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载玺听了,显然微微感到失望,他看了一眼林四娘,林四娘说道:“王爷,此剑年代久远,实在已经不知道历经多少人之手,相信其来历已经不可考。王爷何不验证一下,其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究竟到了何种程度?是否真有传说中的神奇?”
“好,好!”他这个提议,令朱载玺兴致大增,连忙叫人,取来几把普通的刀剑,放在跟前。提起剑来,轻轻一斩,几乎听不到什么声响,便已经断作数截。
“再去取我的‘无双刀’和‘青玉剑’来!”朱载玺命人取来了自己最得意的两件兵器。那“无双刀”是一柄软得如同稀泥一样的宝刀,刀锋薄如绵纸,杀人不沾血,是东瀛国的洋人,来青州进贡给衡王的。刀名无双,可见其于锋利、柔韧上自负到了何种程度。
当下,衡王爷就用这“无双刀”,来试“七星”宝剑。刀剑互斫,虽然只是轻轻一碰,却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宛如空中起了一个霹雳。
众人大惊,都将目光来注视“七星”剑。只见剑身之上,一条红芒闪过,宛如饱饮了什么人的鲜血一样,殷红之极。
再看那把“无双刀”,已经被砍成了两半,落在地上,完全失去了光泽,了无半点生机。光泽暗淡,不过是两片薄铁锈铜而已。
“果然是一把好剑!”衡王爷赞叹着,对如此名贵的“无双刀”被毁坏,竟然丝毫不放在心上。他抚摸着此剑,口中不住称赞。不料,“七星”剑却如同活了一般,不安地跳动着。突然,从衡王掌中跳起来,电射而出,直向门口射过去。
“啊!”众人惊呼声中,刚刚捧着“青玉剑”走进门来的婢女,也被吓了一跳,手中剑连鞘向地下扔去。
“嗤——”便听得一声轻响,“青玉剑”已经自己从剑鞘中跳出来,也化作一条白练,在空中飞舞。两把宝剑,一上一上,互相追逐着,都是有灵气的东西。青玉之剑,虽然能避万邪,然而, “七星”宝剑,终究不是邪物。因此,两般宝物,对峙一番,青玉剑立刻败下阵来。双剑相交,“当”一声脆响,双剑同时落地。曹振彦和衡王爷,同时上前,检查自己心爱的宝剑。
“七星”宝剑,犹如一条灵蛇,尚自在地上,蜿蜒游动,似乎随时欲再飞起在空中,发动攻击。
曹振彦拾起剑,再去看衡王的那把“青玉剑”,却见剑身之上,已经裂开了一道隐隐的长纹。虽然没有遭到重创,但是,此剑显然灵气已泄漏大半。至于是不是还能够起到保护主人性命安全,镇辟万邪的作用,也大大成了问题。
“请王爷恕罪——”曹振彦心中过意不去,连忙道歉道,“在下并非有心要破坏王爷的心爱之物,只是,这把剑有时候就是这样,经常失去控制——”
“原来如此!”林四娘在边上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曹兄当日,也是在受伤过重情况下,此剑自动飞出,斩杀强敌,保护主人安全。了不起,实在了不起!”
“一切有灵性之物,皆是如此,原也怪不得你。今日我这把‘青玉剑’,有此一劫,想来也是天意。”朱载玺倒很看的开,将“青玉剑”收了起来,交给婢女,连同“无双刀”一并收拾了拿走,这便又问曹振彦道:“此剑如此神奇了得,想来用以驾驭、运用此剑的剑术,也必定是高深莫测,变幻无常。不知道曹将军是不是能够施展一二,令本王开开眼界?”
“遵王爷命!”曹振彦也不推辞,答应下来。他大病初愈,本来并没有力气,来使用这套剑法。但是,现在由于吃了林四娘给他的丹药,已然劲力尽复。因此,他慨然应允,下到场中,深吸一口气,手腕振处,光华闪闪,一套“七星剑法”已经施展出来。
也不见他如何闪转腾挪,似乎是随意所至,身子跟着剑走,起初还能够看清楚人影,到后来,只见白光闪处,幻作一条游龙,在场中游走。好快,顷刻之间,已经施展完毕。他收了剑,面色不改,气不长喘,来到衡王面前,躬身施礼。
“好剑法!”朱载玺见了他的身手,大声赞叹道,“将军如此身手,实在令人敬佩!”停了停,他又道:“不过,我看你的剑术,虽然剑招迭出,莫测虚实,厉害则厉害之极矣!然而,终究觉得阴柔有余,阳刚不足。这却是为何?”
“这——”曹振彦一愣,有心告诉他,自己这把剑,只是雌剑,还有一把龙泉剑,至阳至刚,走的纯是威猛一路。但是,那样一来势必又要牵扯到努尔哈赤和皇太极身上,许多事情,都说不清楚。因此,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提起。
“让我来试一试!”或许是技痒吧,朱载玺忽然豪情大发,竟然要亲自来试演一下此剑。
“王爷要演练剑法了!”几个婢女,面有喜色,窃窃私语,林四娘喝了她们一声,道:“还不将众人叫来,给王爷助兴?”
“练剑还要助兴?”曹振彦惊愕之间,早见两三个婢女,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外面脚步声响,随着一阵刀剑撞击之声,只见一队士兵冲进来,个个身着软丝盔甲,红妆素裹,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还有的手持盾牌,腰中系着明晃晃的宝刀。总之,一大队女兵,绮糜秀媚,令人不觉刀兵胆寒,但觉娇香扑面。这队女兵,列阵挽戈,排成阵势,宛如在战场上厮杀一样,娇声叱喝,将衡王围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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