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私兵和张久都受到了弓箭的伤害,可是弓箭对拥有铠甲护身的长刀兵却伤害不大。剩下的长刀兵见张久此刻受伤移动不得,在知道张久是民兵领的情况下,他们均是双目放光的向张久一拥而去。
箭矢依旧对着张久不停的飙射着,张久看到犹如饿狼一般的长刀兵向他扑来,苦笑着勉强挥动着右臂拨开纷飞的乱箭。
鲜血在飞,插着两支箭羽的手臂在空中飞舞着。
献血依然在飞,又一只手臂飞到了天空,而这支离开身体的手臂还紧紧握着一病环刀。
一条大腿离开身体后,重伤的张久再也维持不住身体的平衡,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早就湿透的衣服浸在温热的鲜血中,张久已经察觉不到浓稠鲜血浸泡身体的不适。
一个长刀兵裂开大嘴重重喘息着,双目放着贪婪的绿光。他大吼一声,猛然对着将半张脸紧紧贴在血波中的张久挥动了长刀,他知道,今天最重要的战功下一刻就要被他收归囊中。
可是,长刀兵的目光忽然流露出几丝疑惑之色。他很纳闷,在下一秒将要尸分离的张久,因失血过多而显得面色苍白的张久,这会居然在笑,而且笑得很得意。
可能是他疑惑张久异常的表现,就在长刀降临张久脖颈的瞬间,他隐约听到张久微微翕动的嘴唇吐出几个字节,好像是“马蹄!”“成功!”“没有遗憾了!”
两百六十五章 义之所在死不容辞
大汉光熹元年,五月十一日下午申时初,南阳郡堵阳。
堵阳位于南阳郡的东北方向,县城方圆不过三四里大小,堵阳城对南阳郡三十七座城池来言,只能算得上一座小城池。
堵阳城西。一座破落的院落中,坐落着三间泥土层层剥落的茅屋,茅屋中除了几件破烂的物件之外,不大的空间都显得空荡荡的。
竹篾断裂剥剥的竹席覆盖不住陈旧的木榻,竹席上置放着一张破旧的案几,案几上整齐的堆放着一摞竹简,竹简的旁边是一个破碗底做成的砚台,砚台上靠着一直秃毛的毛笔。
案几旁边坐着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男子,其男子身穿一件打着无数补丁的苍白色儒服,从衣服经纬处磨损而翻起无数的线头来看,这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服很是有些年头了。儒服青年青黄的脸上泛着病态,如果不是一双清澈的双目赋予他一点灵气,一般人绝对会把他当作行将就木之人。
儒服男子疑惑的打量着,一个短衣打扮,约有二十岁上下年纪的青年不断在房中四处翻找衣服,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竹简,询问道:“二弟,你不在王家好好干活,半晌回来收拾衣服干什么?”
短衣打扮青年听到儒服青年问他,他停下手中动作回过头来,英俊的脸庞堆满了笑容道:“快六月了,有点怀念舅父家中的石榴树,那玩意听说是从西域引种过来的,在南阳郡可不多见哟!我想今天带大哥去舅父家等侯石榴成熟,若不然我们就没有口福了。”
儒服青年轻轻摇摇头,翻了他弟弟一眼道:“你以往不是最烦去舅父家吗?是谁躲在背地偷偷骂舅父势利眼,并且说不达一辈子不登舅父家的门边。二弟呀,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骗谁也骗不过哥哥,给哥哥说实话,你又在外边惹了什么事,这次居然还能连累到哥哥身上?”
“就知道瞒不过大哥。”讪笑过后短衣青年的脸色忽然郑重起来,他随意将手中的衣物丢在包裹中道:“刚在我在王家听到王家要举兵反抗骠骑将军,这一闹,堵阳就变成了是非之地,为了大哥的安全着想,我想尽快带大哥到舅舅那里避难。”
儒服男子额头突然锁起额头,马上追问弟弟情报确切,得到弟弟肯定答复后他思索一下沉声道:“堵阳城离方城近在咫尺,而方城现如今驻扎着数万大军,王家此举和找死又有何异同?”
短衣男子听到他哥哥说到这里,忽然哑然失笑道:“如果只谈大汉律例和盘查案情,我想以大哥胸中的才学绝对不会给先祖季公丢脸,可是说到兵事就不是大哥的强项了。
大哥试想,方城关可是南阳郡抵御何进的屏障,如果堵阳叛乱能吸引大批的士兵前来平乱,那么方城关的兵力不就减少了吗?而方城关兵力减少,不正好给关外何进军制造破关的机会吗?
待会,王家和他们联络的家族一定会在堵阳制造叛乱,堵阳就会经历第一次乱局。堵阳是方城关后勤要道,方城关徐晃校尉绝对不会坐视后路粮道断绝而置之不理。徐校尉绝对会派兵来堵阳平乱,这样堵阳将会经历第二次动乱。如果因方城关兵力不足而让何进军破关,那么在关外憋了这么多天的何进军肯定不会放过堵阳城。
这三次动乱下来,以后的堵阳城谁也猜不到会变成啥样子。而大哥的身体至今还没有康复,眼下行走都显得吃力,如果待在堵阳城中,我实在担心大哥的安危。”
“张帅!你还认为你是张家的人吗?”儒服男子盯着短衣青年猛然加重了语气。
短衣青年见大哥严肃之极的目光,他心中虽然早想到大哥知道后的情形,可是他没实在想到,大哥为了逼迫他站出来协助官府,居然将他是张家收养孤儿的事情也给拎了出来。
“没有父亲母亲养育之恩,世上就没有张帅,故此张帅这辈子永远是张家之后,大哥有话请讲,弟弟遵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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