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怎么了？”酒能乱性，却也不至于斯。连他都惊讶于自己今天的身体。
不过，他很快没有工夫多想了。欲火中烧，使他失去理智。
身下的女人，和平日里感觉全然不同，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啊——”就在他粗暴地一阵施虐后，床上的女人，忽然清醒过来，一声尖叫：“你是谁？”
透过窗外射进来的月光，床上一丝不挂的冷月，看到儿子正像饿虎一样扑到她身体上来。
“经儿，是你？！”冷月脑袋里“轰”一声炸了，再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在房间中遭到袭击，再和眼前这一幕联系起来，全身一阵瘫软：“我的天啊——”
而郑经这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口中“荷”、“荷”叫着，粗重的喘息声，活脱脱便是一头野兽。
“畜生！你这个畜生！……”冷月叫骂着，挣扎着，但一切都是徒劳。她终于不再挣扎了，只是仰面躺着，一动不动，望着窗外的圆月。屈辱的泪水，从她脸上流下来，清澈，晶莹……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窗外目睹了这一切。似乎被惊呆了，一动不动……
台湾城外。
大帐里，郑成功刚刚接到消息，还有些不敢相信，问送信的士兵：“什么？你说夫人她……死了？……”
“是！”士兵回答道，“夫人已经于三天前自杀身亡……听说……听说……”他不敢说下去，吞吞吐吐起来。
“快说，为什么？”郑成功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几乎把他的肩胛骨捏碎开来。“说……夫人为什么要自杀？……”
“听说，是少主人……喝多了酒……误把夫人当成了陈氏……就……”士兵刚说到这里，郑成功已经脸色大变。“哇——”，一口鲜血吐出来，险些没有昏死过去。把士兵吓了一跳。“国姓爷——”
“我没事。”郑成功摆了摆手，艰难地站定，擦去嘴角的血迹，道，“你快说，金门那边，情况如何？”
“少主人天天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士兵回答道，“军中都在传说此事，人心大乱。几位将领，都在做各自的打算……”
“我知道了——”郑成功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道，“你下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士兵去了，大营里只剩下郑成功一个人。他全身颤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两颗大大的泪水，从眼睛里滚出来，跌到地上，摔得粉碎。
“冷月妹妹……冷月妹妹……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喃喃着，后悔万分，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把你留在金门……我本来还在想，打完台湾，就和你一道回日本去……咱们自由自在，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生活……一起看海，一起看樱花……”
他哭了，这个钢铁铸就，铁石心肠的汉子，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脆弱过。
“为什么？”他的目光中，重新燃烧起汹涌的怒火，“为什么会是我的儿子？……”
他对郑经，寄予那么大的希望，本来还要他接掌军中大权的。可是，这家伙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如此禽兽，怎么能够容许他留在世上？
“我要杀了你——”他咆哮起来，“金门诸将，一个也不可以留……统统都杀掉……”
一种疯狂的想法，在头脑中滋生起来。他立刻派人，去叫来了曹玺。
“曹兄弟，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助我去做这件事情——”他几乎失去理智，将手中的“龙泉剑”，交给他，大声道，“去吧！用这把剑，去把郑经、陈氏，还有其他人，一个不留，统统都掉……”
“国姓爷，冷静些——”曹玺也已经听说了金门的消息，并且仔细问过来报信的士兵。“你想一想，不觉得这件事情，太过突然，也太过蹊跷么？”
“哦？”郑成功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说，这件事情，会与荷兰人有关？有人在从中捣鬼？”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曹玺想了想，说道，“郑经贤侄，我对他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我听说他从小跟夫人在一起长大，对夫人还是很尊重的。他即使在生活作风上不太检点，相信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其中必有隐情。况且，听说在现场，还有人听到枪声，并且发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黑人。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个人就是荷兰人派来的。可是，揆一那家伙，垂死挣扎，故意出此毒策，激怒我们，也不是不可能。如果金门出现骚乱，咱们这里，必然军心涣散，危机重重。荷兰人趁机展开与我们的决战，生死胜负，实在难以预料——”
“曹兄弟所言极是——”郑成功出了一头冷汗，说道，“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差点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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