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我们就无惊无险的进入了越军的防线。应该说这时我们还是tǐng紧张的,这可以从战士们不太自然的脚步上可以看得出来。因为任谁都知道只要我们出一点差错,很快就会惹来四面越军的围攻,那时我们绝不会再有幸存的道理。
越鬼子并没有发现我们。我带着战士们一步步跑进防线,全身紧崩的神经也不由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斜着眼睛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这防线不过就是几道木架铁丝网和用沙袋构筑起战壕。战壕里到处都是越军的伤员和往来奔跑运送弹药的越军,不过看他们面前摆的弹药似乎也没剩多少了。
也难怪他们会使用毒气弹,现在这种状况,他们应该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战死要么就是投降,而对于越军的这支308师,做为首都防卫师的他们当然不会选择投降的道路,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与我们同归于尽了
对于这个308师我在现代时就了解了一下他们的资料,知道他们是越军最早组建的一支步兵师,刚刚成立就被封为“先锋师”,意思就是打先锋的主力部队。在实战中他们也的确有过许多战绩,在抗美抗法的战役中打个十七次,大大小小的战斗有四百多次,在这其中当然也是得到过许多的荣誉。比如什么钢铁拳头师、典型师之类的一大堆。
不过让我最耿耿于怀的,还是这支部队其实是由我们中国人训练出来的。从5年开始,也就是十几年前,越南就抽调308师的优秀军官到我国的昆明步枪,南京高级步枪和桂林步兵学校学习。308师的骨干也是由这些学习过的军官组成,而且当时他们的装备也全都是中国武器。
一想到就是这样一支由我国亲手改造组建的部队,却在谅山战役中对我军狠下毒手,我心里就忍不住生出一阵阵的恨意。
一回到防线那名越军军官就指手划脚的朝我们叽哩咕碌的一阵乱叫,这时我注意到了这名越军军官还留着八字胡,看军衔应该是个少校营长。我不由自嘲了一下——跟我一样大的官。
从胡少文那看到的手势是组织防御,于是我心里就不由暗暗叫苦——如果让我们防御在一线的话,那不就意味着我们还是要在这里面对自己人吗?
下一次进攻,我想我军不可能还会像刚才那样毫无目的的乱打一通了吧!难道我们辛辛苦苦的hún进来,为的就是在这里和自己的部队自相残杀?
但就算我不愿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可不想刚刚进来什么也没有侦察到就与越军大打出手,那只是在宣告我们这次任务的失败。
于是我朝其它人使了一个眼sè,战士们就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分散开来在战壕上架起了武器,有的则主动动手往战壕上堆加沙袋。我找了个位置架上步枪后,就暗暗在心里做好打算,万一我军在这时候展开了进攻,那么我就马上命令战士们掉转枪口对准越军,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路冲杀到政委大楼去
能冲几个过去就冲几个过去,炸药够的话就最好,如果炸药不够的话就誓死守住政委大楼直到我军杀进来或者是我们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剩下最后一个人!
事后想起来,幸好我军没有在这时候展开进攻,否则的话,我做下的这个决定将会让我后悔一辈子。
我们在战壕里提心吊胆的呆了一会儿,身后突然远远的跑上来了另一队越军,李志福惊恐的望向我,飞快的朝我使了一个眼sè。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像许多其它战士想的一样,我们是不是暴lù了?越军派部队来清剿我们来了?
说实话这时的我也吓了一跳,但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越军发现我们的话不可能会是这样有序而且提着枪上来的。于是就朝李志福和其它战士摇了摇头,让他们继续保持原样。
随着越军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就知道我的想法是对的,如果我们暴lù的话,那么越军是不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还不开枪。
果然不出所料,新上来的一批部队抢出了一名军官与八字胡交谈了几句,随后很快就朝我们挥动了手枪并下了命令。我看到胡少文的手势不由全身一松,原来那批越鬼子是上来换防的。
想想也对,越军至少有四个团的兵力被我军重重包围在这里头,那也就是说他们在这个局部地区兵力不但不缺反而还太多了。所以经常把一线的战士换下去休息以让他们保持旺盛的精力和战斗力绝对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刚刚还在担心着要面对我军部队的进攻呢,这下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于是随着八字胡一声令下,战士们也很知趣的就排上了队朝猫着朝后方走去。有时候战士们就算听不懂越南话,但也知道越军喊的口令是什么意思。因为对这些口令他们太熟悉,八字胡也许都是从我们中国军校毕业出来的,所以他喊口令的先后顺序竟然都跟我军部队的一样。
比如说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这不(禁)再次让我感叹咱们中国的文化是渊远流长博大精深,就连越鬼子都要学习我们的那一套。只不过似乎这些家伙学会了都是反过来打我们的
跟着八字胡一路往后方走,让我感到又惊又喜的是,我们走的路似乎跟李参谋长告诉我们的一样——沿着街道前进,在四百米的十字路口往左拐难道我们这去的就是行政委员会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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