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问霁看向卓青泓,说道:“若此事是有人故意图谋,怎么会用上神鹰教?这等邪众,江湖上人人唾弃,我们又是怎么招惹上了他们?”
卓青泓嗤笑一声,说道:“想要柳家剑谱的人数不胜数,谁能保证他们就不想要?”他说罢转向宗施於,说道:“如烟姑娘就拜托先生了。”
宗施於的眉头一直未曾舒展,只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待送走宗施於,卓青泓说:“但凡与神鹰教交手之人,难有一个活口,幸好宗先生见识广博,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柳问霁轻轻叹了口气,揽上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出来说话。
两人走到庭院中,四下寂静,柳问霁才说:“宗先生有个女儿,今年该有三四岁了,前段时间失去了音讯,他写信向我求助,我也尽我所能拜托了各地的能人异士,只是到底没有任何消息。”
卓青泓露出惊色,说道:“都说神鹰教的邪功便是以幼女为药引,宗先生是怕……”
柳问霁摇摇头,说道:“时至今日,仍然没能打探到任何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相关事宜你不要主动向他提起,以免引他伤心。”
卓青泓点点头,叹息道:“如今我们也如一叶扁舟,只求自保,也不便多生事端。”
柳问霁说:“这段时间我总是心怀忧虑,对昔亭有些疏于关心,多亏了你们替我教导。”
卓青泓说道:“待夫人顺利生产,我们小公子还是得大哥亲自教导才好,小孩子长得太快了,有些事情耽搁了,是很难弥补的。”
柳问霁笑了笑,说:“你说的有理,前段时间那个小姑娘待在府中,他倒是日日都很开心,现在人家走了,他身边又无同龄人为伴,难免孤单。我倒是有心想让人家留下来,只是祖孙二人另有想法,我也不好强求。”
卓青泓玩笑道:“大哥,你对昔亭的婚事太过随意了吧,夫人知道又要不高兴了。”
柳问霁说:“只是留下来,我又没多说什么,人家愿意嫁,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若是人家不愿意,随时可以走,又不勉强。夫人心思细腻,怕昔亭小孩子心性,今日喜欢明日不喜欢,耽误了人家。”
卓青泓听了这话笑了声,觉得这话让柳昔亭听见估计又要郁闷好几天,那些倒霉的枯枝乱叶肯定要遭殃了。但是他没说出来,只说:“他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要执拗多了。”
这几日卓青泓时时关照着如烟的状况,汤药逐渐能喂下去了,只是人总不见转醒,就这么昏迷了三日,宗施於每次看了也只说:“待她清醒,若有要问的事情,一定要尽早去问。”
听了这话卓青泓更觉心内不安,几乎日日守在跟前。
终于在第五日的夜间,卓青泓刚出去舞剑,就见侍女急匆匆地跑出来,叫道:“卓二爷!如烟姑娘醒了!”
第二十章 交易
听闻如烟苏醒,卓青泓片刻不停地赶到了她身边,见她面白如纸,一副急切的模样。卓青泓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劝慰道:“没事了,你不要着急,躺好。”
如烟却不肯听从,已是气若游丝,每个字像是从牙缝间艰难地挤出来似的:“卓大哥……小心……”
卓青泓此时更加担忧她的状况,生怕她撑不下去,忙叫人去请宗先生过来,如烟却跟他摇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好半天才说:“是郑……郑公子,打伤我……”
卓青泓闻言心中一震,他虽然觉察到郑褚修对唤月岛执念太深,但是曾试过他的身手,对他不会武功一事深信不疑,便不甚在意。却没想到这个郑公子不仅不是一介书生,还是神鹰教的邪众!
转瞬之间卓青泓的震惊便化作了满腹怒气,见如烟虚弱至此又满面泪痕,更是怒不可遏,说道:“都是我不好,太过轻信旁人,才让你落入如此险境。”
宗施於这时已经睡下,听闻如烟苏醒也赶了过来,卓青泓见他过来,忙要让位请他看诊,宗施於却只是遥遥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有话快说。
如烟靠在他的怀中,说道:“如烟已过了十多年的安稳日子……不敢再多奢求,只盼望一切都来得及……请你万分小心,不要……”
这个“要”字尚未说得明晰,如烟紧紧抓住他手腕的手便骤然一松,无力地垂落下来。
自从如烟出事之后,柳昔亭就好几天没见到卓青泓了,他心中实在担忧,但是又不敢贸然打扰,便去找了文知。
文知刚刚从柳问霁的书房出来,也是满面愁容,见到柳昔亭才稍稍有了笑意,揽着他的肩膀,说道:“今天的剑都练完了?”
柳昔亭说:“还没有……我好几天没看见卓叔了,他还好吗?”
文知说:“平日里你不是和他掐得最厉害吗?几日不见就这般挂念?”
“我都知道了,你就不要故意瞒我了。”柳昔亭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说,“我知道如烟姑娘对他来说很重要,现在又知道了仇家是谁,他怎么能坐得住,不动身去寻仇?”
文知叹了口气,说:“我们都了解他,青泓此人,有仇必报,更何况被蒙骗了这样久。只是夫人生产就在这几天了,怎么也要陪着大哥,看护夫人无恙,他才会离开唤月岛。”
柳昔亭心中不安,说:“若是宗先生没有看错,那这神鹰教的人如此阴毒,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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