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吕武又带着吕阳和庞大的队伍离开“新田”踏向前往“原”地的路途。
一路之上,看到的是秋收过后的萧索。
漫山遍野的秋黄,田野之中被收割过后的景象。
比起以往能或多或少看到来往的旅人队伍,今次很难得才能遭遇到一支。
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平时出门就不怎么安全,需要成群结队,免得被野兽所伤害。
大乱过后,逃亡的人太多。
他们盘踞在山林之间,为了一口吃的就能对同伴张牙舞爪,想活下去不免会干偷鸡摸狗,乃至于结伙拦截旅人,干出攻打村落的事情。
匪盗在任何时代都不会消失,看的是多还是少。
战乱时节会是匪盗数量最多的时刻。
他们可能前一段时间还是受害者,下一刻摇身一变去伤害别人。
一般情况下,躲避战乱的人在野外求生一久,渐渐也就成了没有封主也不受律法管束的野人。
而在当今年代,野人也分类别。
有找个地方安生过日子的一类,他们只是不交税也不纳赋,没想着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这类野人的存在对于国家来说,无利也无害。
另一类野人则是一直流窜,依靠打劫与偷盗来生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匪盗。
因为有不断打劫与偷盗的野人,使得全体野人被打上了统一的标签。
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的效应产生了!
现在的贵族对野人没有什么好感官,发现或碰上了必定会想办法剿灭。
“邦、邑遭灾,逃人甚众。”茅坪看着沿途抓捕到的野人,进行了小小的感慨。
并不止栾氏和郤氏才出现逃亡现象。
乱是整个晋国乱起来。
一旦出现乱象,基本就是到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刻。
贵族互相之间攻杀,得利或失利,最为倒霉还是普通人。
吕武这一支队伍南下。
途中遭遇到野人,能俘虏绝对没放过。
一些逃亡的各贵族属民,却是在有见识的人带领下,试探能不能追随阴氏。
那些所谓有“见识”的人,一般是某贵族的家臣或诸胥。
他们很早之前从各种渠道获知阴氏一直在收拢野人,基本上是当成笑话在听,跟着自己的主人取笑吕武的饥不择食。
现在,尝试归附阴氏却是成了他们的最佳选择,甚至是渴望。
对于有理想和有抱负的人来说,成为野人一点前途都不会有。
有智慧的人,谁不知道一旦成为野人,不但自己这一代完了,子孙后代也必将被拖累呢。
当然,前提是他们有机会留下后代。
有人来投靠和归附?
吕武并不是来者不拒。
倒不是因为有接近五十万口众让他飘了。
一些受到各贵族通缉的人,收了会与那些贵族产生矛盾。
除非是来投靠的人有足够大的才能,要不为什么要收?
干过作奸犯科的人也不能收,不然就是在增加对治下管理的难度。
要怎么来区分谁有没有作奸犯科?
没什么复杂的。
肯定是让同行的人进行指认啊!
这叫,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人干了什么,没目击者也就罢了,有第二人肯定是瞒不过的。
结果是吕武这一支队伍边走边收留或清剿,来到“原”地之后,队伍的人数增加了近万。
只是增加接近一万人,还是因为吕武没功夫进行详细清剿。
“原”地以前是属于“阳”地的一部分,后来被进行切割才诞生了“原”地。
“阳”本来是一个占地很大的区域,除开切割出去“原”地之外,还有十来个有名字的封地,包括单公姬朝的“单”国也是“阳”曾经的一部分。
因为是内战获得的封地,老范家攻打“原”地时也凶猛了一些,属于栾氏的体系遭到全面的破坏,没人来迎接吕武的到来。
吕武进入“原”地后,看到的是战争过后的满目疮痍。
很多小型定居点的“邦”被烧成了废墟,一些规模大一些的“邑”则是布满了残垣断壁,作为“城”的“原”城墙有着多处豁口,并且城池里面有着太多燃烧过的痕迹。
吕武说道:“坪,你之当务之急便是劝归在外之人,清理、修葺安生之所,梳理耕作之田,恢复农桑。”
安排来“原”地坐镇的就是茅坪。
对此,茅坪感到了极度的振奋,发誓一定会为阴氏好好管理“原”地,不负吕武的重托。
而实际上,吕武知道茅坪是一个说比做更厉害的人,选择茅坪坐镇“原”地的原因也是因为真的很能说,有利于可以跟周边贵族处好关系。
飞地啊。
真的需要一个善舞长袖的人过来。
埋头干事的家臣反而不合适。
茅坪的副手叫安生。
这人在七年前开始为阴氏效劳,不怎么能说会道,是个埋头干事的人,对农桑相关比较拿手。
实际上,吕武现在能用的人手并不算少。
尤其是他成了晋国的“卿”之后,来投效的人越来越多。
他也不管这些人为什么而来,只看有没有才能,先后收纳了一批,却不是全部委任为家臣,大部分是作为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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