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有些无奈,但这会儿确实没吃饱,便没推辞,将李湛那面也吃了。
待纪轻舟吃饱喝足,李湛便带着他去了斜对街的一家茶楼。
那茶楼装潢看着低调,却十分雅致。
两人一进门便有伙计上来招呼,李湛开口道:“与方才进来的那位公子约好了的。”
伙计闻言便带着两人上了二楼。
纪轻舟一脸意外,这才意识到李湛带他在这里吃面,是为了等人……
二楼的雅间里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那青年一袭杏色长衫,看上去温文尔雅,长相也十分出众,带着几分文人特有的书卷气。
“王爷。”那青年见李湛进来,忙起身行了个礼。
李湛一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而后朝纪轻舟道:“这是大理寺少卿池州。”
纪轻舟没想到李湛竟会朝他介绍此人,忙朝对方行了个礼,自我介绍道:“英辉阁,纪轻舟。”
“原来是纪小公子……”池州闻言一脸恍然,却没多说什么,亲手为李湛和纪轻舟斟了茶。
纪轻舟本想接过茶壶,却被李湛伸手一拦,示意他不必拘束。
池州一看纪轻舟和李湛一起进来,便心中有数,也没敢让纪轻舟动手。
“王爷吩咐的事情下官已经查证了七八分,宫中近几年采买的玉器、丝绸、茶叶乃至胭脂水粉等物,俱都如王爷所料,被人从中间抽了油水。”池州开口道:“宫中采买的一应器物价格一直都有波动,内侍司虽有监管,却也不会因为小小的出入就深究,所以此事一直没有人上报过。”
李湛道:“又或者是有人发现了,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按下不提。”
池州看了一眼纪轻舟,开口道:“手脚都是在宫外便动好了的,内侍司不知背后的手是谁伸出来的,自然不敢轻易得罪,倒也是情理之中。”
纪轻舟听得稀里糊涂,这意思是李湛让池州去查宫中采买的事情,池州查出了其中有猫腻,牵涉其中最主要的人是宫外的人。但内侍司失察也有责任,只不过池州见他在场,所以打了个圆场。
纪轻舟暗道,这事儿也算是机密了吧?
李湛这是要动手整人了,整得是谁呢……
不对,这么机密的事情,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说?
“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将你查实的东西整理一份卷宗着人送到英辉阁,不要惊动任何人,也不要让人知道你在做这件事。”李湛开口道。
“不以大理寺的名义弹劾吗?”池州问道。
李湛道:“再等等,时机还没到。”
池州点了点头,问道:“要等多久?”
“六月底……”李湛开口道。
池州闻言便没有再做声。
六月底……纪轻舟想了想,总觉得这个日子有什么深意,一时却也没想清楚。
李湛又与池州说了些细节,纪轻舟在一旁默默听着,一边听一边冒冷汗。
他虽然不知道李湛要整的人是谁,但听李湛的部署和安排,届时一旦李湛借着池州的手发难,对方估计都没什么还手之力。
两人说了半晌,池州将李湛的吩咐一一应下,这才起身告辞。
“等等……”李湛突然叫住了他。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池州问道。
“腰牌借来用一用。”李湛开口道。
池州不明所以,但还是将自己的腰牌取下来递给了李湛。
“再去补办一块吧,这块本王留着了。”李湛开口道。
池州也没问为什么,朝他行了个礼,又朝纪轻舟微微一点头,这才离开。
待池州走后,李湛将腰牌递给纪轻舟,开口道:“拿着用吧,教坊司对大理寺的人还算客气。”
纪轻舟接过腰牌这才反应过来李湛竟是帮他借的,这是让他以池州的名义去逛窑子……
从茶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
李湛这次没有逗留,直接带着纪轻舟去了教坊司。
纪轻舟一路上都有些忐忑,没弄明白李湛为什么要带他见池州。
李湛注意到了纪轻舟的不安,在他耳边低声道:“回头池州的卷宗送过来之后,你帮我去查一查内侍司,既然要玩儿,那就玩儿釜底抽薪,这样才有意思,对吧?”
纪轻舟转头看向李湛,便见男人目光深邃,面上明明带着几分笑意,却有一种令人无法忽略的凌厉。纪轻舟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是站在了这条船上,不然……肯定会死的很惨。
而且李湛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这是纪轻舟此前没有想到的。
两人到了教坊司之后,果然有人来查了腰牌。
来人见纪轻舟拿的是大理寺的腰牌,十分客气地将人请了进去。
纪轻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才知道这大渝朝的教坊司还挺复杂,像是现代社会的高级会所,而且是会员制,普通消费者是不能进去的。只不过他们的会员卡是腰牌,只有朝中有品级的官员,才可以在教坊司里“消费”。
而这教坊司内的花样也挺多,既有歌舞表演满足那些只想过过眼瘾的客人,还有以诗书礼乐为主题的项目,满足那些比较风雅的文人,当然最受欢迎的还是不可描述的项目,且服务者有男有女,考虑十分周到。
纪轻舟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人。
难道叫过来老鸨直接问我妹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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