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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位阁下的匹配度肯定非常高,不然不可能一次的修复就能恢复成这样,这简直是了不得的奇迹,这位雄虫阁下的等级一定非常的高,至少是S级,不,应该是SS级,甚至有可能是SSS级,天啊,我们要见证新一位SSS级的雄虫阁下的诞生了吗!这简直是帝国的奇迹!”虫医说到后越说越激动,激动到脸都涨红起来,这种激动和兴奋甚至战胜了平常对翡泊斯的恐惧,“快让那位尊贵的阁下过来测一下!”
“不,没有那么高,应该是S级,最多SS。”翡泊斯收了平常的随意,摆出了上将的压迫感,冷眼看着他,语气不容置疑。
“那也是极其珍贵的高级雄虫,是帝国的明珠。”虫医在翡泊斯的冷眼下,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得悻悻道。
翡泊斯刻意绕过了这个话题,问起了一个在他心头盘旋已久并已经给他造成困扰的问题:“为什么我对他的信息素很敏感?甚至是依赖?”
说到这个,虫医幽幽叹了口气:“因为你们两个的匹配度很高,加上他已经对您……安抚过,所以您会很容易受到他信息素的影响,更容易受到他精神力的影响,幸亏按您描述的来看,这位阁下还不太会使用精神力,不然您会更辛苦。”
虫医说到这顿了一下,他是格西里安家族主系的虫医,翡泊斯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虫医忍不住劝他:“难得这位雄虫阁下您不反感,而且你们已经到这步了,这位雄虫阁下可以修复您摇摇欲坠的精神海,上将要不要争取一下去当这位雄虫阁下的雌君?如果是上将的话,一定可以的。”
“你是指和我雌父一样?”翡泊斯听闻,讥讽地冷笑一声,看见虫医一下子变成哑巴,才收了表情警告道,“不要再提。”
倏然,翡泊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避孕剂在哪里?”
“啊,避孕剂?我们飞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听到这个要求,还在装哑巴的虫医震惊地睁大了眼。
虫族20岁就算成年,寿命在300岁左右,壮年期极其漫长,但出生率却低得可怕,很多雄虫即使坐拥十几个雌侍雌奴并勤奋耕耘,可能到150左右,也只有5-6个虫崽,一次就怀的概率趋于0。
而且很多雄虫都有种违背自然的抑郁,和遵守自然渴望延续种族,渴望有属于自己孩子的雌虫不同,很多雄虫不愿意让雌虫诞下自己的孩子。
所以如果雄虫愿意将可以孕育虫崽的希望留在雌虫体内,雌虫都视为一种荣幸,只有不受宠被雄虫厌弃的雌虫才需要被强制喂下避孕剂。
没什么市场需求的避孕剂自然也成了少见的东西。
翡泊斯不说话,暗红的眸紧紧盯着虫医,压力拉满。
虫医见状只能认命地埋头苦翻,把整个诊室翻了几遍,终于在某个犄角旮旯找到了连瓶子都布满了灰的避孕剂,上面的塞子好像还缺了一小块。
作为帝国配置最高的飞船,当然什么都有,就是这东西不知道放了几十年了。
这玩意应该密封好了,没有失去药性吧?
虫医心里嘀咕,还来不及研究,就被翡泊斯拿走。
“明天我再来复查。”翡泊斯打开瓶盖一口饮下,利落转身离开。
“您现在很容易被那位阁下的信息素诱导发清,一定要多加小心……”一看他离开,虫医也来不及想别的了,冲着他的背影碎碎念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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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翡泊斯还未把虫医的话放在心上,他一向禁欲,更是常年完美通过军队针对雄虫信息素方面的特训,上次只是精神海暴动造成的意外,现在他的精神海趋于平静状态,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影响。
但从他站到那位阁下身边,丝丝不可查的冰川信息素蔓上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但已经来不及了,冰川的信息素像埋伏已久的猎手,终于捕捉到了等待许久的猎物,又怎么可能放猎物离开,没有将一口气将猎物吞下都算极其克制。
“额……”
冰冷的水开到了最大还是无用。
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逃离,但翡泊斯总感觉那冰川信息素仍然萦绕在他的鼻间,引发身体的剧烈渴望。
那位阁下现在会在干嘛呢?翡泊斯手控制不住地下移,脑子里全是那张美貌矜贵的脸。
他突然就后悔了,后悔将自己原本的屋子给了他。自己对自己说应该给高级雄虫阁下最好的,所以才把屋子给了他,但却明白根本骗不过自己,要是别的雄虫,别说让屋子了,可能会被安排在离他屋子八百米远的地方。
倒不如说是感觉那位维森阁下值得最好的,便把房间送了出去,现在却引发了翩翩联想。
他会坐在他常办公的椅子上,还是躺在那有点硬板的床上?他会闻到残留的橘子味吗,他会喜欢吗?……还是厌恶?
