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们就用了这种以少打多的打法,先用少量的兵力封锁住我们的出路,然后再用迫击炮与炮兵观察员配合朝我军阵营打*,希望以这种方法让我们沉不住气仓促突围。而他们就可以守株待兔大量的杀伤我军,以期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想到这里我一颗悬着的心反而放了下来,知道越军的战略之后我就坦实了些,虽说我现在还没有对付他们的方法,但我至少知道敌人越希望我们怎么样,我们就越不怎么样,那就对了
“各单位注意”我再次朝着对讲机下令道:“所有人都不许突围,沉住气就当这是一场敌前大潜伏,不到万不得以也不许开枪,明白吗?”
“明白”
“明白”
“叫通讯员上来”随即我又下令道:“小心点,别让越鬼子给发现喽”
“是”过了好一会儿,通讯员才背着步话机在地上艰难而缓慢的爬到我的跟前。我相信他的心理压力很大,他做为一名通讯兵被越军的炮兵侦察员发现了那还罢了,这一片炮弹打过来还会把我这个营长也
不过现在这些似乎并不是需要我考虑,因为至少现在炮弹还没有打过来
通讯员接通团部之后就将话筒递给了我,我接过话筒压低声音说道:“报告团长,我营被越军包围,敌人兵力不明,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我说的这些话其实是半真半假,真的也可以说全是真的,只是我已经判断出敌人的兵力不多。而后一句请求增援实际上是想知道一营、三营的战事进行得怎么样了情况其实很明显,如果一营、三营也突破了越军的防线,那么我们似乎只需要在原地等着他们就可以了。我军几个营呼啦一下围上来,在我们外围的那点越军不卷铺盖逃跑才怪了。
但是张团长的回答让我失望了:“怎么搞的?怎么会被越军给包围了?一营和三营还没有突破敌人的防线,我哪里还有兵给你增援?给我想办法突围”
闻言我不由苦笑了一声,不过好在我并没有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于是又问了声:“团长!一营和三营的部队什么时候能到?”
“情况还不清楚”话筒那头的张团长声音中充满了挫败感:“越军好像又来了一批援军,甚至是你们刚刚打下来的高地都遭到越军的反扑,你们想要援兵只怕是不可能了”
“你们在什么位置?”话筒那边传来了黄政委的声音:“我们可以给你们提供炮火援助”
“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位置”我又是一阵苦笑:“地图与实地有很大的误差,再加上雾大能见度低,向导都分辩不出方位”
话筒那边是一阵沉默,很显然他们已是无能为力了。
过了良久,黄政委才鼓励着我说道:“崔营长,你是个好同志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够从越军的包围圈里走出来的,你可以不必按照原计划朝扣马山前进,突围后按原路返回与我们汇合”
“是”我嘴里虽说这么应着,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越军不是傻瓜,我们会想得到的他们也自然会想得。他们不可能会让我们顺原路返回杀他们个回马枪的。而且他们要做到这点似乎很容易,只要在我们回去的路上布上几十枚地雷再架上几tǐng机枪
等援军是没有希望了,远程炮火援助又不知道方位,那么剩下来的似乎只有靠我们自己
“轰轰”这时随着几声呼啸,又有几颗炮弹在我们阵地上爆炸。几名战士的身影在火光之中被狠狠地抛到空中,接着再重重地落下。
炮弹的轰炸声还未褪去,惨叫声就接踵而至。顺着叫声望去,只见一名被炸断了右手战士抱着血流如柱的伤口高声惨呼,那凄厉的喊声在这空旷而寂静的山谷里回dàng,只揪得战士那心口是一阵一阵的疼。
“不许营救也不许还击”我咬着牙下令道。
“营长”
“营长”
我下的这个命令立时就遭来了战士们的一片反对声。
但我想也不想就再次命令道:“全都给我闭嘴执行命令”
听着我不容质疑的口气,战士们没有再反驳,只有对讲机那头一阵阵咒骂。
战士们也知道我的命令是正确的,这其实跟狙击手的围尸打援是一样的道理,甚至还更狠、更毒。
因为只要有一名战士起身营救,也许就会暴lù其它战士的位置,接着越军炮轰后就会有更多的伤员,然后就会有更多的战士暴lù自己从隐蔽处跳出来营救这样周而复始,用不了多久我们整个部队就会在越军的炮火之下乱作一团。而越军的炮兵观察员,似乎只需要静静地躲在原地,然后引导那些炮弹一颗又一颗地炸向我们就可以了。
于是,我们只能无奈地看着那名伤员在我们的视线中惨叫着、嘶吼着突然间,在战士们意外的眼神之下,那名受伤的战士用他那支仅存的一支手强撑着坐了起来,xiōng膛急剧起伏着深吸几口气,接着抬头朝天空声嘶力竭的喊道:“营长,替我报仇”
与此同时,他突然拉燃了别在腰间的手榴弹,随着一阵青烟,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名伤员就被手榴弹的冲击bō带着打了几个滚,接着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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