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也是炮轰力度还不够理想的原因吧!
“突突!”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两枚红色的信号弹升上了天空,炮火延伸开始了。
我当即朝身后一挥手,立时就有两名战士吹响了小喇叭,战士们就像一阵风似的从坑道口钻了出去。
我没有走在前头,而是提着自己的狙击枪小心地跟在战士们的后头。时不时的还举起枪透过瞄准镜往黑暗中敌人的阵地观察一阵。
不是我贪生怕死,而是因为我不能确定美军的狙击手是否死在我的枪下。
如果那个叫做乔治的家伙没有死的话,那么他的主要目标当然就会是我,我走在前头的结果,除了能让他轻松的把我解决掉外,对整个战局不会有作何的影响。
虽说我这么做,有点用战士们的身体来掩护自己的意思,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战场的现实。
现实就是我不能死,如果我一死,美军的狙击手就会没有任何顾忌的大杀特杀。否则的话,就算美军狙击手还活着,也会因为考虑到我是否躲藏在暗处盯着他而不敢轻易出手。
我跟着战士们一块往前跑,甚至有时候还会学着他们的样子大吼几声。一年多的战场经验告诉我,如果有狙击手在暗处盯着的话,最忌讳的就是一些与其它人不一样的表现。比如说朝着战士们大声吼叫,再比如说寻找一些看似有利的位置架起步枪,这样做的结果。无疑就是在告诉敌人的狙击手:我是个重要人物,朝我开枪吧!
“杀!”战士们一路嘶吼着朝山顶阵地冲了上去,美军的抵抗很小,山顶上只传来了零星的几点枪声。我想,这主要还得归功于我军的炮击。
美国人一向注重生命,做为美国人一份子的美国大兵当然也不会例外。再加上他们在上甘岭上根本就来不及构筑任何可以抗得住炮击的防御工事,一旦我军开始炮轰,美军撤出阵地自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用美军军官的话来说,那就是他们不会让士兵在没有防御工事的山头上,做无谓的牺牲。
所以对美军的这种表现我并不感到奇怪,我所奇怪的是,往常在这个时候,美军至少会打出几发炮弹或是几发照明弹过来,但这一回却是什么也没有。就连那几个在山顶上打枪的敌人,也只是放了几枪就无影无踪了。
于是我们就没有任何惊险的攻上了山顶阵地,2号阵地、8号阵地、4号阵地内侧的阵地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我们拿到手上。但我却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美国佬好像生怕我们不上来似的!莫非有诈?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赶忙下令道:“所有单位,立即退回坑道!”
但已经太迟了!
几乎是在我下令的同时,天空中突然爆起了十几颗照明弹,各个方向都有。有些甚至还来自我们坑道的方向。
照明弹霎时就把四周照得一片苍白,正在冲锋的志愿军战士们就被清清楚楚的暴露在亮光下,密集的枪声随即也响了起来。
我想也不想倒在地上翻身一滚,就滚进了一块石头后,一排排子弹像是一条条毒蛇一样在地上乱窜,随着“扑扑”的几声,立时就有几名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志愿军战士们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不等我下令,全都分散开来趴在地上举起手中的武器还击。但无奈的是敌人事先有所准备,而且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战局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面。
“参谋长!”与我一同带队上来的高永祥趴在地上爬了几步,趴到我身边叫道:“参谋长,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了!撤退吧!”
“他娘滴!”看着周围一个接着一个倒在敌人枪口下的战士,我不由咬牙暗恨。
这些美国佬竟然可以在我军炮火的轰炸下从容布置伏击圈,想来也是美军的游骑兵搞的鬼,我倒还是小看他们了。不知道美军这个圈套是谁组织的,还真有两手。这不?趁着我们炮击的时候示弱,故意放空前沿的几个阵地引我们上勾,他们却早已在其它阵地上布置好了火力,并且派出小分队包抄我们回坑道的路
“参谋长!赶紧下命令吧!”见我不答话,高永祥看了看来自坑道的方向,不由着急的催促道:“再迟就来不急了,敌人在包抄我们的后路!”
“不!我们不回去!”我当即下令道:“把命令传下去,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不惜一切代价恢复表面阵地!”
“参谋长”听着我的话,高永祥不由吃惊地望着我。
“执行命令!”我没有时间与高永祥辩解,朝他大吼一声道:“告诉战士们,敌人在阵地上的人数不多,但他们很快就会有大批的援兵。只要我们迅速地恢复表面阵地,就可以居高临下的阻止他们的反扑!”
“是!”高永祥应了声,咬了咬牙就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现在的情形是很明显的,被包围后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包括高永祥连长在内都是撤退。那么做为美军的指挥官,他不会想不到。美军的目的是不让我们回坑道,因为一旦我们回坑道的话,他们就会对我们束手无策。无法解决掉我们,他们就无法放手进攻五圣山。
所以他们才会不顾炮轰的伤亡在这里布下埋伏圈,希望能乘我们反攻时一举把我们歼灭在山顶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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