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delahi的电话一被基达的兄弟接起,他就开始使用起白沙瓦外的无线电天线。天线是属于Paktel公司的(狐狸:貌似是巴基斯坦的一家大运营商,还貌似被天朝移动收购了)。所以Paktel的计算机找出这部手机原卖家是在英国(狐狸:还是不懂,为什么是卖手机的?不是卖卡的?),于是它用电子的方式说:“你的用户正在用我的空域(狐狸:不是信道么?)和时间,所以你欠我账。”不过巴基斯坦CTC(反恐中心)多年前就已要求Paktel和它的主要竞争对手Mobitel将所有通过它们网络收发的电话都递送一份去CTC的监听室。而且,在英国的提醒下,CTC还在监听计算机中插入了英国软件以截听特定的号码(狐狸:拜托,英国人,这很菜的!)。一道监听程序突然激活了。
在控制台前监看的巴基斯坦陆军军士是个操普什图语的年轻人,他按了一个按钮把自己的上司军官接进线来。军官听了一会,问,“他在说什么?”
军士听了听,回答道:“是有关通话人母亲的什么事。好像他在跟自己的兄弟通话。”
“在什么地方?”
军士查了一下。“白沙瓦。”
无须向军士多问。整次通话会被自动记录下来以备日后研究。眼下要做的时定位发送者的位置。当值的CTC少校很担心短暂的通话能够完成定位。那个傻瓜肯定不会长时间在线吧?
少校按下抽屉上方的三个按钮,接通了CTC白沙瓦站长的办公室。
多年以前,还在造成2001年9月11日世贸中心倒塌的911事件之前,巴基斯坦内务情报部(也就是常称的ISI)就已被巴基斯坦军中的原教旨主义穆斯林严重渗透了。这造成了严重的问题,也使CTC在反塔利班及其客人“基地组织”的斗争中完全无法信赖。
不过巴基斯坦总统穆沙拉夫将军别无选择只能听从USA的强烈“建议”清理门户。所谓清理,部分是通过稳妥地工作调动将激进军官调离ISI返回正常的军事岗位,另一部分即是在ISI内部成立中坚的反恐中心——CTC,任用那些不管虔诚程度如何反正没跟伊斯兰恐怖主义打过交道新生代年轻人——阿卜杜尔·拉扎克上校即是其中一员,这位前坦克部队指挥官如今正领导着CTC白沙瓦站。凌晨两点半,他接到了电话。
拉扎克认真听了首都同事的通报,然后问:“有多久?”
“到现在,大约三分钟。”
拉扎克上校运气不错,他的办公室离Paktel发射台只有800码,正好在定位仪正常的有效半径之内(须要半径是小于等于1000码)。他带了两个技术人员,爬上办公楼楼顶,启动D/F扫描全城,并逐渐缩小扫描区块以定位发射源的位置。
伊斯兰堡,监听的军士告诉上级:“通话已结束。”
“可恶,”少校咒骂起来,“3分44秒。人还是不能指望太多。”
“可他没有已关机的迹象。”军士说道。
白沙瓦老城的顶楼公寓上,Abdelahi犯了第二个错误。他突然听到埃及人从私人房间出来,就急忙挂掉跟兄弟的电话并把手机塞进附近的垫子下面。但他忘了关机。半英里外,拉扎克上校的扫描器越来越近。
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英国秘密情报局(SIS)和美国中情局(CIA)在巴基斯坦都有大活动。这里是当前反恐斗争的主战区之一。自1945年以来,两大机构的通力合作就是西方盟国实力的一部分。
双方当然也曾有过龃龉,尤其是从1951年菲尔比、伯吉斯、Maclean相继叛变开始。但随后美国人发现他们也有了一份为莫斯科干活的英国叛逃者的名单档案,两机构间的争吵就停止了(狐狸:你们英国人好高尚哦)。1991年,冷战结束导致大西洋两岸的政治家中出现了一种蠢驴式的想法:和平终于来了,天下太平了。事实上新冷战正在伊斯兰深处无声隐匿,孕育着新生的阵痛。
911后,双方不再敌对了,甚至连传统的讨价还价都结束了。现在的规矩变成了:如果我们有什么,你的人最好也有,反之亦然。共同的反恐斗争,其战果来自外国部门的情报互补,可没什么能比得过盎格鲁世界里情报收集者们的亲密无间。
英美两国白沙瓦情报站的头头拉扎克都认识。从个人感情来说,他跟SIS的Brian O'Dowd更亲近些,况且这个烂手机原本就是英国发现的么。所以他从楼顶下来就给O'Dowd打电话通报了情况。
此时,古尔先生走进浴室,Abdelahi从垫子下面取出手机把它放回到原来的手提箱上。他还带着种愧疚发现手机还开着,于是立刻关了机。不过他所考虑的是费电,而非截听。然而,他晚了足足八秒。定位仪已成功定位。
“你说什么?你找到了?”O'Dowd觉得今天一下变成了过节,而且还是圣诞节和各种生日节日一拥而来。
“没问题,布莱恩。电话是从老城区一座五层楼的顶楼打出来的。我的两个便衣正摸过去观察情况并踩点。”
“你什么时候过去?”
“天一黑。我打算选在凌晨三点,不过风险大了点,说不定他们会蹑足潜踪溜掉……”
拉扎克上校曾在英格兰的坎伯利参谋学院公费学习一年,他为自己刚用的那个成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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