混乱的脑子理不清思绪。
他一边亵渎他,一边对自己厌弃。
“维森……维森……”
翡泊斯无知觉地呢喃,重复叫着那位高贵的雄虫阁下的名讳。
在虫族,只有被允许的家虫才能直接称呼高级雄虫阁下的名讳。
一墙之隔,浴室最靠近隔壁房间。
翡泊斯无道理地想着,他会看见他吗?会不会看见他努力挣脱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卑劣下键地渴望他?
本就波涛汹涌的海面迎来了更加剧烈的风浪,将冲浪者卷抛的最高点。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维森对着狼狈的他轻笑着,是他还没拒绝他之前才会出现的宠溺的,包容的笑:“乖乖,过来。”
翡泊斯被蛊惑了一般将手搭了上去,却只触碰到了冰冷的玻璃。
宛如水一般的液体溅到了玻璃上,玻璃变得斑驳起来。
大梦初醒。
翡泊斯脱水般地跌落。
完了。他想。
第10章
在连续几次于飞船上偶遇那位阁下,并每次都直接被冰川味的信息素抓捕于众虫不知处折磨,只能在那位阁下无辜又疑惑的眼神下仓皇逃窜到房间,但还是被恶劣尾随进来的信息素搞得狼狈不堪后,翡泊斯终于感觉到了不对。
白色粘稠物和无色的粘液与洁白的水混杂,带来的味道终于将一直幻绕的冰川味掩盖。
翡泊斯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头疼,他明白现在的自己肯定出了什么毛病。
太超过了。
他被那位阁下的信息素控制地太过厉害,或者说他对那位阁下的信息素渴望得太过厉害,像成了瘾,这是十分不正常的。
即使那位阁下安抚了他,但后续的依赖或者说后遗症也不应该持续地如此长久。
现在的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那位阁下,有时候脑子还没反应,身体却自觉地走向了那位阁下。
他渴望他,想接近他,想他抚摸他,安抚他。
而且他自从喝下避孕剂之后,有时总感觉到了强烈的腹痛,只有靠近那位阁下,闻到那个冰川味道的信息素才能缓解,于是他越发渴望去到他身边。
虫医说这是正常想象,但他心中却莫名悬空了一块。
他清楚感知到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完全不顾维森想法将他困在怀中,将他脑中重复出现的幻象变成现实。
他厌恶信息素的捆绑结合,厌恶一方对一方的强迫,他不允许自己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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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维森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法控制的信息素给那位不苟言笑,压迫感拉满的上将大人带来了多大困扰。
这几日他过得不太好,但好在也不算坏。
听说飞船还要一周多才能抵达帝国,中途还要在几个星球停落。
他一如既往讨厌着被人群围绕的感觉,讨厌注视的视线,换成虫子也一样。
发现那群虫子确实不会伤害他后,维森就想自己一人呆在房间里,只有三餐才出门。
但呆了两三天他就发现实在是太无聊了,没有网没有手机,房间里还没机械元件可以玩,于是他不得不出门,到处给自己寻找一些乐趣。
幸亏终于还是给他找到了一些乐趣,比如躲在角落里摆弄着机械玩具,顺便欣赏一下不一样的上将大人。
翡泊斯什么时间点会出现在什么区域已经被维森摸透了。
无他,这虫实在像一个极其自律的机器人,多留点心就可以摸透他的日常。
和平时在属下面前的翡泊斯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处理事情时总是板着一张脸,话极少。
本就深邃的眼窝,凌冽的眉骨,眉再一往下压,眼睛紧盯,唇角一扯,压迫感就变得极重,加上从军杀敌多年染上的戾气,很少虫能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
和他原本对翡泊斯的印象相差甚远。
他以为他会是一个很随和好说话的上将,像伊利亚宣传的那样,像他第一次了解他那样。
当然,他们一开始便于那样的环境那样的状态下相遇,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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