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的话说得是有几分道理,但在我看来却有点自私,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以前被女朋友抛弃过,我尝过那种苦涩的滋味,如果换位思考一下,一个女人同样不能允许丈夫的背叛,所以我不想把这种残酷的事再加到另一个身上。”穆剑语重心长地说。
守在门口的王贵听到他的话后,迅速从外面冲了进来,说:“元帅,梁姑娘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为何这么固执呢?我觉得这是件好事啊,公主美丽善良、温柔贤惠,又那么通情达理,依属下看来,您早就该娶公主了。”
“你以为是穿衣服啊?脱了就换,王贵大哥,你快去站你的岗去吧,别来烦我了。”穆剑不耐烦地说道,王贵闷闷不乐地走了出去,徐、王二人猛然大笑一番。
王新道:“穆元帅此言差异,当今世上,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况且刚刚王贵兄弟也说了,梁姑娘已不在世,即使她在的话,我想她也无权反对,毕竟这是圣旨,皇上亲自赐婚,谁敢违抗?”
“王大人,我不赞成你的说法,难道女人就那么不值钱吗?男女应该平等,享受的待遇也应当一样。”穆剑愤愤不平地说。
徐、王二人听罢捧腹大笑,徐旋笑道:“平等?待遇?穆元帅,你太天真了,从古至今,试问又有哪朝哪代有过此列?就连孔老夫子都曾说过‘唯女子与小人最为难养也’,你不信我们,总该相信先辈们吧?”
面对徐旋越说越离谱,王新则在一边趁热打铁,穆剑一口难敌双舌,也不好再争辩下去,然而他内心却保留自己的意见,当然,这并非说他不喜欢公主,而是他至今无法从对梁樱的感情中挣脱出来。
三人继续聊着,穆剑中途借机故意打岔,以转变话题,不过,这徐旋和王新似乎让李煜灌入迷魂药一般,越说越有劲,摆明就是充当一个说客,穆剑无奈,只好双手捂着耳朵,耳根一直保持着清静。
次日早朝时,天子脸上神采飞扬,与往日相比,完全判若两人,堂下的臣子们有序的两侧而立,只见徐旋、王新的表情显得无比的愉悦,唯有穆剑却是满脸的愁容。
接受完众臣朝拜后,李煜努力地清清嗓门,缓缓地将眼神直射到殿下穆剑的身上。
“穆爱卿!”李煜笑着喊了一声,然而穆剑只顾着在那发呆,哪有闲情理会他。
“穆爱卿!”天子进而又唤一声,穆剑依旧没反应,徐旋赶紧走过去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穆剑这才惊醒。
“皇上,臣在!”穆剑叩首道。
“穆爱卿因何事如此着迷?”李煜笑道:“是不是还在为着张谨的事而忧心呢?”
“回皇上,没……没有!”穆剑拱手道:“因为昨晚臣没睡好,所以今天精神不是很好,请皇上恕罪!”
“原来如此!”李煜点点头,而后问道:“想必穆爱卿是为了朕赐婚一事而彻夜未眠吧?“
未等穆剑回答,徐旋来到大殿中央对皇帝说道:“皇上所言极是,老臣及王新王大人已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穆元帅当时十分高兴!”
“好,好啊!”李煜听后哈哈大笑,穆剑顿时目瞪口呆,心想:“天哪,他们还是忠臣吗?比我还会撒谎,完了,有他们在,我可有得受了。”
“穆爱卿,朕决定将静瑶公主许配与你,你可有疑义?”李煜强调道:“朕想听你亲口说!”
“啊?这……”穆剑很想为自己辩白,可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该怎么好呢?他只能通过眼神传递来求助于徐旋及王新,二人不停地朝他点头。
“穆爱卿,穆爱卿!”李煜见他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诧异的呼唤两声。
“是,皇上!臣……”说到这里,穆剑稍作停顿,心想,不行,我决不能这么做,于是理直气壮地说:“臣不愿意!”
“什么?”李煜浑身一软,瘫倒在宝座上,幸好袁顺及时扶起他,徐旋、王新怔怔地退后几步,而此刻那些大臣们得意地偷着乐呢,袁顺也露出奸诈的笑容,心想,这下穆剑死定了。
“穆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抗旨,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天子脸色大变,无限的威严和愤怒布满了整个面庞。
“臣甘愿一死!”穆剑捞起下摆的衣服,双膝跪地道,他这一举动吓坏了徐旋、王新二人,他们立刻跪地为他求请,李煜气得指着穆剑大吼一声:“穆剑,朕问你,公主有什么不好?她有哪点比不上你?不要以为你救过朕,朕就会纵容你,既然你一心救死,那朕就成全你,来人啊,将护国元帅穆剑拉出去砍了。”
“是!”这次进来的不是御林军,而是赤着上身的会子手,二人二话没说,架着穆剑的双臂就要往外走,穆剑视死如归,从容面对自己的抉择,想道,反正现在回不去了,死就死吧,徐、王二人浑身冒冷汗,大臣们阴险的暗自发笑,袁顺眼中闪烁着鄙夷的目光。
“慢!”李煜突然叫住了他们,之后他仔细端祥着堂下的穆剑,心想:“朕猜得果然没错,看来这小子根本就没把死放在眼里,嗯,还是试试皇后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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