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并不阻止这些奇怪的“癖好”,船是别人的,别人愿意怎么操就怎么操。
技术上极其开放,社会环境相对宽容,武汉对于培养技术“极客”是一种默默鼓励的态度,但绝不会公开支持。
因为做“极客”很花钱,什么叫“极客”?那就是极其会花钱的豪客……
“屌!这屌船航的真快!”
杀蛟滩的山头上,握着望远镜的润州土豪连连叫好,“真是屌快!”
“……”
“……”
几个在润州土豪身旁一起远观赛事的土豪一时无语,然后默不作声,稍稍地走远了一点拿起自己的望远镜。
“哎哟这个真有屌意思!还有女的!哎呦这屌娘们儿穿的真少,乳房真屌大!”
“……”
“……”
形形色色的人物都会出现,武汉本地的学者们做社会学研究的时候,真是里里外外省了不少事情。
蜿蜒的水泥道路盘旋至高处,房玄龄略作休息,也拿着望远镜在拿来观看比赛。一边看一边兴致勃勃道:“这船型还分了等级的?”
“总归要分个大小,还分了男女以及少年组。”
“少年?”
房玄龄略微讶异,“倒是未曾注意,居然还有少年组的么。”
老张手里攥着个果子,已经啃了一口,握着果子笑道:“都是学生。”
“不怕出事?”
“怕出事就不出事了吗?”
“也是。”
听到张德这般回答,房玄龄连连点头,他也认可这种观点。
再者,武汉赛事方也不是瞎胡闹的,少年组并不是在大江大河中乘风破浪。少年组的小船儿,靠的从来不是浪,而是自给自足的一双手。
小左和小右,才是少年们前行的动力来源。
“嘿!操之,这比赛好,我都打听,你这是净赚啊。办一次比赛,比那些破烂地方一年赚的都多。你说我要是在鄱阳湖也搞这么一个,能赚么?”
“二郎想做相干的性子,怎么如今反倒是谨慎起来了?”
“谁跟钱过不去?南昌那地方,捞钱真是烦,还得跟地头蛇斗心眼,累啊。”
眼见着房二郎的大白话一套一套的,哪里还有当年的气派,一开口居然还有南昌地的口音,着实让张德有些诧异的。
环鄱阳湖确实是养人,房二郎原本是个黑皮糙汉模样,结果这么些年下来,不但把人养的白净,还富态了许多。
瓦罐汤当真养活人啊。
“哪里都一样。”
老张笑了笑,说这么一句话,房二郎还不觉得如何,房玄龄却又是连连点头。别说他们这种地方大员,就是下县县令,也是要面对重重麻烦,地方上的坐地户往往世代为吏,可以说是把持了地方上的权柄,如果利用朝廷“大义”去斗争回来权力,从来都是极其消费心神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能够在地方上做出业绩的主官,往往都是顶级人物,哪怕进入中枢,也能够迅速适应,鲜有被逆淘汰的。
似是有感,房玄龄先是叹了口气,把望远镜放了下来,然后扭头问张德:“史大忠赐封之事,操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站旁边看。”
老张气定神闲,神在在地回了这么一句,房玄龄被他这话逗笑了:“史国郡公……这可是封到河中去了。”
“这算甚么,太皇新得皇子,不是被封了个河中王么?”
房玄龄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倒也是。”
现在的行情,长孙皇后摆明了要另辟蹊径去重用阉人,还顺道略微给遥远的西域来了点“影响力”,对房玄龄张操之来说,都是好事,这自然是应了张德的话,站旁边看就好。
第六十八章 尿地图
“这也叫船?”
说是船,其实就是个板子,“T”字布局弧形帆面,但它跑的不是最快的。最快的两条船在行驶过程中解体,然后它就是唯一赢家。
“怎地?能在水上漂,能坐人,不是船是甚么?飞船也是船啊。”
围观冠军的人都是探头探脑,说话间还有人指了指热气球,上头还有拿着望远镜看风景的顶级VIP。
反正老张是不上去的,李景仁、李恪这种人倒是屁颠屁颠恨不得飞上太空。
上九天揽月的刺激感,对这个时代人的简直是有毒。
“九千九百九十九贯呐——”
湿漉漉的冠军笑的合不拢嘴,这一届的冠军终于不再是书院的学生,而是来自交州的一个混血少年。
他母亲是土著采珠女,父亲则是唐军府兵,原本应该返转乡籍,因为他父亲在交州也有了不少人面关系,督府就同意他的申请留了下来。
改制之后,因为当过兵,先是为初代不良总帅,后又换上了警察卫的虎皮。于是他母亲的家族就水涨船高,把心思全都围绕在他母亲和他身上。
和原先拉着同族人跟李交州斗心眼比起来,跟着不良总算坑自己族人更爽啊。
咧嘴傻笑的少年站台上倒也不紧张,大概也是见过人山人海大场面的。
老张给他挂了个金牌,也无所谓少年身上还是湿漉漉的,笑着问道:“祖籍哪里?”
“回使君的话,老家温州玉环山林家。”
“林家?”
听到说是玉环山林家,老张顿时哈哈一笑:“那咱们两家还有渊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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