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我原先不知道,”将军歉意地转向一旁说,“对不起了。”不知怎么这恢复了李承晚的好性情,后来当他告诉妻子关于麦克阿瑟的道歉时快活地笑起来了。
两个人私下里谈了1小时之久。麦克阿瑟答应给予一切可能的援助。当将军听说李承晚和穆乔分别乘二架L-5飞机来时,他建议他们同乘一架“山毛榉”飞机回去。他们俩人登上这架飞机,还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飞机就开始滑跑起来。飞机在跑道上才跑了一半,猛然急转弯。一个机务员打开门喊道:“快跳下去!隐蔽起来!”一架雅克飞机正一头直朝他们俯冲过来。
飞行员紧紧抓住李承晚的手跑到附近的一块泥泞稻田里。总统和穆乔一头扑倒在地。飞行员说:“你们最好呆在这儿,我去看看飞机怎么样了。”
李站起来,满身泥污却还在咧嘴笑。飞行员报告说,飞机修好还需一段时间,穆乔建议他们坐上头天留在机场另一端的汽车返回大田。
玛吉·希金斯在水原简易机场的边上低头弯腰,正在用打字机打出关于麦克阿瑟将军访问的新闻报导。这时,这位将军本人带着那顶著名的、已皱巴巴的金带镶边帽,穿着卡其布夏季军装走过来了,他认出希金斯就说,“你好,”并问她是否想就便飞回东京。她高兴地接受了,这意味着她将很快发出她的新闻报导。
15分钟后,“巴丹”号,这架两小时前在4架“雅克”飞机攻击下逃生的飞机起飞了。当他们飞出北朝鲜飞机的航程之外时,麦克阿瑟的所有人员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将军已在他的客舱里写军事形势的完整报告。在着陆前,他坦率地与希金斯谈话。南朝鲜迫切需要注入美国力量。“给我两个师我就能守住朝鲜。”目前,他有件事要做。“我到东京时,将把立即向朝鲜派出几个美国师的建议送给杜鲁门总统。但我不知道他是否接受我的建议。”
“巴丹”号下午10点15分在羽田降落了。
4
华盛顿,同一个星期三正午9点15分,各新闻通讯社关于危机的报导远比麦克阿瑟的报告乐观得多。《纽约时报》的林赛·帕罗特写道:“自入侵的共产主义分子打进汉城以来,过去的24小时是南朝鲜共和国最光辉的时刻。”来自麦克阿瑟的司令部更准确的信息传到了国防部:汉江防线能否守住令人怀疑。就在正午前,国防部长约翰逊给杜鲁门打电话说那儿的形势是如此严重,下午应当召集他的顾问们开会。到那时为止,还没有人提议派遣美国地面战斗部队。
下午4点,总统在约定会议的前1个小时,举行了一次记者招待会。有人问,“我们是否处在战争中?”他反驳道:“我们没有处于战争中。”
“有可能称此为在联合国的警察行动吗?”
“对,就是这么回事,”杜鲁门说——“一次帮助联合国击退一伙匪徒的警察行动。”
下午5点,国家安全委员会在白宫举行了45分钟的会议。参谋长联席会议建议在朝鲜使用战斗部队投入战斗,但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保护美国公民撤退——而不是采取进攻行动。
杜鲁门尤其关心苏联的反应,但麦克阿瑟向他保证说他的专家乔治·凯南确认苏联打算“尽一切办法置身事外,但想使我们在最大程度上同朝鲜和中国混战一气”。
杜鲁门说:“这么说苏联人打算让中国人和北朝鲜人为他们打仗。”
会议以杜鲁门批准他的军事顾问的提议结束。这些人满以为他们的决定足以控制朝鲜危机。
6月里最后一天的上午,一架载着特殊乘客钟日昆准将的飞机在水原着陆了。直到去年3月,他是蔡胖子的副参谋长,那时他被送到乔治亚的本宁堡步兵学校。发生进攻的那天他正在夏威夷等候去朝鲜的飞机。当麦克阿瑟将军听说后,立刻派了一架飞机送他去朝鲜,因为他认为钟日昆不是韩国头号出色军官,也是佼佼者之一。
当钟日昆走下飞机,蔡胖子——他把钟日昆看成是他的门生——说:“欢迎你回国!”他们拥抱在一起。他们乘一辆吉普车向汉江开去,因此钟日昆可以在麦克阿瑟头天爬上的小山去估计形势。当钟日昆吃惊地盯着燃烧中的汉城景象时,炮弹开始在附近爆炸了。每一颗炮弹落地时蔡胖子就骂一声:“赤色杂种!”他们无视危险,站立着,俩人都情感冲动。在返回水原的路上,这位总参谋长昏昏入睡,钟日昆只好紧紧抓着他,免得他掉下吉普车。
5
6月30日上午3点,当蔡胖子和钟日昆正在观察汉城时,麦克阿瑟的加急电报传到五角大楼。韩国军队混乱一团,丢盔弃甲,遗弃辎重。在没有大炮、迫击炮和反坦克炮的情况下,大多数南朝鲜人只是希望延缓敌人的速度。韩国军队无法联合行动,存在进一步被突破的严重危险。
陆军参谋长J·洛顿·柯林斯将军迅速得知这些情况。他急匆匆来到五角大楼,在那儿布雷德利将军可以通过通往东京的电讯线路与麦克阿瑟对话。凌晨3点40分,电讯会议开始,却不是声音传递,屏幕上闪现出问题和回答。这次沉默的历史性会议的神奇特点铭刻在柯林斯的记忆中。“我们深更半夜聚集在陆军漆黑一团的无线电讯室时,空气紧张得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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