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周师长?”蓝正奇问。
“3师师长周庆祥。”黎敏回答。
“王八蛋!我非杀了他不可。”蓝正奇生气地说:
“一定是他要挟方军长。”他始终不相信方先觉会投降。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逃出去。”赵勇说。
“你的伤怎样了?”蓝正奇问。
“腹部贯穿伤,已止血,行走困难。”旁边林汐语说。
“汐语,黎敏!你俩去找个担架来;四位师弟留下保护,渡边!我俩去探探路。”蓝正奇下令。
众人分头行动,蓝正奇和渡边悄悄摸向城西,侦察城西鬼子的部署。
“走,快走!”
一队鬼子押着一群士兵过来。
“胜斌!”
蓝正奇高兴了,总算又见着活人了,他示意渡边,两人悄悄摸上去,手起刀落,杀了几个鬼子,柯胜斌听见动静,反身用绑着的双手箍住身后离他最近的鬼子,用劲勒死鬼子。被抓的弟兄们见机一起上,悄无声息地将这一小队鬼子干掉。
“我还以为你不来找我们了呢?”蓝正奇帮胜斌割断身上的绳子,柯胜斌笑着说。
“你们怎么在这?”蓝正奇问。
“干他娘的,长官们都投降啦!我们只好跑啰,谁知跑到城西被拦下来了。”柯胜斌说:
“我们没弹药了,鬼子太多,干不来,就被俘了。”
“就你小队,正平和幺妹他们呢?”蓝正奇问。
“不知道。”胜斌摇摇头说:
“我们都被派到不同的阵地上去了。”
“别说这么多啦!”渡边说:
“换上日军衣服再说吧!”
“也对!”蓝正奇下令,
“快,换衣服!”
众人匆匆换了衣服,将鬼子尸体藏好,返回医院。
“我们是司令部的,长官要提审军犯。”蓝正奇用日语对医院的鬼子哨兵说。
鬼子刚刚接防,也搞不清状况,反正敌人已投降,没什么大碍,就挥挥手让蓝正奇他们进去拿人。
蓝正奇等人抬着赵勇来到城西,柯胜斌已经来侦察了一番,只是被俘了,现在倒是轻车熟路,他带着众人绕过鬼子哨兵,来到池沼地。
蓝正奇命人砍来几根树,扎成排,将赵勇和担架一起放到排上,众人沿着前次特务营回城的水路,蹚水过了池沼。蓝正奇又安排林汐语她们坐到排上去,众人泅水过了蒸水河,上了岸,众人又前行了几公里路,来到一个被鬼子烧得差不多了的破落村子。
“四位师弟!到村子里找找,看有吃的没有?”
蓝正奇吩咐。
“胜斌,安排岗哨警戒!”蓝正奇又下令。
“是!”
众人分头行动。
蓝正奇走到一小山丘上坐下,望着远处的衡阳城,他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事已至此,要想开点!”林汐语过来挨着他坐下,安慰他说。
“我只在想方军长他们现在的处境……,”蓝正奇说:
“我得进城去看看。”
“没听黎敏说吗?”林汐语说:
“方长官他们已经投降了。”
“不可能的。”蓝正奇站起来喊道,
“我二哥不可能投降,我必须救他!”他不相信方先觉会投降,他决定进城救人。
“好好好!”林汐语见他如此激动,忙跟着站起来说:
“你得先安排赵勇呀!”
“来来来!先吃个地瓜充充饥。”
自智他们找来生红薯,自智送了几个过来。
蓝正奇三人拿着地瓜回到队伍里,已经好几天没吃顿像样的饭了,饿急了的队员们都狼吞虎咽地吃着地瓜。
“鬼子这会儿正在衡阳城折腾,此地暂时安全,弟兄们先休息,明天咱们再想办法。”蓝正奇对大伙儿说。
……
衡阳城保卫战就此拉下帷幕,8月9日,国军飞机在衡阳城上空侦察一番,回去了。
重庆长官部接到芷江来的电报上说,衡阳城内已无人迹,战火已停。
重庆军委会结合各方面的情报,就方先觉最后电文做出判断,方军长以及他的十军全体殉国!
8月20日凌晨6点,重庆的高音喇叭播出哀乐,军委会命令,
全体中国同胞向衡阳殉国守军默哀三分钟!
蒋委员长也就此做了声泪俱下的报告。
过后没几天,各地方又送上方先觉投降的报告,这下蒋委员长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他气急败坏地找来戴笠,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调查事情的真相。最后,他向戴笠下了一道密令,如方先觉还活着,决不能让他回到重庆,杀无赦!
……
就在衡阳城破后没几天,城外一队人马走进城来。
“站住,什么人的干活?”
守城的鬼子兵拦住他们。
“衡阳城的洪帮老爷,龙爷回城了!”那队人马中,带头的人望望身后坐在滑竿上的人对鬼子的哨兵说:
“怎么,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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