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上停歇了三四次,略作休整,不然持续飞行数万里,还是蛮消耗修为和精神。
路途中竟然还有师尊的庙宇,不过此方庙宇远离中原,而是位于荒芜的岭南之地,房屋破败、神像倒塌,连师尊都忘记,这是何时所建造的庙宇。
“好在神像的脸还雕琢得惟妙惟肖,不然真不知道供奉的是何人。”宋泓抱起有自己两个头大的木雕头颅,头颅的半张脸被青苔和雨水腐蚀,只剩脏污的残木片子,另外半张脸似乎是漆上得更好些,擦干净灰尘能明显看出是师尊的五官轮廓。
“你扔那儿就是,干嘛还要将它抱起来?”师尊蹙眉问道。
“你自己的神像诶,你还这么嫌弃。”宋泓单手搂住神像头颅,腾出另一只手控水,将那地面散落的神像身子拼凑,顺带洗净了它们表面的灰尘和污垢,端端正正立在结满蛛网的简陋供桌后边。
然后他才在指尖凝了一簇水花,细细地擦洗神像头颅的表面。
还没擦洗完呢,身后先拥过来一个暖呼呼的人,师尊难得黏糊糊地蹭他,轻声说:“别管了,先休息吧。”
“我把供桌也收拾好了再休息。”宋泓也难得不为所动,“虽然这荒山野岭不见人烟,但保不齐有什么小兽精灵进来遮阳躲雨,把这里修葺打扫,也好给周遭的生灵留个可庇护的去处。”
“你这番话说的,倒是成了我的师尊。”师尊环过他腰间的胳膊紧了紧。
“你可别折煞我了。”宋泓笑笑,不自觉放轻柔了声音,“我主要也不忍心,看与你有关的事物被糟蹋成这样。”
师尊没说话了,搂着他跟个黏人的小孩子一样,他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但他一说要不要帮忙干点儿活,小孩子就开始装作没听见。
宋泓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和师尊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了,这和一般的亲吻拥抱过后不同,他们切切实实地从里到外,完全地占有了彼此。
想到这里,宋泓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感到脸红,而是感到心底漫开来暖洋洋的甜蜜。
“师尊,我打扫好了。”宋泓将供桌洗净,仰面看着被他强行用术法拼接在一起的神像。
由于屋顶坍塌了一半,月光便毫无阻碍地泼洒了一地,这破败的神像也沐浴在皎皎光华之中。
师尊没有回答他,回应他的是将他手脚忽然捆住的藤蔓。
藤蔓轻易地将他抛上那吱呀作响的供桌,还不等他挣扎,师尊便扑过来掐住他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宋泓手边的藤蔓灵活地解开他的衣带,滑进了他里衣,他无遮蔽地浸泡在月光里,身上只覆盖了师尊的阴影。
“我想了想,还是要用一次藤蔓。”师尊却恰恰背着光,宋泓只朦胧地看见他唇角的笑意,以及犹如锦缎般盈盈生光的乌发。
“徒儿愚钝,竟不知有此妙用。”宋泓敞开身子,嘴上不饶他,刻意没变换称谓。
师尊这次也没觉察,只专心地一点点从宋泓嘴唇吻到脖颈,供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很快有飞出两道藤蔓,将那供桌稳稳托住。
“空,你知道凡间正式祭祀神明,用的是什么供品?”师尊的声音蛊惑如鬼魅。
宋泓没来得及回答,藤蔓便捂住了他嘴巴,师尊也没有解答的意思。
月亮挪移了位置,映照出师尊的面容,不同于平时的平静柔和,也不同于先前陷入情欲的明媚,月光将那眼尾的绯红映照得发冷,师尊的脸便与宋泓梦境里重合,居高临下中带着些许冷漠的怜悯。
宋泓理应感到恐惧,他狂跳的心脏已经向他表明,可他的眼睛舍不得从师尊面容上挪开,嘴唇翕动要从藤蔓的桎梏中挣扎出字音。
师尊如他所愿,松了藤蔓的桎梏,宋泓来不及喘息,借着恐惧满溢出来的兴奋说道:
“你要我作为供品吗,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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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时间线飞升失败的半神楸吾,忽然现身于自己在人间残破的庙宇,因为空无一物的供桌上平白多了一份供品。
供品分量很重,是个活人。
而没有修仙还是个凡人的宋泓,只是路过此地休息,把供桌当成了床。
楸吾:怎么是个活的?
宋泓:要死了那还得了!
