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说到哪句,梁焕忽然把他整个人揽进怀里,死死地按在胸前,“我的日子都是别人给安排的,只有你是我自己选的,所以我只要你就够了,旁的都可以不要……”
听到这些,陈述之觉得他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连忙道:“别说了,快歇着吧。”
然而梁焕根本不理他,继续念叨着那些:“……要是有了你,我肯定……事事以你为先……”
陈述之听不下去了,又不敢用手捂他的嘴,只得……吻了上去。
见他这样,梁焕想都没想就立即把他推开,口中混沌不清地说着:“我不要,我对你好不是为了要……”
陈述之按着他的手,又去吻他。
他想到了林未央离开的那个夜晚,自己吻了他,其实那之后还想了很多事要做,因为他走了,就都没做成。
今日已经弥补了太多的缺憾,还剩这最后一个。
梁焕没有再推开他,而是在他唇边说:“行离你做什么,你这个样子,你看我一会儿如何对你……”
他模糊的声线将陈述之弄得心神荡漾,他恍若回到从前,那个一无所知的时候,只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所爱之人,根本不会考虑日后是否会粉身碎骨。
这一次是否会有所不同?他无法得出确定的答案,但已然走到了这一步,他无法再后退,哪怕真的重蹈覆辙,也必须心甘情愿地摔下去。
他趴在梁焕耳边轻吻,吐着温热的气息:“你想如何对我?最好把我按住亲吻,再狠狠地……”
他的脸涨得通红,却一直在低着头偷笑。原来自己当时,竟想了这么多么?
反正他明天醒来什么也不会记得,话还不是随便说。
梁焕好似听懂了一些,伸手要来抓他,胡乱挥舞一阵,却没抓住一个要害,手便一点点滑落,闭眼睡着了。
望着榻上人胸膛的起伏,陈述之方才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没想到又是这样的结果,之前他走了,这次他……睡着了?
好吧,还是不一样的。
早上,陈述之仍旧是按着时辰起的,却见到梁焕仍睡得沉。他过去拍了拍他,又在他耳边叫了两句,没收到任何回应。
叫还是要叫,又不敢用太粗的办法,他只得去桌上拿了根笔,用笔尖轻轻刷他的脚心。
梁焕装睡了半天,被这么一弄终于装不下去,却还要假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捂着额头缓缓坐起来,嘟囔道:“什么时候了,头好疼……”
陈述之浅笑道:“刚过卯时,回去还要一段路,所以早点叫您起来。”
“啊,今日还要去早朝啊……”梁焕皱着眉,揉着额头道,“头疼,不想去。”
陈述之知道他只是抱怨,过去扶他下床,“我伺候您梳洗。”
“哪就要你来伺候了。”梁焕摆摆手,朝窗外喊道,“卢隐,你进来!”
卢隐从窗户翻进屋里,正要上手,却被陈述之拦住。他冲卢隐笑了笑道:“我在呢,你歇着吧。”
他说完,便见到卢隐沿着原路又翻了出去。他有些讶异,卢隐不应该凡事问梁焕的么,为何这么听自己的话?
梁焕盯着陈述之看了许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伺候起我来了……”
“不该么?改日和卢大哥学学手艺,日后要常伺候您的。”陈述之细心地整理着他的衣带。
梁焕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常伺候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当天傍晚,陈述之拿出自收到以来就没用过几次的鱼符进了宫,等在未央宫门口。
阴了整整一天,到了这会儿,天上开始往下滴细密的雨水。
“你怎么来了?”梁焕从外头回来见到他,讶异道,“早上才见过,又想我了?”
陈述之随口回了一句“是啊”,被他当做玩笑。
这一晚,陈述之又像当初一样,无论梁焕做什么,都在他身旁伺候着,只是这次把持着分寸。他吃饭,他就给他夹菜,而非喂到他口中。他换衣裳,他就捧着衣裳站在一旁,而非上手帮他。他批奏折,他就把茶杯送到他手里,然后自己远远地坐着。
卢隐搬来浴桶,倒上热水。梁焕看了一眼躲在远处的人,只得自己脱了衣裳钻进去。
在浴桶里躺了一会儿,他始终觉得焦躁不安,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叫他:“行离,你来都来了,结果总是躲我,合着不是为我来的?”
他这样说了,陈述之就只能缓缓起身,走进蒸腾的水汽。干站着有些尴尬,他就绕到梁焕身后去,把手在袖子里捂了捂,然后开始给他捏肩。
梁焕被他捏得十分舒爽,他原本力气就不大,此时又温柔仔细,那动作便如暖风拂过,滋养了肌肤。
“你是有事找我么?还是有话对我说?昨夜醉过去了,后来说的什么,我都记不得了。”他话说得随意,没有多少不安。
陈述之垂着眸子问:“明知酒量不行还那样喝,您就不怕喝大了,说出什么我不该听的?”
梁焕自嘲地笑了笑,云淡风轻道:“我的所有事,都可以说给你听。”
这话说完,又是一阵沉默。许久,陈述之压下心中波澜,试探着道:“其实,我是想问您,昨日……是想和我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故意的><
梁焕:我的所有事都可以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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