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装的啥?”孙德林说:“不知道。”汪家礼很好奇,用刀别,也没把小皮箱别开。
汪家礼估量里面不会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带着它也是累赘,就说:“别要了。”孙
德林斜了他一眼,讥嘲说:“你知道啥?啥也不懂。”撤退时,负责开车的汪家礼
没见到孙德林。他不敢多等,载着汪家仁和王文绪跑了,直奔王文绪家。他们在那
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孙德林才匆匆来到。汪家礼暗想,他一定是先回家一趟,“卸”
了“货”,然后才来的。过了一段时间,汪家礼听孙德林无意中说,他有美元,要
换人民币,就想:“我们在一起从来没抢到过美元,那么,他是从哪弄来的美元呢?
那天他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回来?是不是在那家豪华的卧室里翻出了美元(据说那
个女主人刚从国外回来),自己独吞了?”
汪家礼把这个怀疑对汪家仁说了,汪家仁也有同感。汪家仁和王文绪关系好,
就对王文绪也说了,引起王文绪很大反感,联想到他平时总和孙德林意见不一发生
争吵,就忿忿不平地说:“那天孙德林为什么非要那个小皮箱子不可?肯定有鬼。
我们几个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干这个,他却对我们来这一手,太不够意思了!”
不过,怀疑归怀疑,他们在明面上谁也没向孙德林提出来。那原因明摆着:一
方面,这个团伙需要孙德林,他在团伙中起的作用是有目共睹的;另一方面,他们
几个是一条绳上拴的蚂蚱,伤了谁也不好,即使有意见也要维持,就像当年的造反
派王文绪后来在接受审讯时顺嘴说出来的那样:“我们几个人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
老劫匪与小骗子
抢劫运钞取款车,获得赃款29.8万元。其中除了整捆的大票外,还有一兜子里
装的是许多用纸捆成卷的硬币,一枚印章。他们4个人将大份分完后,把那些硬币存
放在汪家仁家了。临走时,孙德林再三叮嘱汪家仁:“花钱的时候悠着点,小心别
露了!”汪家仁连连点头:“你就放心吧,我连这个还不懂吗!”
几天后,孙德林再次来到汪家仁的家,问起那些没有分劈的硬币,汪家仁不紧
不忙地从隐蔽处拿出一些钞票,往床上一放,说:“都在这了。”
孙德林一愣:“那些硬币呢?”
汪家仁说:“我把它们都换成整钱了,不然,那些零钱怎么花!”
“在哪换的?”
“一个小商店。”
一股怒气直冲孙德林脑际,指着汪家仁骂道:“你他妈的简直是猪脑子!找死
啊?”
“这……”汪家仁有些惶惑。
“上回泉园小区老中医家那个事,要不是你记错了暗号,把‘漏水’说成了
‘挺好’,咱们能白去一趟吗!”
被揭了短处,汪家仁有点无地自容。
这时,汪家礼脸上也不好看。不过,他认为孙德林对二哥的斥责是有道理的,
应该的。在一次入室抢劫中,他把刀都丢了,不知忘在哪里。5个人性命悠关啊!不
能不谨慎从事。一次,他们在抢劫中得到一只名贵的“劳力士”金表,价值十几万
元。可是这只手表太“扎眼”了,他们不能戴,不能卖,也不能留,于是毫不可惜,
硬是把表砸碎了。汪家礼平时也看不惯二哥那种脑子笨、动作慢的劲儿,见孙德林
发了火,也埋怨了他。
经众人这么一说,汪家仁明白自己疏忽大意了。是啊,我这样一个平头百姓,
哪来那么多卷硬币呢?那纸卷上还盖着银行点钞员的小方戳呢!倘若有人由此产生
怀疑,向公安机关举报了我……想到这里,他惊出一身冷汗,赶忙认错,才把孙德
林的怒气平息了一些。
这伙匪徒,包括汪家仁在内,个个都狡猾诡诈。说汪家仁脑子笨,不过是相对
而言罢了。与孙德林和汪家礼相比,他确实承认自己反应迟钝,别人没有冤枉他。
是天生不如三弟他们,还是年纪大不中用了?他也说不清。特别是,每当一想起那
次被人骗了的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暗暗责骂自己脑子笨。
汪家仁和汪家礼在一次抢劫中,得到一枚很大的镶蓝宝石的金戒指,价值不菲。
“兄弟明算帐”。虽然他们是亲哥俩,但分劈赃款也要讲“公平”的。两人一合计,
把那枚宝石戒指一分为二,让金银工匠改成两枚,每枚仍有20多克重。改头换面之
后,汪家仁就把它戴在手上了。
这天,汪家仁骑着摩托车来到中街。那车有点毛病,他在一家配件商店买了零
件,就地借用商店的工具,自己动手修理起来。
正修间,走来一个20多岁的男青年,低着头在汪家仁前后左右走来走去,像在
寻找什么。起初汪家仁只顾修车,没注意他;后来见他愁容满面,焦急万分,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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