颤了下,浓密纤长,像振翅欲飞的蝶。
盛渊抚上他的后脑勺,安抚地揉了揉。
“过来,哥抱抱。”
星际背景下,沈扶本来年纪就不大,身形又薄长得好看,更是显小。
和人谈判时都要穿上沉黑正肩的大衣面色冷肃下来,来不会显得过于年轻单薄。
这么被人抱到腿上,侧颊被Alpha坚硬胸膛抵得嘟出点雪白的软肉,头发乌黑,看着跟二十岁没什么区别。
盛渊揽着人的腰,感受着怀中人削瘦的脊背。
“怎么瘦成这样了…”
明明该冷静的。
沈扶紧紧抿着唇,然而又想到什么,没有再去折磨那瓣可怜的唇肉,肩膀却因压抑细细地打着抖。
那是因为过分抑制,而不可避免产生的生理反应。
盛渊让人坐在自己怀里,怜惜地吻过他的眼角:
“宝宝,我不在,有人欺负你了?”
压抑的泪水再也无法强忍,沈扶伸手揽过盛渊的脖颈,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我疯了吗…
泪水蜿蜒而下,沈扶紧紧抱着他,用力到几乎将自己勒断。
如果真的是盛渊…如果他真的是盛渊……
像安抚一只流浪太久的小猫,终于找到了亲近的人类,盛渊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吻他的发丝、耳尖。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亲着人蓬松柔软的黑发,语气温柔,眼里却冷厉无比。
“谁给你委屈受了?”
“告诉我,宝宝,谁欺负你了?”
沈扶摇头,一句话不说。
如果他真的是盛渊,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爱人,那么险恶必死无疑的局面,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连面貌外表都改变了,是因为星舰燃烧时被火烧的吗。
那么惨重的伤,又吃了多少苦,才重新治愈好,在另一个身份上做出成绩来,走到自己面前。
沈扶哭的连脑袋都发痛,但他知道如果这真的是盛渊的话,那自己这五年一句话都不能透露。
医生说他吃了那个药,对神经记忆有很大伤害,贸然刺激只会适得其反,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盛渊见他不说话,心里叹了口气,却也不再硬逼着他说。
一下一下轻拍着人的后背,由着人把泪水全落在他的衣服上。
沈扶之前失了那么多血,醒来后又大悲大喜和那群医生周旋这么久,体质本来就不太好,哭了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
盛渊摸了摸人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但还是要小心观察一会儿。
沈扶从小就这样,每逢换季、情绪激动或者惊悸后,当天晚上就会开始发低烧。
通常这个时候都会变得无意识地撒娇又黏人,也不说话,就拿那么一双黑亮黑亮,因体温高蕴着水意的眼睛看人。
盛渊喉结滚了滚,想释放点信息素安抚自己的Omega,然而等他真的凑近沈扶颈后去闻那好闻的鸢芙花香时,面色一下就变了。
酒味。
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另一个Alpha,临时标记了沈扶。
到现在,标记都还没有彻底散去。
可怖血丝从盛渊眼底渗出,整个眼白都有变红的征兆,手背上青筋暴起。
如果此刻拿个信息素检测仪来测测的话,会发现盛渊体内信息素狂暴程度已经达到了一个峰值。
睡梦中的沈扶似有所感,眉间不安地皱起,轻微挣扎着似要醒来。
盛渊神色一顿,亲了亲他的眉心,轻抚他的脊骨。
这有点像在安慰一只困倦的小猫,手法极其娴熟,这么摸了几下,沈扶果然头往他怀里埋了埋,又睡着了。
他闭眼睡着,纤长眼睫上带着被泪水濡湿过的痕迹,这么靠在他的胸膛上又乖又可怜,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沈扶信任依赖的人。
盛渊垂眼看了他一会儿,带着薄茧的指腹摸上沈扶的侧颊、脖颈,流连忘返。
“别让我抓到你那个情夫是谁…”
他低低呢喃着,眼里压着渗人的痴迷、与寒光。
沈扶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厚重窗帘遮蔽了外界光线,仅从两片窗帘相接的缝隙出透出一丝光芒,又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长长的影子。
他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一时分不清现在是何时何地,脖颈上泛着点刺痛,有点像被人大力抚摸或者掐过。
沈扶靠在床背上去摸自己的脖子,余光突然瞥到窗边站了个高大黑影。
!
他下意识一抖就要摔下床去,灯啪地一声打开。
盛渊单手抄兜站在窗前,看上去正在和什么人通话,见他醒来身形动了动,阴冷漆黑的目光斜看过来。
沈扶一下就清醒了,盛渊按断通讯器,大步朝他走来。
刚刚那点让人心悸的压迫感仿佛只是他睡醒后错觉一眼,盛渊眉目英俊神情温柔,俯下身,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是有点低烧。”他说。
“嗯…”沈扶迟疑了一下,“没事的,应该过一会儿就退了。”
他又想到还在局里关着的那个肇事司机,这都三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背后主谋杀人灭口。
还有那封血检报告应该明天就能出了,如果段缙真的就是盛渊…
沈扶呼吸一滞。
不,首先议会皇室那边虎视眈眈,盛渊还没完全恢复好觉对不能被他们先知道了。
军部倒是可以缓一缓,那里本来就是盛渊的地盘根基深厚。
很多现在任要职的都是对方当时提拔上来的,对盛渊追随信念感很深,还有他原先要去见的那个老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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