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神童”和曾经的“神童”们组团来京考试,京城人们欢乐多,就喜欢看“神童”们的风采,至于“神童”们的行卷问题,这个问题是经济问题,再深刻点,就是价格问题。
比如说,要行卷宰相杜如晦,让杜克明点个赞,你要是给个十贯八贯,不送进长安令的小黑屋里,那实在是对不起良心。
给宰辅行卷,抛开良心这个无价之宝,没有十万八万贯,玩也别玩。
长安人民群众肯定就好奇了,为什么呀?
那当然是有人哄抬物价啊。
哄抬物价的是谁啊?
当然是有钱任性的赛尉迟小张飞啦。
老张在贞观九年的打算,就是把行卷用的公关费,翻两番。国公级的八万贯起,侍郎清流五万贯,亲王三万贯,公主两万贯,死太监阴阳人两千贯,文坛新星五千贯。
你要是牛逼,直接找上了长孙皇后给五十万贯那是你的事情,老张除了给个好顶赞,只会说这特么很进步很有想法。
张德并不指望自己在明年的投资中能遇到一只又一只的马周,他最希望的,是自己投资的每一只,都是王中的王县令那样的官场豪杰。
第七十五章 感觉身体被掏空
风雪骤增的辰光,定襄都督府都督邹国公张公谨,抵京了。
“操之,可有热食?我冷的厉害。”
张大象一脸疲惫,站风雪里面等着爹回家,着实不那么好受。当然了,孝道必须得到位,否则明天就有人嘲讽张公谨,会影响张叔叔的升迁调任。
总之,干部和群众的道德火线是不一样的。比如生孩子,一千五百年后,群众生多生少,那是和计生办生死搏杀的小型战斗;干部生多生少,那是在撕开组织天条,俗称逆天……
唐朝其实也是一样的,因为老董事长“被宅男”,所以就更加敏感一些。李董的儿子们,他们的亲王府幕僚们,往往告黑状都只挑有违孝道这个杀伤力最强的点。至于兄弟有爱什么的,那都是排第二位。
杀哥宰弟且为乐的李董除开做恶梦,可以说是毫无压力。
上行下效,领导有什么样的道德需求,那么作为下属,当然就有什么样的道德展示。
总之,长安人民群众都很清楚,孝顺好啊,不孝顺的做官都不是好官。
自古以来的政治正确,特别溜。
“大兄……”
老张斜了他一眼。
张大象顿时悻悻然地缩了缩脑袋:“我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
这光景你特么敢吃热食?找死不成?老百姓可都时不时地围观呢。老百姓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政敌好不好?张叔叔的潜在对手可不少!
再说了,还有温彦博这个老不死的,一向看张氏雄性动物不顺眼。
别人告刁状,顶多就是自辩一下。温大临这畜生,要是一张嘴就来个“XX余孽”,岂不是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
一看张大象那刚从平康坊捞出来的身子骨,老张只能感慨万千:身体被掏空的好厉害啊。
自从和薛仁贵一起玩耍之后,张大象就成了老司机,不停地在二代圈子发车。这两年十次平康坊海天盛筵,有五次是张大象组织的。
由内而外的土豪,由内而外的任性。
张德有一次去平康坊找张大象拿私章盖章,结果发现他榻上居然还有个黑人少女,这特么太会玩了!
“大兄,披我这件大氅吧。熊皮的,保暖。”
说罢,张德将身上的熊皮大氅脱了下来,给张大象盖了过去。这时候如果有记者的话,一定会拍照,然而报道兄友弟恭的画面,起码中央宣传单位能给三十二个赞。
“呵……”
打了个呵欠的张大素瞄了一眼大哥,然后才搓着手,问张德:“哥哥,能不能帮个忙?”
“甚事?”
“我想进鸿胪寺。”
“过年之后,我找伯舒兄帮你说项。”
“多谢哥哥。”
张大素以前很向往去平康坊浪,后来看到自己的大哥成天和薛仁贵两个人玩到吐累到瘫,他也就放弃了这种糜烂的生活方式。
当然其实也谈不上多糜烂,哪怕是张大象,也就是喝喝酒聊聊天,然后假装自己在撩妹。实在是物质文明建设跟不上精神文明需求导致的空虚,否则也不会那么多文化人没事干就吟诗。
你要是有一台小霸王学习机,青少年还学个屁的诗啊,当然是努力过魂斗罗水下八关啦。
“对了哥哥,最好能去南方。”
张大素谈不上勤勉,不过也不算懈怠,行事作风比较保守,但也是有点想法的,硬要说的话,就是闷骚。
和张大象不同,他的圈子和张德是重叠的,而这个圈子中的抗鼎人物,显然是张德,连长孙冲也从前几年能分庭抗礼变成了二龙头。“忠义社”这个平台中,核心骨干甚至对外围有着本能的排斥,准入门槛卡的很死。
外围中还能有商贾,但核心骨干,那是绝对可以查祖上三代的,一个商贾之流都没有。
“瘴痢之地,怎么想去的?”
“也不须太远,最好就是江西就行了。我也不想去岭南。”张大素情不自禁地缩了缩头,像是做错了一样,实际他年岁和张德相仿,只是行事差了太多。
有些事情,张大素也是知道的,于是张德靠近了一些。此时外人看去,不外是张氏子弟份外的亲近。弟弟将保暖大氅让给了“体弱”的兄长,然后两个弟弟再互相靠近了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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