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急道:“孙真人,母后很严重吗?”
孙思邈一笑道:“殿下勿忧,皇后娘娘只要安心静养,应该不会有大碍!”
承乾忽然道:“要是父皇赦免,我想跟随真人学习医术可好?”
孙思邈摸摸胡子:“这个……”
长孙皇后忽然道:“还望真人看在本宫和我家兄长面子上,答应了这个逆子!”这时李世民带着长乐兕子等人走进来,先对孙思邈点点头,这才坐在床边,笑问道:“皇后和孙真人在说什么事?”
长孙皇后强撑着要坐起来,承乾赶紧一把扶住,让母后倚在自己怀里。长孙皇后道:“回来已经俩天了!皇上也该处置承乾这事了。望皇上饶过承乾!刚才这逆子也说了想跟着孙真人学习医术呢。”长乐和兕子也赶紧帮着求情,求李世民答应。
李世民问道:“承乾,你真心悔过了?真的愿意学医去?”
承乾起身跪倒在地,低头道:“请父皇答应,儿臣原意终老在终南山上!”
李世民叹气道:“那就这样吧!你拜师吧。”承乾拜倒在孙思邈面前,磕了几个响头,孙思邈赶紧扶起来。
李世民道:“孙真人,这次皇后病重,又是你赶来,朕万分感谢!”
孙思邈拈须笑道:“前天冲儿就派人去请贫道,说道皇后身子不好,担心有失,所以贫道早早就到了。”
长孙皇后笑道:“冲儿倒是有心了!承乾,你不可再怨恨冲儿!”承乾点点头,脸上一片悔意。
李世民道:“既然皇后没有大碍,孙真人,你这就将承乾带回去吧!以防朝中大臣不饶过他。”长乐和兕子听说大哥就要被带走,都忍不住上来抱住承乾大哭,承乾眼中也是一片泪水。
长孙皇后强忍泪水道:“都别哭!承乾不能进长安,你们可以去终南山看他啊!承乾,你安心去吧,母后也会经常去看你的!孙真人,拜托了!”孙思邈打个稽首,李世民派遣的几十名内侍簇拥着孙思邈和承乾迅速离去。
李世民又和长孙皇后说了一阵闲话,让长乐和兕子陪着,自己回到太极宫,令人去传来长孙冲。不久长孙冲到了,请安后问起宣自己来什么事。
李世民道:“李泰昨天醒来了,你和朕去他府上看看怎么样?”
长孙冲道:“这个….儿臣和四哥来往不多,不好前往吧?”
李世民笑道:“朕让你去的,怕什么!赵无敌,召集几个人,跟朕出去!”赵无敌赶紧下去,召集了十几个侍卫,在外面等候。李世民换过衣服,带上长孙冲悄悄出宫,前去魏王府。到了大门口,阻止仆人进去通报,带了长孙冲和赵无敌缓步走进后院去。
后院的花园里,几个侍女正在照看一个粉妆玉琢的孩童,这孩童正捧了些饭粒,在喂花丛下的一窝小蚂蚁。听见侍女行礼请安,抬起头见是李世民,喜笑颜开跑过来喊道:“皇祖父,孙儿正在喂蚂蚁玩呢,你要不要一起?”
李世民笑道:“欣儿心地真好,皇祖父很喜欢。来吧,祖父陪你一起。”这孩童正是魏王李泰嫡长子李欣。李世民牵了李欣的小手,陪他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饭粒全部撒完,又笑着取出块帕子给李欣将小手擦干净,这才笑问道:“欣儿,你父亲在哪里?”
李欣嘟嘟嘴:“父王醒来后,似乎很高兴,但是又不理会欣儿,欣儿很无聊,只好经常在外面来玩。”童言无忌,李世民听说李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很高兴,脸色一沉,抱起李欣向里走去,长孙冲和赵无敌赶紧跟上。
走进一道圆形的大门,里边竟然是一口不小的人工湖,湖边上,李泰正躺在长孙冲发明的摇椅上,悠然自得,哼着小曲,边上几个侍女在伺候着。李欣高声喊道:“父亲,皇祖父来了!”
李泰赶紧坐起来,就要跪拜。李世民笑道:“你身上有伤,免礼吧!有空多陪陪欣儿,这孩子竟然独自一个人在玩蚂蚁,唉……”
李泰赶紧道:“多谢父皇教诲,儿臣知道了。这几天儿臣身上有伤,欣儿母亲有孕在身,身子也不好,所以很少陪他。以后儿臣会抽出时间多陪陪欣儿。”
李世民笑道:“这样最好!欣儿,这个是你五姑丈,你见过的吧?让他带你去玩玩,祖父有话和你父亲说!”长孙冲笑着拉起李欣,去了对岸,见柳树上有一只大蝉,试着准备捉下来,李欣拍手加油。李泰使个眼色,几个侍女也都退下,赵无敌也退到几丈开外,不敢听李世民父子说话。
李世民正色道:“青雀,朕有意将你立为太子,但是很多重臣反对!劝朕立稚奴为太子,你有什么看法?”
李泰不顾身上有伤,跪倒在地道:“父皇要是将太子之位交给儿臣,儿臣保证继承父皇的一切朝廷策略,不敢改变!”
李世民道:“你的大哥谋逆,你怎么说?”
李泰迟疑了一下,道:“依本朝律法,谋逆当诛九族。太子大哥自然不能诛九族,依儿臣看来,不如只诛太子,大哥的家人不予追究。”
李世民冷笑道:“你倒还给承乾留下了后裔!但是承乾毕竟是你大哥,你也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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