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湛低下头，嘴唇擦过燕鹤眠的滚烫的耳尖，“主人，你硬了。”
第68章
燕湛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燕鹤眠的耳边炸响。
他的瞳孔紧缩，羞恼的想要推开燕湛，但燕湛仅用一只手，便牢牢将他扣在身上。
燕鹤眠张嘴想让燕湛松手，口中却因为燕湛的手指，说不清楚话。
他红了眼睛，冷眼盯着燕湛，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此时眼睛泛红，眼里沁着水，再凶狠冰冷的眼神，也成了另一番韵味。
燕湛在他的脖颈间嗅了嗅，低哑的嗓音说：“主人，我帮你。”
他说着，舔了舔燕鹤眠雪白的脖颈儿，再是凹陷的锁骨。
燕鹤眠的身体一阵颤抖，在燕湛隔着布料，抚上他发疼的位置时，他终于忍不住，将燕湛一脚踹开，仓皇逃进卧室里。
这一脚并不轻，燕鹤眠虽然是驭兽师，但是从小习武，力气不小，燕湛被被踹中肚子，他低头看了看小麦色的皮肤上，有一块不是很明显的淤青。
揉揉自己的肚子，燕湛盯着卧室门，没有贸然上前。
他低头看着自己没什么反应的地方，有些委屈的想。
主人明明对自己有感觉，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卧室里的燕鹤眠，满脑子都是燕湛，燕湛的声音，燕湛的触碰，燕湛的温度和气味。
他弓着身子，坐在床边，手忙脚乱的解开扣子。
“主人，你硬了。”
“主人，我帮你。”
“主人……”
“我喜欢你。”
脑中一道白光闪过，燕鹤眠紧咬住下唇，红润的嘴唇被他咬出浅浅的牙印，随着一声闷哼，燕鹤眠的身体一阵颤抖。
他像是被抛到了空中，手脚有些发软，找不到着力点。
燕鹤眠仰着头，呼吸杂乱无章，或深或浅，瞳孔有些涣散。
许久后，凉意让他回过神。
抽出几张纸巾将一片狼藉擦干净，燕鹤眠提起裤子，走进卫生间去洗手。
水流声将他的思绪打断，燕鹤眠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尾泛红，眼中水光潋滟，竟有几分色情。
这还是他吗？
燕鹤眠将水龙头关掉，在镜子前麻木地站了许久。
明明燕湛没有对他说过“我喜欢你”这种话，他却擅自幻想，甚至因为这四个字，被抛上了云端。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希望燕湛这样对他说，而不是像只发情的野兽，只想和他交配。
此时此刻，燕鹤眠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为什么他对着人形的燕湛，总是手足无措，为什么不敢直视燕湛的身体，为什么那么抵触燕湛想和他交配的念头，甚至说出伤人的话。
全都是因为他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燕湛，所以他想，燕湛也能如他这般，喜欢自己，不是为了情欲，只为他这个人。
认清自己心思的瞬间，燕鹤眠颤抖着肩膀，苦笑出声。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别人，他那么讨厌人类，怎么会喜欢呢，但是来到地球后，遇见的一个又一个，或好或坏的人，逐渐让他没那么讨厌人类，也让他意识到，自己从前的偏执。
自从十五岁和燕湛相遇后，一直是他们俩相依为命，这世上只有燕湛能让他全心全意的信赖，这样想来，似乎自己会喜欢上燕湛，也不足为奇。
有之前的感情基础在，再加上人形的燕湛也很出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燕鹤眠是个俗人，自然也免不了，只是他向来对别人的相貌不在意，独独只有燕湛，在看见他赤裸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时，他会不自然，会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几眼。
一桩桩事情想来，似乎喜欢上自己的契约兽，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再仔细想想，这世上好像除了燕湛，他也无法喜欢上别的什么人。
所以，只能是燕湛。
不过，他自己倒是想明白了这件事，可惜燕湛对自己好像比起喜欢，占有欲更加强一些，就像是守着自己地盘里的肉一样，不让任何人靠近。
燕湛会喜欢他吗？
他这样，不被任何人期望，诞生在这世界上，多余的人，真的会有人喜欢吗？他又有资格，去爱别人，甚至被爱吗？
燕鹤眠不知道。
究竟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的床上睡下的，燕鹤眠自己也不清楚。
更不清楚，在他睡着后，燕湛从窗户翻了进来。
屋子里忘记开空调，燕鹤眠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可怜。
燕湛将空调打开，脱掉鞋子和衣服，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快速钻进去，燕鹤眠大概是真的冷，察觉到热源，身体立即滚了过去，燕湛轻车熟驾的将他抱住，轻轻拍打他的背脊，哄他睡觉。
燕鹤眠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抱着一个大暖炉，他睡得很香。
燕湛揽开他额前的碎发，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抱歉，我只是想靠你更近一点，不过好像每次都用错方法。”
他将下巴抵在燕鹤眠的头顶，轻声说：“做人类好难，再等一等我好吗？”
燕鹤眠在他的怀里睡得很熟，整个身体都处于自然放松的状态，这足以说明，燕鹤眠非常信任他。
想到这点，燕湛唇角的笑意，不由越来越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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