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神秘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出城决战了?不出城一样能让他们吃上一亏,可能还不得不退后重新扎营。”
夏侯渊看看张辽,同样抓起冰水喝下去:“行,反正长安这你是主将,要怎么安排尽管去做,要是兵力不够就把我那五万轻骑一起派上。”
当天夜里四更时分,监视长安城地马超斥候发现城墙上有人影晃动,似乎准备出城夜袭,连忙飞报马超。
马超接报大喜:“你们总算出来了,我正等的不耐烦,非让你们吃上一个大亏损兵折将不可,明日再顺势攻城拿下长安!”不顾一旁马和庞德的劝说,率军出营奔向长安,无聊到郁闷地羌人们拍马跟上,丝毫不体恤爱马的连连抽打。
来到长安城前,正好看到许多黑影正顺墙而下,城头发现了马超大军的到来,慌做一团连声大喊,那些黑影放弃了下城的打算重新爬向城头,马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放箭!”然后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取弓在手搭箭上弦,觑准一道快爬上城头的黑影开弓就射,羽箭稳稳的命中那道黑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羌人们得到鼓励,纷纷开弓射去,一蓬蓬箭雨罩向黑影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更是大大刺激了羌人们,不顾箭矢的消耗连连发射,直到马上预备的两筒箭矢全部射完才停歇下来。
眼看很快就要天亮,马超干脆就不回营,远远离开城墙避免曹军以长弓报复,勒马停在五百步外满意的等候战果。
天色渐渐明亮,长安城墙上的情形让马超傻了眼,箭矢密密麻麻扎着的都不是真人,全是以草制成的人形物件而已,他和士兵射出去的箭矢根本就是白费,城头上的曹军乐呵呵的拉起以绳索放下的这些草人,还大声叫道:“多谢神威天将军赐箭!”
被气得吐血的马超立即叫人回营去运攻城器械,眼睛几欲喷火的他只想着要攻下长安把戏弄他的曹军大将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留守大营的马和庞德急忙前来阻止被马超喝令退下,只好眼睁睁看着羌人们顶着箭雨向城墙攻去。
夏侯渊对张辽的想法佩服之余连忙要下防守的任务,亲自到城墙上指挥防御,看着那堆放在城头,收缴自马超又来不及运下的箭矢眼珠一转,当即下令不必搬运,弓箭兵们先把这些箭矢用完再说,曹军弓箭兵们乐的咧开大嘴直笑,他们使用的精良箭矢打造不易,逼得他们只能拼命苦练箭术以免浪费,这下好了,这么多额外箭矢供自己使用,当即拿起地上的箭矢开弓就射,也懒得叫人整理,就那么射下去,看起来似乎杂乱无章但长期训练的自然反应下,箭矢还是十分精准的扑向马超士兵。
马超看到这个情况刚咽下的鲜血再度涌上喉头,这曹军也太无耻了,骗了自己的箭矢不说还用它们来攻击自己,这事让他闹心得自杀的心思都有了,眼看羌人们被飞射而来的箭矢扎穿身躯,不少人甚至头部被击穿惨死当场的模样,不得不暂时鸣金收兵,仓促攻城损失实在是让他心疼到极点。
看到马超大军的退却,夏侯渊命令士兵大叫:“恭送神威天将军!欢迎下次再来!”
受激不过的马超就要回军再攻,这次马和庞德不敢再继续下去,死活架住暴怒的马超回营,再这样下去几次,等曹操来了就只有等死的份。
回营点算损失,还好士兵损失不多,强攻一轮即止的情况下只死了两百多人,五百多人受伤,损失最大的还是箭矢,射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射出去的几乎都是难以制成的雕翎箭,这个事实让马超直接无颜以对,只能躲回自己营帐摔砸东西来发泄。
第七卷荆棘遍地统一路236平定西凉(三)字数:3598
两天马超军的大营被迫后撤十里重新扎营,原因是曹腾,被自家箭矢洗礼一遍没有士气的士兵们晚上很快陷入噩梦不可自拔,受到张辽命令的曹军利用这段空档带着鼓绕到他们后营,然后一到夜晚就敲着鼓闹到天亮,一脸怒火的马超士兵出营又追不上,人数不多还单人三马,他们刚出营就消失无踪,回去了再来,连续两晚下来人人顶着黑眼圈大喊吃不消,眼看士气跌停板,无奈的马超只好顺应要求,给这次出征的前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营帐里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音在响,马超,马还有庞德都沉默的坐着,马休和马铁浑身不自在的站在下首不敢说话,羌人头领们的目光都放在马超身上,他们依旧坚信他们的天将军能够带领自己走出困境,当然也有一些精明的人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只是长久居于威压下不敢说出来。
马超在长久沉默后将所有部落头领都请了出去,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一定会攻下长安获得胜利,大部分人满意离去,回到中央的马超一屁股沉重的坐到几凳上,出言问道:“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攻城问题?要是等曹操率大军到达,恐怕我们连退回西凉都成问题。”
马看到变化巨大的长安城墙就不抱什么希望,看看马超脸色迟疑的说道:“我以为还是就此退回西凉为上,光是那道城墙就难以攻破。我军均为骑兵要想攻城十分难为,何况援军不日可达,西凉地域广阔正适合骑兵纵横,不以一地得失为重方为上策。”
庞德也劝说起来:“公子也看到长安的变化,退一步来说攻下长安又真地能站稳脚跟吗?那个钟接管长安后将曹操那一套完全施用下来,短短数月就已经尽收民心,虽然有倍而攻之的说法,那也是战力相差不远才有的说法。曹军的长弓我们见识到了。其他连弩床弩估计并没有夸张。要多少人才能填平那条护城河?然后又要花多少人才能攻上城墙?先前细作的回报是长安城里有三万守军,可后来的夏侯会单身到达吗?要不是顾忌公子麾下十万铁骑,想必他们早已出城迎战而不是龟缩城内等候援军,最强的虎豹骑和陷阵骑都还未曾出现,现在撤军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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