第117章
你真是出息了,楸吾,为了解契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啊。
不过好在,宋泓对此并没有太大反应,哪怕身处破庙的草窝,也能心满意足地搂过楸吾,迷迷糊糊地蹭着楸吾肩膀说:“好喜欢师尊这样。”
“这样是哪样?”楸吾无奈地问。
宋泓傻笑一阵,蹭到楸吾耳边说:“对我凶一点。”
“意思是你皮痒了想挨打?”楸吾摸了摸宋泓脖颈被勒出来的痕迹,他当时收了劲儿,不深,估计明早就能消退。
“哼,说了你也不懂。”宋泓哼唧,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说梦话,“意思是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能接受,都会喜欢。”
楸吾心脏绞了一下:“看来你这些年还是挨打挨少了。”
“谁让你舍不得。”宋泓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去。
楸吾把宋泓搂紧了些,宋泓眼睫都没颤一下,睡相很乖。
可楸吾偏偏舍得,宋泓越懂事贴心,越明朗善良,他就越舍得,之前在人间历练,或者在北溟冰原,就应该多让宋泓接触人心的险恶,不至于让宋泓轻信他至此。
楸吾不敢多动弹,怕宋泓睡着不舒服,僵硬地保持一个姿势,余光扫见肩膀的符纹,颜色已经很淡了,仿佛被水洗散了一般。
师徒二人没有在路途中多做停留,故肢体的亲密接触只有在庙宇的那一晚。
白日里宋泓睡醒,用灵木符修补了坍塌的房顶,又照例给神像供了花果清泉,嘴里念念有词说,希望师尊保佑他们此行一路顺利。
楸吾盘算着到天堑裂谷安顿下来,再纠缠宋泓弄两遭,应当就能让这痕迹彻底消散,反正之后应当不会再有机会,他不用为了过度纵欲而懊悔。
“这就是新婚的待遇啊。”宋泓浑然不觉危险的来临,只当楸吾是想和他再亲近些,“以后还能像最近这样黏着我么,哥哥?”
楸吾没有正面回答:“看情况。”
裂谷中的居所条件有限,是崖壁上的一处半人高的洞穴,其间塞了一张窄床。
楸吾当年无需饮食,也无需睡眠,只是在负伤时躲到洞穴里调息养伤,为打坐能舒服点儿,弄来了一张床,卡在了岩壁的角落里。
而这张床的存在,眼下也方便了楸吾和宋泓办事。
“不过此地魔气浓郁,我们真不做额外的防备么?”
已经滚过一轮床榻,宋泓重新压在楸吾身上,才喘息着提出人身安全的问题。
“等你想起来,我们早曝尸谷底了。”楸吾嗔怪地戳一戳宋泓脑门,“放心,我在洞口布下了结界,我们能感应到外界魔气的流动,但魔物们感知不到我们的气息。”
“好厉害。”宋泓从不吝啬对楸吾的崇拜,“这招能不能教教我?”
“我建议你自己摸索,”楸吾习惯性地说,但意识到宋泓可能没有摸索的机会,暗暗咬牙没流露出自己的异样情绪,“在裂谷待久一些,就能够摸索出个大概。”
宋泓不疑有他,似懂非懂地点头,身子却下意识一颤:“哥哥,结界外下雨了?”
“嗯,进裂谷时你不也看到,这里的上空常年阴云密布。”楸吾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下雨很正常,不过不经常打雷,想起来到洞口看看吗?”
“不用了,我要你。”宋泓身子安定了些,“万一到洞口看见在外游弋的魔物,我们就没空黏在一起。”
“我还以为你着急除魔。”楸吾失笑。
“先着急更重要的事。”宋泓低头,吻在楸吾肩膀的符纹,“再多做两次,你肩膀梅花纹就能消失了。”
“那你赶紧,再多命令我两次,之后就没这种好事了。”楸吾说,他抬手勾住宋泓脑后的发带,在自己腕上裹了又裹。
“徒弟怎么能命令师尊,这太大逆不道了。”宋泓上一句还一本正经,下一句就跃跃欲试,“我真控水钻进去……哥哥,你不能喊出声哦。”
楸吾还没开骂,却听宋泓难掩兴奋:“最好也不要……我想和你一起。”
“小混蛋!”楸吾到底骂了出来,喉头却被什么堵住,确实再发不出声。
之前宋泓“命令”他,也不过是哄他说两句好听话,弄得他也没真把这契约的威力当回事,谁成想快解除了还有这等效果。
楸吾慌乱过后便是一阵兴奋,幸好这契约快解除,不然谁知道这小子会做出什么混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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