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和遗则的婚嫁之事所需支出,自己会一力承担。
虽然这样说,可能会让房玄龄难受下不来台,可是为了青娘和遗则的安全,房遗爱觉得,还是直接跟房玄龄摊牌好。
反正父子两人就房遗直的事情和品行,早就心知肚明,夜里也闹得有些不愉快,财产还是划分明白的好。
无论房玄龄是想选择家里的表面和谐,还是有些父爱的选择子女的安全,房遗爱都不会退让半分!青娘和房遗则是他看大抱大的!
身为父亲的房玄龄,除了早前偶尔抱过几次青娘外,根本就没抱过房遗则!
心下既然已经决定,房遗爱长舒一口气,静静的听着房府晨间的响动。
直到负责伺候他的两个丫鬟进了他所在的小院,房遗爱这才活动了一下身子。
“老爷夫人可是醒了?”透过房的窗户,房遗爱问向两个丫鬟。
轻手轻脚的两个丫鬟,被房遗爱突兀的声音给惊得一跳,吃惊的看向房遗爱的方向。
看房遗爱的样子,两人就明白,房遗爱应该是一夜没睡。
不过想到房遗爱就快要成亲了,两人低头相视一眼,眼睛里都是明了的笑意。
“回二少爷,老爷和夫人已经起来了,这会儿应该在花厅。”其中一个丫鬟答道。
看看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房玄龄和房夫人总会在花厅闲聊一会儿,青娘应该去了厨房看饭菜,估计房遗则应该还在闹起床气,赖在被窝里磨蹭。
房遗爱洗漱一番,换了套衣服,让丫头收拾房和屋里,自己径直去了花厅。
给房夫人和房玄龄请了安之后,房遗爱看着房玄龄消瘦的脸庞,眼里仍未退去的血丝,心下有些不忍。
“你昨儿个一夜没睡?”看着房遗爱眼里的血丝,房夫人心疼的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心的责备。
听了房夫人的声音,房玄龄放下手里的茶盏,抬眼看向房遗爱,眉头微皱,疲惫的眼睛里有些不悦。
“昨儿个想了一夜,我想跟爹娘商量个事儿。”朝房夫人笑了笑,房遗爱看着房玄龄的眼睛,说道。
玄龄弹了弹衣袍,坐直身子,威严的看着房遗爱。
“我成亲的收的贺礼,除了小荷、涣涣他们几个以外,回头都收进府库里,只把礼单给我就成。”房遗爱斟酌了一下说道。
“另外,父亲国事繁重,母亲也了年纪,所以,我想,将来青娘和遗则的婚嫁之事,就有我这个当哥哥的来操办,所用之物全由我出,不动用府里分毫。”说完,房遗爱笔直的站着,直视着房玄龄怒视的眼睛。
听了房遗爱的话,房夫人有些不解,既欣慰于儿子是个合格的兄长,又疑惑于怎么大清早的会来这么一出。
房遗爱的话是何意思,房玄龄听的一清二楚,他这是将青娘和遗则纳在了他的羽翼下,兄代父责,要一力给青娘和遗则两个承办婚嫁之事,还有遗则将来出府的产业!
房遗爱赤露露的想要将他和遗则两个,跟房府划清财产纠葛!
房玄龄虽然明白房遗爱爱妹弟之情,可是更气他不肯相信自己这个父亲!不相信自己这个能够处理好国事的父亲,会协调好家事!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房玄龄寒着脸,怒视着房遗爱,气愤的说道。
“若是没有,儿子也不会站在这里。”房遗爱看着房玄龄,平静的说道。
“你就这么信不过为父?!”房玄龄盯着房遗爱的眼睛,长辈的威势,位者的威势,全都朝着房遗爱压了过来,说道。
“我信得过父亲。”房遗爱说道,眼里却有明显的失望,“可我,信不过他。”
“你!”房玄龄气愤之下,将手边的茶盏甩在了房遗爱身前。
“啪嚓”一声脆响,瓷器茶盏碎满地。
“遗爱,怎么回事?什么事儿不能好好的说?非得大清早的热你父亲生气。”房夫人看着父子见得气氛不对,一边前帮房玄龄顺气,一边朝房遗爱使眼色,说道。
心下有些不明白,在家从来不跟大人顶缸,凡是总是顺着家人的房遗爱,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因为房遗爱要求一只手操办青娘和遗则将来的事情?
只是,房遗爱的话中,那句“信不过他”中的“他”指的又是谁?
“爹,有一有二,谁能保证不会再有三?而且,有一个,还会在乎第二个么?”房遗爱语气尽量放缓的说道,心下却不敢告诉房玄龄,历史房遗则根本就没活到成年,所以他怕。
“啪”的一声,房玄龄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自,猛地起身,指着房遗爱的鼻子,说道,“你怎敢胡说!”
“老爷!消消气,有什么话跟孩子慢慢说道。”房夫人唯恐两父子抗瓷,赶忙劝解道,不停的给房遗爱使眼色。
“你个妇人懂什么!”房玄龄甩开房夫人的手,指着房遗爱的鼻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知不知到,高堂仍在,他却在这里闹分家!”
“遗爱!?”闻言,房夫人一惊,询问的看向房遗爱。
“房家还是房家,只是大哥是嫡长子,房家终归是要大哥继承,日后三弟也终是要出府另立门户。”房遗爱坦然的说道,“我只是不想房家的产业分割。反正我手底下的东西较多,往常置办的时候我也是捎带着青娘和三弟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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