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这个是福建巡抚不知道从建州哪里弄出来的,天生神力,搏虎赶象,是建州土人,只练了几个月,就是未尝一败。他这是一路赢过来的。”
嘭!嘭嘭!
“嗬嗬、嗬嗬……”
两个力士的脸都是憋的通红,时不时地泄劲吐气,那种沉闷的换气声,简直就是敲了一面牛皮鼓,让离得近的看客们都是浑身发抖,只觉得热血沸腾。
“好!”
“好啊——”
一阵阵叫好声再度响起,叮铃铃的作响,又是一片天女散花,不知道多少开元通宝撒了出来。
满地的金钱,边裁们忙个不停,实在是扫钱扫得来不及,已经叫了两个小厮过来帮忙,这光景场地的土台边上,已经几大桶的开元通宝。黄澄澄的一片,里面居然还夹杂着大量的银元。
“哇……”
特等席中,一脸惊异的苏瑰嘴巴张的老大,“姐夫,这也太……太……”
“过瘾吧。”
“嗯!”
“哈哈哈哈……”
李承乾笑着摸了摸苏瑰的脑袋,坐他大腿上的苏琛正吃着零食,眼珠子也是瞪圆了。以苏氏的家教,这么些年很少能出来看这种热闹。
“好好读书,武汉那里,还有比这个更过瘾的。”
“真哒?!”
“比真金还真。”
给苏瑰脑袋上来了个脑瓜崩,李承乾笑了笑,“我不在家里的时候,要听话,都十三岁了,要懂事。”
“嗯。”
手中攥着一串油炸的里脊肉,苏瑰咬了一口,眼睛一刻也不眨地盯着前方场地中的两头“巨兽”在碰撞。
这种压迫感、刺激感,前所未有的爽!
“阿耶,郎君他们呢?”
“出去看热闹去了,这几日京城里当真是热闹,还有相扑赛。之前出门的时候,说是去看相扑总决赛。”
苏亶取下老花镜,看了看女儿一样,手中的笔还没有放下,悬在半空,“你跟着去‘东瀛州’,身体吃得消?”
“我不走海路,趁着入秋,先去河北,再走辽东,然后去朝鲜道。到了釜山,再南渡鲸海。”
“有点折腾人啊。”
“薛公修了弛道,路很好走。再者,北上也可以走运河去河北,漕渠要平稳得多。也不是没有坐过船。”
“你多注意就是……”
将老花镜重新戴起来之后,苏亶正准备继续写东西,忽然顿了顿,想起了一事,“前几日侯君集在打听甚么事体,邹国公似是来了几回东宫,还跟女圣陛下议论了一下太子的生辰……”
“嗯,是有此事。”
太子妃微微颔首,“侯尚书想要嫁女。”
“……”
虽然猜到了,可真的确认之后,苏亶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放在前隋,他侯氏算个屁!
谁曾想,到了侯君集这一辈,居然翻身了。
“阿耶放心就是,邹国公提前知会过我,说是侯君集要嫁的,只是庶出女郎。”
“呼……”
苏亶松了口气,他们原本跟皇帝结亲,就很悲摧了,还摊上了强势皇帝的倒霉太子,那更是憋屈到极点。前面几年,当真是不如吴王那边来得痛快、舒服。
实际上吴王李恪现在攒下来的家底,怕是亲家几辈子都败不光。
而苏家呢?这才刚刚起头呢。苏家嫡传的子孙,老大苏瑰也才十三岁……想要振作,猴年马月啊。
一时间,苏亶内心又是欢喜又是忧愁。欢喜的是,这大行台尚书令,当真是翻本的好机会,只可惜前几年怎么没想着多生几个儿子,这光景就能用上,便是挂名东宫六率,也是好的啊。
大约是苏家败落之后,日子本就过得抑郁,苏家人丁着实算不上兴旺。
太子这一回坐稳位子之后,苏亶是连续好几夜没睡好,生怕这是做梦。
确定这不是做梦之后,连续纳了十几个妾,接下来几年,他那秘书监的差事辞了也甘心,专心生儿子,多生几个是几个。至于女儿,那些个豪门子弟,如今也是够资格说联姻了。
“说来邹国公对太子也真是不错,想来,还是因为太子跟梁丰县子关系所在吧。”
张公谨平时很少跟东宫打交道,但对储君,关键时候很少出岔子,朝野之间但有什么风吹草动,张公谨都是提前跟东宫打好招呼,然后亲自面圣,把事情摊开来说。
资格在那里摆着,固然皇帝不想看到张氏变得奇形怪状,但张公谨好歹有好几个身份上,元谋功臣且不多说,秦王府老班底也可以不讲,就说救了长孙皇后还有当时还小的李承乾、李泰,为此冯立差点把张公谨扎个对穿肠,这就足够“终生免死”。
别人不太方便讲得太直白的话,张公谨是可以说的。比如说张叔叔要是怀疑谁故意做局,想要坑李承乾,他就能直接说,说老夫怀疑谁谁谁准备如何如何,可能就是为了坑储君坏国本,是帝国的坏分子……
李世民就算听了不舒服,也不会怎样。
所以太子妃说邹国公对太子真不错,不是靠平日里来往的奉承,而是几次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邹国公本着对老板的负责态度,做事地道罢了。
换成皇帝是杨广,他张公谨屌他祖宗八辈,你最好天天换太子死储君,关他张公谨鸟事。
虽说这年头君臣之间一谈感情就伤钱,可人是很感性的动物,张叔叔到底不是本家同族的大侄子,那种是人形畜生,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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